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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 何平宴心里一陣發(fā)愣,好一會兒口中才帶著兩分遲疑:“陛下的意思?” “何家不敢有所不滿,淮南郡主小小年紀(jì)就掌著福王府,堪是大婦上佳之選,只是,何家門第怕是配不上福王府。” 文帝:“這有甚么配不配得上的,你何家又非普通人家,便是真嫁給你家,也并沒有甚不妥的?!?/br> 文帝當(dāng)日同淮南郡主宗闌之等人提了何家后,皇后也一直等著,誰知這左等右等的就是沒等到何家登門,便忍不住找文帝說起了此事。 他這還當(dāng)真是在撮合兩家。 文帝不喜插手下官的家務(wù)事,尤其是這等婚姻大事,只福王府情況特殊,他少不得過問兩句,何家的大公子又沒有婚配,正好合適,他也算不得亂牽線的。 “這樣,由朕牽個頭,讓他們先見見如何?”文帝沒見過何越,只是聽過幾句,這會兒也覺得直接讓何家登門不好。 他侄女的人物模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萬一那何家公子模樣丑陋那可不是害了侄女? 文帝還很是大方的擺擺手:“先見見,要是不如意,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何平宴還能說甚么,只能應(yīng)下。 米仙仙原本是有兩個合意的人選了,聽何平宴轉(zhuǎn)述了文帝這話,她放下小像,道:“其實(shí)這也好,把話給挑明了咱們也用不著為難了?!?/br> 誰知道當(dāng)今一個從來不做媒的竟然會給下官家的公子牽線搭橋的?米仙仙覺得多看看兩家也是好的,免得又跟上回似的。 不過這事兒急不得,何越正在下場,得等他考完后再定。這回二餅三餅沒下場,倒是四餅何敬下場了。 何敬頭一回下場,何家祖籍遠(yuǎn)在平城縣里,按大周的律法,何敬若要參加科舉,需得返回祖籍參考,京城離平城遠(yuǎn),往來得小一月了,早前,二餅三餅兩個當(dāng)兄長的便護(hù)送著四餅回了老家去。 四餅臨走,還跟他們拍著小胸脯保證,說他這回不光是下場過童生試,他還要一口氣兒考個秀才公回來。 如今府上幾位公子相繼離開,一下就冷清起來,到了日子,米仙仙先把米嬌嬌接了來作伴兒,她是讓人參去接的,等把人接了回來,人參一副欲言又止的,瞧著臉色不大好看的。 “怎么了這是?”米仙仙把米嬌嬌摟在懷里,問。 人參還沒開口,懷里的米嬌嬌先瞪著腿兒冷哼起來:“我家來了個小妖精,可讓人討厭了!” 米仙仙抬了眼:“怎么回事?” 人參這回接人,說是接,倒不如說是廬月把人往她懷里送,恨不得她立時把人給抱過來的模樣,生怕米嬌嬌沾染了甚么,沾了那甚臟的臭的一般。 她只見到有人在米家進(jìn)出,模樣倒是妖嬈,廬月又一個勁兒的催著她們回來,人參也來不及問,只是瞧著米家大少奶奶那臉色不大好。 米嬌嬌:“那是小狐貍精,隔壁的嬸子說的?!?/br> 米嬌嬌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但米仙仙還是聽懂了。說是廬月把她接回家后,沒兩日家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說是負(fù)責(zé)給家里灑掃做飯的。 米家原本在牙行請的是個婆子,負(fù)責(zé)家里的灑掃等,如今這姑娘便是這婆子的閨女,早前婆子在做活的時候摔了手,就把自己閨女給推了來做活,他們是有雇契在的,雇來的人若是有問題也可以薦了別人來的,只要主家同意就行。米福衙門忙,對到底是誰在家里做活計(jì)也并不在意,他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整潔干凈就行。 于是這姑娘便一直給留了下來,到婆子手好也都是她在米家。 許是米福沒管,這姑娘心就大了,從一開頭的干凈樸素,到后頭妖妖嬈嬈起來,來米家做個工還涂脂抹粉的,穿著艷麗,走路也扭來扭去的。 “她走得難看死了,丑死了!”米嬌嬌對這個姑娘很是有敵意。 米仙仙問她:“她是不是偷偷跟你說話了?” 單是穿得妖嬈這些還不足以說明甚么,米嬌嬌又不是沒見過穿紅戴綠那等人。 米嬌嬌點(diǎn)頭:“她還摸我臉,給我糖,叫我在我爹跟前兒多說說她的好話,虎子?jì)鹱诱f了,她想當(dāng)我爹的小妾,早就想當(dāng)了,經(jīng)常給我爹噓寒問暖,還要幫我爹擦額頭上的汗,虎子?jì)鹱诱f了,這都不是甚么正派人家的作風(fēng),這是勾搭人,只有那些不知羞的才會這樣做。” 米嬌嬌可是知道小妾是甚么的,她之前玩的小千金里就有人家有小妾的,說她們家那些小妾最討厭了,動不動就扭著身子,走路一搖一搖的,隨時都要暈倒一般,說話也尖著嗓子,尤其是見到當(dāng)家老爺?shù)臅r候,恨不得把整個身子都靠上去。 米嬌嬌很疑惑:“她們?yōu)樯趺床缓煤米呗?,我們小孩都能好好的,走得穩(wěn)穩(wěn)的,她們都大了為甚么還走不穩(wěn)的了?” 面對著這一副天真疑惑的模樣,米仙仙哪里好跟她說這種齷蹉事的,只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這些都是不學(xué)好的,你別跟著學(xué)就是了?!?/br> 米嬌嬌插著腰:“我才不會?!?/br> 她能跑能跳的,才不會倒下的。 米仙仙陪著玩了好一會兒,晌午用過了飯食兒,讓嬤嬤把人抱了下去,米仙仙這才問起了人參:“廬月就沒說甚么?” 人參搖頭:“奴婢瞧著少奶奶心里也是有底的?!?/br> 廬月脾氣軟,但也不是那種沒脾氣的,有人擺明了想要勾搭她男人,再軟的人那也是有幾分脾氣的。 既然廬月那邊有解決的法子,那米仙仙便不準(zhǔn)備插手了。 廬月脾性她了解,最是個喜歡息事寧人的,主家跟雇來的婆子那是有雇契的,跟她的閨女可沒關(guān)系,廬月想來也是不愿跟人撕破了臉,畢竟都在那一片的住著,再則人家穿戴如何,主家也是沒法指使的,只要活給干了。 若不是那姑娘做的事過分了,讓廬月想睜一只閉只眼都不行,她也不會在人參去接人的時候讓她匆匆?guī)е讒蓩勺摺?/br> 好好的大姑娘,非要趕著當(dāng)妾的。 不過廬月這一走就是兩年,原本被雇來的婆子有了些小心思這點(diǎn),米仙仙并不奇怪,任何家中,別說米家了,就是何府里頭,她若是兩年不在,底下人也必然會起小心思的。 這回米仙仙讓二餅三餅護(hù)送四餅回去下場科舉,除此之外,便也存了心思讓他們?nèi)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