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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忘川忙上前接它,等人影落到懷里才發(fā)現(xiàn),是那只小狐貍,被他故意遺留在桃塢山的小狐貍。小狐貍氣息虛弱,躺在他的懷里想掀開眼,奈何元氣大傷,眨巴了兩下,雙眼一閉,昏了過去。怎么會是她?陸忘川皺緊雙眉看著她,忽然想起南海蛟龍出世那天,正是他救了這小狐貍的那一天……難道說當(dāng)時小狐貍被天雷劈死后,是這條蛟龍附了她的身?只有這一解釋行的通,但是這條蛟龍又為什么跟著他,如今還冒死相救。豁然,他眉峰一展,整個人竟有些不可思議。南海蛟龍出世之前,他在找自己的命主星,當(dāng)時命主星被他逼至宮闕不知去向,那時也是引了天雷,莫非……這蛟龍是他的命主星降世。穆有才曾說,你的命主星非比尋常,我也一直占不到它的位置。怪不得他的命主星一直在天上游離,似是個活物般,竟是條蛟龍。抱緊小狐貍,陸忘川對擋路的樹精說:“走開”樹精遲疑了片刻,還是為他開出了一條路。陸忘川抱著小狐貍一路去往山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純骨跪坐在竹屋前,似乎在等他。“方才好厲害的雷,忘川君可受傷了?”陸忘川停在竹屋下,看他片刻,忽然說:“我要去地府”純骨按著額角想了想,問:“做什么?”“救一人還陽,你有辦法嗎”純骨微微蹙眉,似乎想勸他幾句,又一想,他是陸忘川,豈能勸的住,也就說:“有是有,只是從五方鬼帝的地盤上搶陽魂,忘川君,此罪不小”陸忘川走上竹屋,把小狐貍放在他面前:“幫我照顧好它,多謝”“呀,還是個孩子”純骨笑了笑,伸手扶在小狐貍頭上摸了摸:“嗯,你放心”“怎么去地府”純骨指了指游著幾尾錦鯉的小池,但笑不語。陸忘川走過去站在池邊,看著水中自己一身狼狽的倒影:“然后怎么…..”話沒說完,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向下跌進(jìn)淺淺的池水中。像是向下落了許久才觸底,身處的世界已經(jīng)不一樣了。這里沒有天,頂上罩著一層暗黃色的濃霧,四周依舊有小橋流水草房茅屋,像是一座遠(yuǎn)離塵囂的小鄉(xiāng)村,路邊的小河邊有幾個女子蹲在河邊漿洗衣裳,若不是她們神色木然,腳上戴著厚重的腳鐐,險些讓陸忘川誤以為她們是鄉(xiāng)下婦人。他撕下半只袖子,粗略包扎了一下還在流血的胳膊,見這地方無法辯方向,于是只好一昧的向前走。走了幾里路,前方忽然開闊了許多,像是到了集鎮(zhèn)街市。十幾個男子打著赤膊背著一筐厚重的石頭從他面前經(jīng)過,其中下到七八歲的孩童,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背著石塊,腳上纏著撩開,都被壓彎了身子,吃力的一步步向前挪,像是背了幾座大山般沉重。兩個穿官服的鬼差拿著鞭子監(jiān)管這群人,嘴里在罵罵咧咧的催促著。陸忘川看到了立在路邊的一塊木牌上寫著的三個潦草大字,贖罪城。生前的罪過,死后都要償還,原來他到了贖罪城。“兄臺,勞駕問個路”陸忘川向一個鬼差行禮道:“昨夜接的魂,到哪里去找”鬼差掃他一眼:“你是誰勾來的,怎么沒見過,這兒是贖罪城,新來的都在閻羅殿等著上堂購債呢”“閻羅殿怎么走”“還得下去……欸?等等”鬼差忽然盯住他,面有疑慮道:“我怎么看你有點眼熟”說著從腰間□□一本名冊簿,往指頭上吐了口唾沫打算翻翻名冊:“叫什么名兒啊”陸忘川心說你能找到我的名字就奇了怪了,越過他就想走。鬼差卻勒令他站住,他不聽。鬼差察覺有異,拔出跨刀就把他攔住了。陸忘川不耐煩:“讓開”鬼差直愣愣的盯著他,忽然臉色一變,那張白生生的鬼臉上竟然浮現(xiàn)恐懼。“忘忘忘忘忘川君?!”又是忘川君……既然來了,就弄清楚在走。陸忘川心念一轉(zhuǎn),笑道:“誰?我是陸二牛,大人認(rèn)錯了吧,不過在下是在找忘川河,大人知道怎么走嗎?”忘川君雖身死,但余威尚在,鬼差見眼前這半大青年雖和惡名遠(yuǎn)揚(yáng)人人得而誅之的忘川君長的相似,但卻沒有他的陰狠戾氣,也當(dāng)自己認(rèn)錯了,但是看到和忘川君相似的人也足以讓他肝顫,只覺得晦氣,惡聲惡氣的指了路把瘟神送走了。怎么有長的這么像的人,真是晦氣!陸忘川順著鬼差指的方向上了一個小山坡,小山坡上有一處斷崖,斷崖通往地下更深的陰間,其中霧氣彌漫深不可測。他縱身跳了下去,落在一條青石路上,周圍均是不起眼的房屋。這里沒人,應(yīng)該說是沒有一個魂,寂靜的有些詭異。不遠(yuǎn)處一家門外,一個小姑娘坐在臺階上,懷里抱著一只黑貓。陸忘川想過去問問路,走近了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是個盲眼,眼珠純白眸光無神,懷里的老黑貓也翻著一雙白眼珠。“去什么地方”小姑娘率先開口問。“……忘川河”小姑娘抱著貓起身,說:“我是引路人,跟我走吧”陸忘川半信半疑的跟在她身后,見她雖然看不見,但似乎對這地方是及其熟識的,當(dāng)真做到了閉著眼也能走。小姑娘把他領(lǐng)到一條普普通通,死水般的河流前,河面上搭著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橋,河岸邊系著一只殘損的木船,正順著河面微微晃動。“這就是了”陸忘川走到河邊,這河水是黑色的,他似乎能感受到河水中激流暗涌的濃重煞氣。“快點快點!喝了孟婆湯過奈何橋轉(zhuǎn)世投胎去,敢不老實把你們丟進(jìn)忘川河!”幾個衣著襤褸的男男女女像被困住的牲口一樣用一根繩綁著手腕,一個鬼差拉著他們走上河面上的木橋,踩得奈何橋吱呀吱呀晃動。那些人似乎極不愿意,哭哭啼啼的走上奈何橋。河中忽然有些晃動,一道黑氣忽然從河面中冒出來,瞬間把一個男子包裹其中,男子大叫一聲隨即被拉到忘川河中。女人驚恐的大喊,爭先恐后的往河岸跑,又是幾團(tuán)黑霧從河中飛出來撲向正在逃走的魂魄。十幾人過奈何橋,最后竟只有兩人從奈何橋上逃生,步入下一個輪回。鬼差看似已經(jīng)司空見慣,又馬不停蹄的催著逃出來的兩人上路了。河心身處隱隱傳出女人的怪叫聲,然后就恢復(fù)死一般的寂靜。鵝毛付不起,蘆花淀底沉,十萬三千丈忘川河,生魂過不去,死魂進(jìn)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