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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什么?再這樣下去連人都要賠給紀子矜了!忙不迭把女人往兒子床上送。紀明塵因禍得福,白得了兩個通房丫頭。第二天一早,李逸芝就去調(diào)笑他:“你可總算長大成人了。怎么樣,女人的滋味好吧?”說罷拿手肘頂頂他,滿心“我家有子初長成”的快慰,打算以后再教他喝酒賭錢。“就那樣?!奔o明塵依舊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模樣,滿腹心事,抱著劍就往劍室里去了。李逸芝大感佩服。他剛開葷的時候可根本不想從床上下來的!他這個表弟果然心志堅剛,一心向道,是要成大事的人啊!劍室里,紀子矜剛練完了劍要走。李夫人防著他倆,不準他們再在一道練劍,讓紀明塵和李逸芝兩個對招。紀明塵老大不樂意了:“他一劍都接不住?!贝藭r見了紀子矜,立刻丟下李逸芝迎了上去,叫他喝了好大一壇醋。紀子矜滿面春風的,看到他便擠眉弄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惚成蟼命c了沒?肯定好了!就怕一傷未平一傷又起,被小姑娘抓傷了,哈哈!”紀明塵道:“我不喜歡她們,你幫我弄弄。”紀子矜一愣,看了眼背后的李逸芝,輕聲道:“你有病啊。你媽非弄死我不可,以后不能再這樣了?!?/br>李逸芝不知道他們倆神神秘秘說些什么,反正他表弟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模樣。后來沒過多久,他姑父便過世了,紀子矜和戚夫人亦是離開了云中閣,他表弟如姑母所愿,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宗主的位置。他原本話就少,只在跟紀子矜吵嘴時活潑一些,自那以后便越發(fā)的沉默寡言,眼里除了劍什么也沒有?,F(xiàn)在想來,卻是他眼里唯一的那個人,不在了。“那時候他替紀子矜擋了三鞭,倒是動了情竅。后來不近女色,大概是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李逸芝嘆了口氣。他正回憶前塵往事,迎面看見翁故凡和喬桓兩個神色慌張地走來,看樣子是去清秋院找他們師父。第十一章他是個廢人了(二)“李先生。”“舅舅!”喬桓出生世家,很不幸地,他母親也姓李。雖然在家譜上跟李逸芝隔了好幾頁,但因為喬仲先拜在云中閣門下,說起來算是李逸芝的大師兄,兩家就親上加親了。李逸芝總是來云中閣中走動,這個便宜外甥對他很是親熱。翁故凡也跟他很熟,看見他便執(zhí)了弟子禮。李逸芝笑道:“那么晚了,還不休息么?”喬桓哇哇大叫:“舅舅,劍室里遭賊了!”翁故凡道:“來人趁我們用晚膳,潛進劍室里,將劍譜翻得亂七八糟,劍器倒是一把未動?!?/br>李逸芝嗯了一聲:“沖著武功秘籍來的。那里沒什么要緊東西,不礙事,今晚別去吵你們師父了,他沒空。”話一出口,翁故凡便面紅耳赤,喬桓則笑得猥瑣。李逸芝吃了一驚:“連孩子們都曉得了!這兩個人!當真一點也不避諱!以為是什么好事么?!荒唐!”心中又罵起紀子矜這個狐貍精來。紀子矜倒沒他想得那么忙,在紀明塵的床上安睡到天明,壓了他的袖子還不自知,紀明塵推他兩把才睜眼:“幾時了?”“早著,你再睡一會兒。”紀子矜翻身朝里,繼續(xù)睡覺。他在外面討生計的時候,可從來沒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這幾日回云中閣享清福,每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紀明塵可就沒他好命了,他就算不練劍,也有偌大的家業(yè)要管。輕手輕腳起身穿戴齊整,還要回身將他被子捻好。他走之后,子矜睡得迷迷瞪瞪,突然聽聞屋子里有腳步聲,心想誰啊,這么不懂規(guī)矩,大早上的擾人清夢,不知道我?guī)讜r才起的么?后來聽到屋子東側(cè)傳來低沉的移門聲,便知是紀明塵折回來取東西了。清秋院是歷代云中閣主宿處,屏風后面有個密室,藏些珍奇異寶,要挪動多寶閣上的玉蟾蜍才能打開。這秘密只有他兄弟二人知道,連大太太和母親都不曉得,當日父親故去前親自演示給他們看的,所以除了紀明塵不作他想。子衿道了句“丟三落四”。那人腳步一頓,并不作聲。見他沉沉闔上了眼,這才躡手躡腳地離去。誰知子矜剛想墜入夢中,門外就有人大喊一聲:“有刺客!”子矜從床上翻身而起,赤著腳跑到走廊中:“哪里?”侍者指著墻外道:“跑了!”子矜冷汗津津。剛才進來的人難道不是紀明塵?那他可就罪過了!眼睜睜把人放進了他紀家的藏寶室!李逸芝剛巧也過來清秋院。他想了個餿主意,要給紀子矜說門親事,特地挑了紀明塵去理事的空擋來堵人,沒想到撞到這么一出。李逸芝立即就想到昨天夜里劍室中遭竊,忙道一聲“不好”:“恐怕是要偷!”是紀家內(nèi)功心法的最后一層,除了族中子弟不傳他人,輔以劍法“水天花月”,可以發(fā)揮出極大威力。紀明塵也才剛剛開始步入俱神宗的境界。子衿心想這要是被人把秘籍偷走了,那他不單單是紀家的千古罪人,還把紀明塵的前途耽擱了,一時間滿面愁容。他差人把紀明塵叫來點選可有丟了東西,自己則與李逸芝一道出門捉那賊人。他問侍者:“那賊人長什么模樣?往哪里去了?”侍者說道:“他紅彤彤的,飛過院墻,往劍室的方向去了!”李逸芝心道:“紅彤彤是什么鬼?”轉(zhuǎn)念一想,紅紗曼妙,可不是他給紀明塵尋得男寵么?!沒想到里頭混了個紀子矜也就算了,還混了個劍修,要來偷紀家的家傳心法!他打開折扇遮面,只覺得這回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霉,倒霉得很吶!而子衿知道這云中閣里的“男寵”就剩下一人了,心中暗道:“宋詩?這小兔崽子又整哪一出?”當下與李逸芝一齊趕到劍室。他們倆人還未到,就聽見里面喬桓大聲吹著牛逼:“……我?guī)熌副饶銋柡Χ嗔?!就你這樣的,他腳趾頭一動,你就連人帶劍飛到天邊,老半天都回不來!”原來昨天夜里劍室被人翻動,翁故凡、喬桓兩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們自打來了云中閣以后,便成天在劍室中上課修習,把這里當做自己家一樣,被人走空xue自然生氣得很。師兄弟兩個當晚在劍室中打了地鋪,守著這里,念著賊人再來就一舉擒獲。結(jié)果等到天明,一夜無事。眼見天已大亮,想來師父再是“君王從此不早朝”也該起了,他們倆收拾收拾,正待要去尋師父,不料墻頭突然飛進來個少年。他大概只比他們大兩三歲的模樣,一身輕衫薄紗,原本極為曼妙,但他眼高于頂?shù)馗┮曋麄z,神情輕蔑,討人厭得很,誰管他好不好看。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