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書迷正在閱讀:我這個原配可不是好惹的、[系統(tǒng)]在下謝無淵,承惠四萬兩、[穿書]白蓮花黑化成‘攻’全記錄、白月照流光、日常生活、快穿之我想做人、康八之助你為皇、續(xù)愛、黑化蓮說他不喜歡我、檀郎
和封蕭蕭是故意挑百里盟下手,才會抓走由百里盟護(hù)送的曹雯。 若真是如此…… 百里荇眼底一沉, 那他便害了曹姑娘! 百里荇派出的兩人均受了傷, 一人先回來,一人追蹤過去, 沿途留下記號。他們幾人沿著記號追蹤, 在河畔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尸體。 他半身都泡在河水之中,脖子上有明顯的淤痕,半張開的嘴里一片血污, 而雙眼還是睜著的。 百里荇合上了他的眼,伸出的手漸漸凝握成拳。 河畔生草, 有一膝之高, 其間一道小路比同肩寬。與其說那是道小路, 倒不如說那是什么人行走之后留下的,兩側(cè)草木皆經(jīng)受壓折, 似是有什么東西被人從這里拖拽過去。 童萌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好像心頭被一根細(xì)繩牽著、扯著, 怎樣折騰都落不到實處。 隱隱人聲從河畔那頭傳來, 驚起枝頭寒鴉。那枯樹枝丫上沒有半片新葉,樹中腐朽成洞,似乎隨時都會簌簌成泥。 曹雯就躺在那棵枯樹底下,眼中一片荒蕪,無方還伏在她身上,封蕭蕭的銀鞭纏住了她的脖子, 越收越緊。 “蹭”的一聲長劍出鞘,一劍削斷了那銀鞭。封蕭蕭收手不及,連退了幾步,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百里荇已縱身追來,一手握住劍柄,橫亙一劍立時讓封蕭蕭胸前留了劍痕血色。 百里荇那一劍令無方有了警惕,安陵辭欺掌拍來時,他已凝了雙拳,背脊繃如彎弓,直抵安陵辭一掌。然那一掌臨至近前,竟仿若佛手千紺,虛虛實實看得無方眼前一花,神思之間不過凝滯了一瞬,便叫那一掌硬生生推開兩側(cè)拳風(fēng),直抵他胸前,將他一掌拍了出去。 無方撞在那棵枯樹上,“轟隆”一聲,樹干應(yīng)聲而倒。無方猛地噴出一大口血,血色濺在襟前,染得那袈裟愈紅。 童萌徑直跑向曹雯,直到近前才看清她的模樣,卻撞得她心口一顫,險些就要站不住腳。 曹雯的身上幾乎都是血污,衣不蔽體一動不動,那雙眸里面的光芒已盡數(shù)熄滅,仿若只是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只有陰暗不見天日。 童萌半跪下來,小心翼翼扶起她的頭,將她半抱在懷里,一遍遍無聲叫她的名字,直叫得喉口撕疼,才勉強發(fā)出一點聲音,仍是沙啞得低沉。 “雯jiejie……” 仿佛是這一聲拉回了曹雯些許神志,她眼睫一顫,從眼角劃出滴淚落在童萌掌心。若非這滴淚還是燙的,童萌幾乎要以為她抱了具尸體。 百里荇一劍連著一劍,每一道劍痕都深深留在封蕭蕭身上,卻好似每一劍也入自己心頭三分。百里荇右手一顫,幾乎就要握不住劍柄,他垂下眼,將劍深深擲入地里,甚至沒有勇氣直視曹雯的眼。 他無聲脫下外袍,給曹雯蓋上。 童萌咬著牙,將曹雯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小心放下她后突然起身,拔了百里荇的劍。 畜生! 這兩個畜生! “君姑娘!” 童萌舉了劍,舉劍的手卻被安陵辭牢牢握住。她抬眼撞進(jìn)那雙深眸,那雙眼里深濃一片,似乎什么情緒都沒有,又似乎什么情緒都包含在一處,只看著,就有一股安撫人心之力。 