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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矜的事不就敗露了么?林事心,林醉,薛神醫(yī)……你以為把當(dāng)年的知情者都除掉,把照夜流白劍藏起來,你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么?!”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孟孫無忌十年前加害過紀(jì)二公子?!還將枯流劍主林事心、薛冰薛神醫(yī)都牽扯進來了?這兩個人還都被殺了?!怪不得近年來江湖上久久沒有聽聞兩人的近況,不由得嚇得連嘴里的瓜子都掉了。他們原本以為玉龍臺斬劍真煌就是最好看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大的好戲在后頭!原本看李逸芝和劉青山斗劍十分無聊,此時巴不得他們再打一天一夜才好,再多講些內(nèi)情聽聽嘛!宋詩在一旁聽得又氣又急:“舅舅,你不要血口噴人!孟孫先生怎么可能是害的小紀(jì)公子筋脈盡斷的兇手!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么?”李逸芝橫他一眼:“你問我不如問他自己!”宋詩八歲失怙,是被孟孫無忌養(yǎng)大的,對他的感情比對高陽君還要深厚,從來就是他說什么是什么,此時一臉崩潰地望著他,想問又問不出口。孟孫無忌遞給他一個眼神,略微朝他點了點頭:“沉住氣。”宋詩心中大石頭落了地,用力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對李逸芝發(fā)難:“舅舅,你又是污蔑孟孫先生,又是說劉青山是殺我叔叔的高手,你嘴里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就是嘛!”劉青山滾過他一劍,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打了不打了!再打要被打死了!”李逸芝第一次恨自己武功如此不濟,不能逼劉青山發(fā)揮一成功力:“行啊,那就來試試你死不死得了吧!”急火攻心間一出水天花月舞得越來越流暢,倒真是動了殺心。劉青山照舊是滿場亂躲,嘴里叫著“殺人啦”、“救命啊”,還沖進看臺抓著劍修求爺爺告奶奶,十分滑稽。孟孫無忌實在看不下去了:“李先生,你也夠了吧?!?/br>李逸芝執(zhí)劍瞥他一眼,冷笑:“急什么,這才剛開始呢!”他話音剛落,天外就飛來一道白光,低低掠過孟孫無忌頭頂,飛上祭劍臺,當(dāng)?shù)匾宦暻迷诩o(jì)明塵身上的鎖鏈上!“來了!”李逸芝心下叫了一聲好。第十九章斬劍(二)金鐵相交,劍鳴錚然,從鎖鏈傳到四鼎之上,一時間如黃鐘大呂,綿綿不絕,傳徹玉龍臺!這一出太過突然,所有人都呆呆地仰望著一人一劍。宋詩驚喜道:“是小紀(jì)先生的照夜流白!”隨后又費解,“不過他的劍不是沒有劍靈的么?”孟孫無忌聞言蹙起了眉。紀(jì)明塵身上的鎖鏈粗如兒臂,尋常劍是絕對斬不斷的。但是照夜流白劍有子衿生魂附在上頭做劍靈,驟然一擊,在上頭留下了一道寸長的豁口,鐵屑四濺。“不……不……”紀(jì)明塵臉上原本就沒有什么血色,此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別撞了!你會死的!”照夜流白仿佛沒聽見一般,劍光如風(fēng),片片朝他身上鎖鏈斬去!孟孫無忌再次抬手指天,祭出玄鐵指環(huán),沉聲道:“宋家子弟聽命!紀(jì)子矜想劫紀(jì)明塵。將他的劍抓起來,一同斬了!”