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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刺了多劍也毫發(fā)無傷,不依不饒不死不休的一心索她性命。“保護好她”陸忘川把楚華年推向江紅菱,然后提著劍飛起,踩著鬼兵的頭顱沖向唐鶴。唐鶴似有所察覺,中指向下勾動琴弦,只那一下,遍地的鬼兵似瘋了般低吼著躍起攔住他的去路。腳腕冷不防被一只手抓住,陸忘川回身一劍掃過去,劍刃斜劈而下將一個鬼兵劈成兩半,然而詭異的一幕也由此發(fā)生。倒在地上的兩半尸體軀殼中沒有一滴血,隨著一陣似蠶蛹涌動般的咕唧聲,被劈成兩半的尸體迅速生長手腳,連那被劈開的腦袋都長了出來,轉(zhuǎn)眼又‘人模人樣’。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煉鬼兵這一邪術(shù)如此受心思不正之人的推崇了,果然厲害啊,不死不傷殺傷力強大,還可以一變二,二變?nèi)?,三變死,別說殺不死了,就算能殺,也永遠(yuǎn)殺不完。楚華年護著受傷的江紅菱應(yīng)付著鬼兵的圍追堵截已經(jīng)很是費力,那邊天魔子也被鬼兵困住,殺敵一個,反增一百,他一時被困住手腳只守不攻。陸忘川看著被自己一道劍氣輾碎的尸塊迅速變成一個個完整無缺的‘人’從地上爬起來,這些鬼兵不能殺,殺不死還徒增敵手,如何是好……“忘川!”楚華年喊道:“頂不住了!”“帶江姑娘下山!”陸忘川話音剛落,只聞一聲笛音穿過星云洋洋灑灑落下天幕。江華立在一道土涯上,玉笛橫在唇上,闔眼吹奏一曲‘鎮(zhèn)魂’,唐鶴的曲子。遍地的鬼兵如聞定身咒,滿面兇相變成一臉癡惘,呆呆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白天的簫聲是將‘鎮(zhèn)魂’曲的音律反轉(zhuǎn)才可御魂,那么他如常吹奏,也許能定住這些鬼兵。江華賭對了。唐鶴稍稍抬頭面向笛音傳來的方向,五指附在琴弦上,一時沒有動靜。陸忘川趁機提劍奔向石窟,揚劍橫掃一道劍氣襲向唐鶴!勢不可擋的劍氣少了鬼兵的攔截,如萬軍齊發(fā)的利箭般呼嘯而出。唐鶴遲遲才撥出一串琴音去擋,奈何晚了一步只卸了他兩分劍氣,其余的劍氣盡數(shù)打到他身上,飛起又摔落在一地的土渣中。“陸狗蛋!”江華憤然收笛,踏空飛下:“你敢傷他我放鬼吃了你!”陸忘川本欲再揮一劍,走入石窟卻停下了,不是因為受了江華的威脅,而是他看到了唐鶴的右肩琵琶骨中穿著一把釘魂鎖,地獄中死魂帶的刑具,他曾在洛雨棠身上看到過……江華想過去扶起他,卻見他將柳琴倒豎懷中撥出一道琴聲逼退了江華。江華停住腳步,目光驟然變的幽深。“他五感被封”陸忘川聽到他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沉靜調(diào)子說:“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聽不到,看不見,說不了,看到他肩上的釘魂鎖了嗎?他現(xiàn)在受人控制,做任何事都情非所愿”陸忘川看他一眼,忽然在心里嘆了口氣。欠了那么多人情,還一個可好?此時天魔子走過鬼兵群趕到石窟,指間捻著蓄勢待發(fā)的佛珠。陸忘川向前走了幾步,然后腳步一轉(zhuǎn),把江華和唐鶴擋在身后,說:“帶他走吧,我擋不了多久”天魔子面色淡漠的看著他,佛珠在指間轉(zhuǎn)動。江華回頭看了看,然后跑到唐鶴身邊把他攙起來。陸忘川那一劍讓唐鶴深受重傷,他抱著琴支撐著站起身,推開江華的手。江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磨著牙根說:“跟我走”唐鶴一走,鬼兵隨之消失。一對一是君子之風(fēng),自然不是陸忘川的風(fēng)格,有幫手為什么不用,況且對手還這么棘手。“師兄,過來幫忙!”☆、路漫漫修其遠(yuǎn)【一】第二十七章:天魔子是段重殊的護持式神,法力自然不容小覷,陸忘川并非敵不過他,奈何楚華年有些拖后腿,平頭百姓都不愿傷的他更別說對大法師的式神痛下殺手了,縱然陸忘川如何的薄情混蛋,到底不是狼心狗肺之徒,用手中封印了菩提子的封塵劍步步逼退他時也有所保留。天魔子雖法力高深,但陸忘川和封塵劍已修得人劍合一的境界,再者封塵劍是被封印魔力的上古神劍,在陸忘川手中被喚醒來自了遠(yuǎn)古洪荒的巨力,也就難免不敵他。唐鶴的離開同樣帶走了三里莊的暗夜結(jié)界,碧空如洗百里燦陽的半空中摔下一位白衣少年。天魔子被他劍柄打中心口,自高空墜落地面,受了內(nèi)傷一時難以起身。一道黑色身影如獵鷹般飛落在他身邊,陸忘川提著劍,劍鋒寒光粼粼。“……我?guī)熜种皇莻€不成氣候的魔,人我要帶走,對不住了”陸忘川想用劍畫一個捆身咒暫且困住他,好抽身離去,但是封塵劍卻在他手中不停使喚了。劍身華光一閃,封塵劍猶如被定住般在他掌心紋絲不動,像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和他展開一場拉鋸戰(zhàn),雙方勢均力敵。他看著劍身上浮現(xiàn)的作古篆文,字里行間中靈光流淌,仙氣徜徉。這是,菩提子……天魔子趁他分神的瞬間,甩出手中的佛珠。佛珠離手便分為兩段,隨之無限延長,一段迅速的如附著生長的藤曼般將陸忘川瞬間捆鎖,另一段則是沖楚華年而去。這開過光的佛珠法力非常,陸忘川極力繃緊雙臂想把它扯斷,奈何這神器遠(yuǎn)比捆魔鎖還厲害,越掙扎便箍的越緊,直要滲進血rou里一樣。“你要殺便殺了,捆起來又是做什么?”天魔子捂著心口站起身,又向他雙手合十行禮道:“陸公子助魔修,也請隨我走一趟”陸忘川:“……去哪”天魔子道:“蓬萊山,請師尊發(fā)落”陸忘川又開始掙扎:“我不去!你給我解開!段重殊若想除了我就盡管來殺,誰要跟你去蓬萊山!松開!”天魔子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大呼小叫,良久,極輕的搖了搖頭,抬袖一揮,將他們二人收入乾坤袋中。蓬萊仙山是何風(fēng)景,陸忘川沒見到,到了蓬萊山他就被關(guān)在一間竹林中的木屋里,木屋中雖空蕩蕩一片,一無所有,但是整潔干凈,四周還開有門窗,窗外便是綠影婆娑,茂葉修竹,幽靜宜人寧靜致遠(yuǎn),說之為牢房的話,拿這牢房也未免太過安逸。天魔子在門外上了鎖,在窗外道:“師尊赴南海清秋大會還未回來,陸公子在此稍帶幾天,等師尊回來后自然會給你們一個發(fā)落”陸忘川靠在窗邊,抱著胳膊笑說:“你知道他恨我,恨不得刮了我才好,直接說等死不就好了?你也恨我,對嗎?菩提子因我而死,你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