安陵辭緩緩走上前來,將她半抱在懷中,另一只手蒙上她的眼睛。 童萌瞬間陷入黑暗,只有他的聲音落入耳中,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呢喃。 他道:“殺人這種事,哥哥來就好了?!?/br> 童萌的手下一空,下一秒,就聽到劍鋒破開血rou的聲音,夾雜著無方的悶哼。一劍又一劍,刺入再拔出,到最后,已聽不到半點呻/吟。 安陵辭的手放下后,童萌依舊沒有睜眼,內(nèi)疚心痛如同藤蔓一般將她掐緊,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童萌只覺得自己冰涼發(fā)顫的手被眼前的人裹在掌心,用他手心的溫度一點點焐熱了她。她這才開始大口喘氣,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木。 童萌一點點睜開眼,一眼便看見了眼前的人。 安陵辭,就是她的浮木。 · 復(fù)州城上,長歌山莊。 君拂歌披了件單衣,推開了汀芷院的大門。 自那日,他與小萄大吵一架后就再未踏入過這里,仿佛已過了許多時日,又仿佛只是彈指一瞬。 安陵辭在他身體中時受了重傷,他沒在藥門休養(yǎng),直接回了長歌山莊,近日才能下床。 小萄這里似乎同他印象之中沒什么出入,然細(xì)細(xì)一看,卻還是有些區(qū)別。比如原本那個空著的水缸被搬到了院子右側(cè),里面沒栽荷花,卻有一把銅錢草,還有幾尾靈巧鯉魚在草葉下探頭探腦。 君拂歌笑了笑,一轉(zhuǎn)頭看到空蕩蕩的屋子,眼中笑意又淡了些。 原先他總以為自己不在小萄身邊也沒什么,她總還有姜晴照料,女孩子之間,應(yīng)當(dāng)比他這個兄長更親近一些??刹痪们八虐l(fā)現(xiàn),骨rou血脈之間很多東西是旁人替代不了的。 小萄的身子一直不好,是他這個哥哥太不稱職了。如今他想彌補,卻又該去何處尋他的meimei? 房門被人從里拉開,雙鴿見到站在門口的君拂歌愣了愣,回過神來忙上前請安,猶豫了會兒道:“您的身子還未大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莊主放心,小姐這里我每日都打掃得很干凈,同小姐在時一模一樣?!?/br> 君拂歌的目光在雙鴿身后的房間里頓了頓,驀然一聲破空,有什么東西直飛而來,伴著一聲沉悶篤響,釘在了一側(cè)墻面上。 下一秒,山莊周圍哨聲四起,這是山莊警戒的暗號。 君拂歌眉眼一沉,朝墻邊走了過去。釘在墻上的是一支短箭,箭頭與墻面間還隔了張信箋。君拂歌將信箋取下,只掃了一眼,眉眼沉色便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古怪的神色。 似喜似怒,叫人分辨不清。 唐昇匆匆趕來,請罪道:“屬下失職,方才竟令人闖入莊中……” 然君拂歌抬手止了他的話,只道:“將周圍警戒都撤了,不用去追方才那人。你們速去望城查探,看是否有小萄的消息。” 唐昇一愣,眼角掃過君拂歌握在手中的東西,沒有多看,只低聲應(yīng)是。 唐昇離去后,君拂歌又展開了那張信箋,信上不止有君小萄的消息,還畫了一朵紅蓮。 這樣就敢闖他的長歌山莊,也不知她是嫌命長,還是勇猛過了頭。 君拂歌蹙眉瞧了半晌,才輕道了句:“字丑便罷了,怎么連畫也畫不好……” 君拂歌將紙折起,一旁雙鴿以為他要丟掉,上前一步去接,然只見到莊主攏了攏身上單衣,便邁步而走。 · “她怎么樣了?” 童萌搖頭:“不太好,連早上喝的藥都吐出來了?!?/br> 童萌幾人帶著曹雯回到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