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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百里觀蕭去酒莊。唐少對百里觀蕭萬般尊敬,提前很久就到了,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就等天師前來。百里觀蕭剛一走進(jìn)包房,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唐少就已經(jīng)激動地過來,展臂就要給他一個大熊抱。百里觀蕭猝不及防,僵硬地用一根食指把唐少給懟了回去,而后輕聲道:“抱歉,我不太適應(yīng)和別人接觸。”唐少一臉懵逼地看向俞景灝,俞景灝笑得十分得意,輕輕摟住百里觀蕭,說道:“他也就只能勉強(qiáng)接受我了。”百里觀蕭沒有掙扎,但是斜睨他一眼,冷聲道:“對,非常勉強(qiáng)?!?/br>唐少哈哈大笑,引兩位朋友入座。頂級包間里不會有服務(wù)人員隨心出入,唐少親自為百里觀蕭倒了酒,而后說道:“感謝天師,無論我今日之禍究竟是大是小,你都是幫我逢兇化吉的貴人?!?/br>百里觀蕭點了下頭:“你命中確實貴人頗多……”他說著,目光落到身邊的俞景灝身上,又說道:“也頗貴?!?/br>“他?”唐宇清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死黨,一臉嫌棄:“他會是我的貴人?”百里觀蕭舔了下唇,沒有說多,只說道:“俞景灝命格是上上乘,能得到他支持的所有人,都是命帶貴人?!?/br>“哦。”唐少點了下頭,臉上的嫌棄依舊沒有減少,“我最近星盤怎樣?可以為我重新看一看嗎?”他說這話時虔誠認(rèn)真的表情有點可愛,百里觀蕭忍不住勾了下嘴角,點頭道:“進(jìn)門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看。沒什么大礙的,你的星盤就是上乘的沒有變化,今日算是大難不死,過后反而還會走運一段時間,你不必?fù)?dān)心了?!?/br>唐少連忙道謝,幾人吃了些菜,又隨意聊了幾句,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問道:“觀蕭,你是不是見過鄧子瑞?”百里觀蕭的筷子頓了一下,他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說道:“見過?!?/br>“他命盤如何?”百里觀蕭沉吟了數(shù)秒,他不想完整地解釋孤狼七宿,于是只總結(jié)道:“強(qiáng)勢且兇險。”“哦哦?!碧粕僮屑?xì)品味了一下這幾個字,依舊有點困惑,但是沒有再追問,只說道:“聽起來不是什么很好的?!?/br>俞景灝接話道:“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怎么忽然又想起來問他?”“沒有啊,鄧子瑞自從醒來之后真的像變一個人一樣。非要花大手筆,周轉(zhuǎn)運作,當(dāng)上了燦星的CEO,然而有什么用,從他接手以來燦星沉沒成本保守估計上億,按照現(xiàn)階段捧的人的資質(zhì)來看,感覺這輩子是回本難了?!?/br>“上億?”百里觀蕭驚了一下,唐少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說道:“恐怕還不止一億,不信你問俞景灝,他是開娛樂公司的,他心里有數(shù)?!?/br>百里觀蕭看向俞景灝,俞景灝果然點了下頭,說道:“燦星作死,非說內(nèi)地演藝圈要迎來下一個天團(tuán)時代,最近一口氣捧了四五個藝人團(tuán)體。簽約,包裝,做專輯,買綜藝,買榜,粗算下來已經(jīng)上億了?!?/br>唐少搖頭道:“哪有這樣的,就算真的要有天團(tuán)時代,也不能自己一口氣捧四五個團(tuán)體,非要相互競爭,把大蛋糕分小,沒什么好處的。演藝公司賺錢是很吃人氣的。五千萬粉絲分配在你五個藝人上,賺的錢要比捧一個五千萬粉絲的藝人少太多了。”“這……”百里觀蕭猶豫了下,沒有說后面的話。其實他想說的是,鄧子瑞畢竟高中輟學(xué),又一直和社會邊緣線上的人鬼混在一起,沒有什么腦子非常正常。孤狼七宿本就是大幸大兇之命,他的愚蠢只會加重命盤中的兇相,如果不能逢人點化指路,只怕遲早玩火自焚。唐少忽然低笑了兩聲,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鄧家老頭快要愁死了。我們這些太.子黨,縱使家財萬貫,明面上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現(xiàn)在燦星基本已經(jīng)被掏空了,周轉(zhuǎn)緊張,眼看著就要崩潰,聽說前段日子鄧子瑞居然讓家里出錢注資。你說,這不是要他爸直接在祖宅的大門上貼封條嗎?”百里觀蕭和俞景灝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唐少低嘆一聲:“想不到鄧家如此強(qiáng)勢,最后獨子卻是這樣子。他爸說,不如一直躺著做植物人,起碼不給家里招禍?!?/br>百里觀蕭沒法說其實真的鄧子瑞確實已經(jīng)永遠(yuǎn)沉睡了,他沉默了半晌,最終只是說道:“不同人不同命,這也許就是鄧子瑞的宿命吧?!?/br>吃完飯出來天已經(jīng)黑透了,俞景灝飯桌上沒喝酒,因此如常開車和百里觀蕭一并回家。晚風(fēng)很涼爽,空氣難得的清新,俞景灝提議道:“不進(jìn)地庫了,我們在花園里走走?”小區(qū)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偶有路燈也是光線昏暗,百里觀蕭點頭說好。今夜的酒是唐少選的,酒精度數(shù)略高,百里觀蕭喝了兩杯剛好覺得有些煩熱。他下車后走到湖畔一棵大樹下,對著晚風(fēng)微微瞇了下眼,感到非常舒服。俞景灝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低聲道:“你不打算對鄧子瑞做什么嗎?”百里觀蕭看了俞景灝片刻,搖頭道:“無須。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我與他是命定的克星,孤狼七宿和北方七宿當(dāng)世只能存在一個,即便我不去理會,他也會因為我的強(qiáng)大而日益衰弱,自取滅亡?!?/br>俞景灝愣了半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繼續(xù)強(qiáng)大就是克制鄧子瑞的最好辦法?”“可以這樣理解。當(dāng)我的強(qiáng)大穩(wěn)定下來的那一日,就是鄧子瑞走向低迷滅亡的那一日。”百里觀蕭頓了下,又補(bǔ)充道:“至少,星盤上應(yīng)該是這樣?!?/br>俞景灝由衷感慨道:“星盤命運一說,實在是玄妙莫測。”百里觀蕭沒有再多說什么,只隨口感慨道:“可惜一條孤狼七宿的命,若是換個智謀稍微高一些的人,或是亂世豪杰,大概是有概率真的功成名就稱霸一方梟雄的?!?/br>兩人又聊了兩句明天早上的早飯,和小黑最近的貓糧吃了有些掉毛,就打算回到停車的地方把車開回地庫。俞景灝走在前面,百里觀蕭喝了酒走得有些慢,略落后兩步在身后。四周空無一人,只有晚風(fēng),涼暢舒心。俞景灝掏出車鑰匙,正要解鎖,卻忽然聽到身后的人腳步一頓,百里觀蕭的聲音冰冷:“誰在那!”俞景灝連忙順著他聲音指向的方向看去,不遠(yuǎn)處雕塑后果然跑出來一個身影,手上拿著相機(jī),竟然飛快地朝他二人拍了幾下,明目張膽,閃光燈都晃人眼睛,而后扭頭就跑。那一看就是個老狗仔了,跑得飛快,俞景灝只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然而百里觀蕭沒有去追,他直接蹲下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雙指施力,瞬間打出,一秒鐘后,那個眼看著就要跑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