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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屁用!放他繼續(xù)害人遲早死路一條!”不料這一回江華竟然沒有反駁他,而是定定的望著鬼道琴師消失的方向......直到再難追尋那人的蹤影,才輕輕閉了閉眼,松開陸忘川徑自走了。陸忘川遲了好一會兒才朝他的背影追了過去,方才在江華眼角看到的那抹水光讓他由心的驚訝,不知怎么就棄了殺心,緊走幾步湊在他身邊。“要手帕嗎,美人?”他抱著胳膊說了一句拙劣的笑話,江華依舊不搭理他,只是面色沉沉的看著腳下的黃土小路。陸忘川抱著胳膊慢悠悠的走在他旁邊,仰頭看著天上游走的流云,忽然沒頭沒腦的感慨了一句:“都是重情的人啊”“......你說誰?”“誰應我,我說誰”江華別開頭,嗤了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管他死活”陸忘川看他一眼,笑說:“這么想就對嘍,有些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人家不領情你也沒辦法么,是吧”江華心事重重的沉默了許久,輕輕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陸忘川彎腰拔了一根路邊的草根叼在嘴里:“我?”“嗯”江華說:“你快意恩仇,活的瀟灑,多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做起來都瀟灑果斷,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你能做你想做的,說你想說的,雖然很離經叛道千夫所指,但是你好像不在乎這些,不在乎世人的評斷,也不在乎把路走絕了死路一條,好像活在當下,明天死了都不可惜一樣,你就連斷袖都斷的干凈利落,和你那個師兄也是......陸忘川,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你走到世人齊誅的地步,究竟想得到什么呢?凡是人都有目的,你的目的是什么?”陸忘川被他問住了,瞪著雙眼目光無神的停棲在天邊的流云上,黏在嘴唇上的草根忽然掉了下去......“嘿......”他神經病似的笑了一聲,又彎腰掐了一根草放在嘴里慢慢的嚼著,又沒了聲響,直到把嘴里的草根嚼爛,嚼出苦味,和著唾沫把嚼爛的草根咽了下去才說:“我也是個重情的人么”說著說服自己似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沒錯沒錯,我也是個重情的,我不薄情,不薄情,薄情的那個人不是我啊”然而此刻江華已經無心顧暇他在說什么了,注意力都在他含在嘴里的那根草上爬了一只蟲子,雖然那只惡心的黑蟲子蠕動著身軀從草根上掉了下去,但是江華再去看陸忘川,比看那只胖蟲子還惡心,于是嫌惡的離他三尺遠。陸忘川吐掉草根,抬手摟住他的肩膀把他撈了回來,大刺刺道:“不就走了個沒良心的么,別跟死了娘一樣,我娘死的時候我都沒咋樣,走走走,我?guī)闳€好地方散散心,保準兒你沒去過”“......什么地方?”“有美人的地方!”☆、落幕曲陸忘川口中的好地方,江華果真沒來過,且不說江家和赫連家的家規(guī)允不允許他涉足這種地方,單單是他那心氣極高的性子都不會準他近了此地十丈遠。華燈初上花燈街市。紅男綠女紅裙羅褥,金麟城不夜也......“爺,進來看看清楚可好嘛~”三兩成群的年輕姑娘倚在二樓欄桿上,揮動紅巾翠袖賣弄風情。江華在眾女子的調笑中漸漸的憋紅了臉,看不出是羞的還是氣的,甩開陸忘川摟著他脖子的手就要走。陸忘川不依不饒的把他拽?。骸案陕铮縼矶紒砹?,走走走進去看看”說罷朝樓上的姑娘拋去一個風流的笑:“meimei們下來迎一迎啊”隨著一陣衣裙贊動,從二樓飄下暖香入骨的脂粉香,四五個風塵女子團團的把他倆圍住了,擁簇熙攘著往里推。江華在一眾女子的體香中霎紅了臉,咬牙切齒的沖著陸忘川說:“你最不正經,我吃錯了藥才會跟你來這兒!”陸忘川不睬他,自來熟的領著姑娘們,以及被姑娘們挾持的江華上了二樓的雅間,大馬金刀的往錦凳上一坐,一雙風流似水的柳葉眼把這些姑娘掃了一遍,隨手摟過一位面容嬌俏的橫于膝上,輕佻的捏了捏小美人兒的下巴,用比她還風流的語氣低低笑問:“多大了?”姑娘一雙碧藕摟著他脖子,咯咯笑著倒在他胸膛里,軟軟糯糯道:“十六了”“會伺候人嗎?”“會呢,爺”陸忘川抬眼看了看對面滿臉通紅瞠目結舌看著自己的江華,指腹輕輕的刮過懷里美人的鼻尖,哄孩子似的說:“乖,把你的好姐妹都叫過來給這位公子過過眼,他出手可是闊綽的很”姑娘連連諾著去了,留下兩位機靈的給他倆斟酒。因為江華自打進門來就沒露出過好臉色,所以幾位姑娘一股腦的擁到陸忘川身邊,一個個的往他懷里鉆,敬酒的敬酒,說俏皮話的說俏皮話,陸忘川也會來事兒的很,左擁右抱來者不拒,送到嘴邊的酒杯都沒讓空著回去,倒真想那么回事。江華板著臉看著他,簡直不知說什么好,木頭樁子似的呆坐了半晌才道:“看不出,你竟是這等登徒子!師姐真是太不值了!”陸忘川抬了抬下巴示意姑娘們把酒杯放下,方才得空道:“別總說的我欠了誰一樣,喝杯花酒怎么了?又不跟你滾到床上去”“你還想留宿?!”陸忘川閑閑的瞥他一眼:“多新鮮,不然我到這兒干嘛來了”說完轉頭問他懷里那個:“房間備好了嗎?”姑娘嬌媚笑說:“早備下了呢,我們姐妹呀,今晚一定好好伺候大爺”“真識趣兒”陸忘川贊許的捏捏她的臉,抬頭又對江華說:“你什么時候能識趣兒啊,我請你到這兒來是來逍遙的,不是為了看你這張入殯臉”江華拍著桌子站起來:“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這時呼啦啦的進來一大群姑娘美人,一股腦的圍在他身邊擠的他呼吸都困難了,江華的家教是不許他對女人發(fā)難的,于是便陷在無法脫身的溫柔鄉(xiāng)里咒罵陸忘川。陸忘川見他難得狼狽一回,很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一番,然后各摟著一個姑娘丟下他進房去了。那位十六歲的少女正在房里等著他,端坐在花影搖曳燈火樊明的正堂里,懷抱著一把琵琶,見了他進來便盈盈笑問:“公子,聽曲兒嗎?”陸忘川在她身旁的軟塌里坐下,拖著下巴笑瞇瞇的問:“你還會唱曲兒?”小姑娘流水似的媚眼瞟他一眼,低眉信手敘敘彈了一首“黃花舊”,很是纏綿悱惻的調子,意外的好聽。陸忘川看她在燈火下緋紅如霞的臉靜靜聽了一會兒,冷不防的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