一時間腳步紛紛,原本護衛(wèi)在他身側(cè)的玉龍臺眾人齊齊帶著靈劍趕赴廣場,朝祭劍臺上潮水般涌去。他們登上九層步階后山手握劍柄,將一寸之地圍得水泄不通。那原先苦啄鐵鏈的白劍沖天而起,懸停在半空中,微微側(cè)轉(zhuǎn)了劍身,玉龍臺弟子竟有一種與人對視的錯覺,腳步停駐。“這什么邪門路數(shù)?劍主呢?”大家下意識四下一掃,御劍臺上除了被綁得動彈不得的紀(jì)明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還等什么?”臺下孟孫無忌催促。宋家子弟互相遞了個眼色,雖然這劍古怪,但這么多人還怕它不成!大吼著沖上前去。那白劍亦是飛身迎上。眾劍修在底下,只瞧見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一道白光左沖右突,皎然如月。月光所掠,劍斷人飛!“好武功!只是御劍之人在哪里?”劍祖嬴左創(chuàng)靈劍道時,斷言劍修離劍十丈遠已是極限。距離越遠,感應(yīng)越弱,十丈之外,劍與人徹底失去聯(lián)系。五百年來,再是高能大手,也逃脫不了這條鐵律。換句話說,遠距離御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祭劍臺十丈之內(nèi),除了紀(jì)明塵和宋家子弟,再無旁人!“莫不成是犯劍祟了?”眾人心想,“這犯劍犯的也太古怪了吧,不害人,偏救人!倒像是紀(jì)明塵養(yǎng)的狗一樣乖巧,怪了怪了。”祭劍臺上金鐵相擊聲不絕于耳,各色劍光不斷顯現(xiàn),然而根本制不住那道白月光。白月光上下騰挪,以一敵十,快得仿佛同時出現(xiàn)在左右東西,生生將這么多人攔在臺階上,不讓他們靠近紀(jì)明塵一步。紀(jì)明塵望著眼前的亂戰(zhàn),心急如焚:“你走!別管我了!”白月光聞言沖天而起,在半空中懸停一瞬后,驟然落下,直插在他眼前。一股劍氣以照夜流白為中心,翻江倒海往四周席卷,宋家子弟被劍氣所擊,紛紛跌下祭劍臺!“飛花渡月!”看臺上有人準(zhǔn)確叫出了這一劍式的名稱,不由得拍手叫好,忘了他們方才還要將紀(jì)明塵弄死。其他人在心中暗道:原來是水天花月第七層。這個人……不,這把劍,厲害啊。白月光將眾人逼退,反身繼續(xù)斬紀(jì)明塵的鐵鏈。“你很著急啊。”底下李逸芝不知什么時候逼近了劉青山,一劍朝他肩頭刺去。劉青山望著祭劍臺的方向,下意識旋身一躲。身近幾位劍修互相遞了個眼色:這個人剛才還哭天搶地躲在我們身后,現(xiàn)在躲招的身形卻甚是迅捷,不太像個酒囊飯袋。李逸芝這下卻是心中透亮,嘴角綻開一絲冷笑:“來,我們繼續(xù)斗劍啊!”宋詩聽見身近孟孫無忌冷哼了一聲:“田忌賽馬?!?/br>“田忌賽馬?”宋詩讀過這個典故,是以自家下馬對陣對手上馬的計謀。他眼看舅舅與劉青山相斗,照夜流白對云中君相救,心道,“這跟現(xiàn)在的場面有關(guān)系么?”余光中孟孫無忌袍角一動,上前對白玉城、無方洲、古越派三派請到:“紀(jì)明塵幫手眾多,晉陽李氏又胡攪蠻纏,我玉龍臺不能相敵。煩請諸位出手彈壓?!?/br>這三派是在紀(jì)明塵手中折了人的,看李逸芝絮絮叨叨要跟孟孫無忌算賬,早他媽等得不耐煩了。只是礙于玉龍臺這個東家的顏面才沒有殺上前去,斬了那魔頭。此時孟孫無忌話一出口,紛紛道了句“好說”。三派眾向祭劍臺掠去,混著宋家玉龍臺的好手,重整旗鼓,勢必要斬真煌劍于當(dāng)下。紀(jì)明塵眼看照夜流白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著身上鎖鏈,火花四濺,劍光時明時暗,顯然是快要力竭。他呵斥道:“不要再撞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