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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攝人心魂,以至于趙玄無需任何撫~慰,下面就起了強烈的反應。周允晟見愛人許久沒說話,額頭還冒出許多細小的汗珠,盯著自己的目光明明滅滅閃爍不定,還當他被自己嚇住了,心里正得意,眼角余光卻瞥見他胯間迅速凸起的巨物,頓時狠狠在心里罵了一句禽獸。他有說什么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嗎?有做什么極富挑逗意味的動作嗎?這禽獸怎么就硬了?別他媽真到了發(fā)~情期吧?周允晟立刻松開趙玄下顎,一腳朝他□□踹去,最后一刻怕把自己的性~福踹沒了,及時收回九成力道,冷聲呵斥,“虞國公,你御前失儀了!”趙玄逆來順受的捱了一腳,磕頭請罪,“請皇上恕微臣無狀。微臣血氣方剛又無妻妾暖床,實在難以自控?!?/br>那要不要朕賜給你幾個妻妾?這句話剛涌上喉頭,就被周允晟憋了回去,自己折騰他可以,別人要是碰了他一根頭發(fā),周允晟非親手宰了那人不可。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他坐回御案后,氣息難平的摸著手邊的一枚鎮(zhèn)紙。趙玄將奏折撿起來,放在桌子一角,躬身說道,“微臣明白皇上今日單獨召見微臣的意思,若是您果真猜忌微臣,必不會壓下這些彈劾。您對微臣還是信任有加的,微臣也定然不會辜負您的信任?!?/br>周允晟冷哼道,“你明白朕的意思便好?!?/br>趙玄見他紅唇微翹,眉梢微挑,小模樣看上去挺高貴冷艷,實則俏皮可愛,恨不能將他抱進懷里瘋狂肆意的吻一通。他勉力壓下內(nèi)心的渴望,繼續(xù)道,“其實在入殿之前,微臣有一要事稟報?!?/br>“何事?”周允晟見他語氣慎重,這才轉頭給了他一個正眼。趙玄走近一些,附耳細說了一番。周允晟眉梢越挑越高,面上顯得非常驚訝,實則心里平靜如水。他沉聲問道,“若此事查明屬實,你可知道趙氏全族都有可能獲罪。毒殺國君,這是滅九族的大罪?!?/br>“趙氏一族但憑皇上處置,只一點,微臣容不下任何人意欲謀害皇上?!壁w玄適時表明自己的忠心。周允晟當然不會讓愛人受到牽連,沖林安揚了揚下顎,“去把徐院正找來,不要讓任何人看見?!?/br>趙玄瞥他一眼,真想將他微揚的下顎摁回去。他不知道自己的臉龐究竟有多美麗,尤其當他高昂著頭,低垂著眼瞼,至上而下俯看時,那高貴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能讓人發(fā)瘋。除了占有他,他再也興不起別的念頭。周允晟太了解愛人了,只要對方稍微動一動眉毛,他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見愛人眼里滑過一縷縷暗芒,他罵了一句色胚,甩袖走了出去。幾名侍衛(wèi)守著那堆殘羹,見林安請了徐院正過來,這才退開幾步。徐院正能得帝王賞識,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并不怕臟,也不怕死,用小拇指沾了少許湯汁放進嘴里細細咂摸,片刻后臉色微沉。“啟稟皇上,菜肴中摻雜了一種名為‘登仙’的慢性毒~藥,服食三五年后可致人臟器衰竭而死,表面看不出任何異狀?!?/br>“就算你meimei弄死了朕,這大齊的攝政王也輪不到齊瑾瑜,不還有你趙玄嗎?你可是二皇子的親舅舅?!币蛟趫龅亩际亲约盒母?,周允晟說話無需遮遮掩掩。眾人呼吸略微一窒,紛紛為虞國公捏了一把冷汗。聽皇上這口氣,似是懷疑慧怡貴妃的所作所為是受了虞國公指使。也對,恭親王現(xiàn)如今要人脈沒人脈,要實權無實權,容貌毀了手指斷了,就算他是晟帝駕崩后身份最高貴的皇室中人,這攝政王也絕輪不到他當。趙玄往那兒一站,再沒人比他更名正言順。是以,皇上這份懷疑也算有理有據(jù)。趙玄沒料到帝王也知曉趙碧萱與齊瑾瑜的jian~情,換句話說,他早就對趙碧萱失望透頂了。這個想法令他整個人都愉悅起來,非但沒被嚇住,還拱手道,“啟稟皇上,微臣愿永伴皇上左右。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皇上去了,微臣也不會獨活,微臣愿為皇上殉葬,那攝政王,誰愛當誰當,與微臣無關?!?/br>一眾侍衛(wèi)和徐院正聽了這話紛紛在心里喟嘆: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虞國公,拍馬屁的功夫竟然如此深厚,連殉葬的話都敢說。不過哪里有皇上駕崩,大臣殉葬的道理?要殉也該是后宮嬪妃才是。周允晟心里像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面上卻越發(fā)驕矜,定定看了他片刻,冷哼道,“史官,方才虞國公說得話可曾記下?若是改日朕駕崩,莫忘了讓虞國公繼續(xù)在黃泉之下替朕效忠?!?/br>常伴帝王左右的史官躬身應諾,在上提筆寫道:乾元十七年閏六月十一日辛卯,上與虞國公行至養(yǎng)心殿前,虞國公曰:愿為殉葬。上欣然應允,著人謹記。------------------趙碧萱再次被軟禁起來,為了穩(wěn)住齊瑾瑜和太后,周允晟每隔兩天就去鳳儀宮中歇一晚,卻從未與關押在偏殿內(nèi)的趙碧萱見過面。趙碧萱每每聽見鑾駕到來的聲音就會大喊大叫,祈求皇上將她放出去,直喊得嗓子滲血也不見有人理會。如是過了兩個多月,她竟憔悴瘦弱的不成~人形。砸碎侍從端進來的殘羹冷炙,她嘶啞的說道,“本宮要見皇上!你去把皇上叫來,去??!”“唷,去把皇上叫來,你當你是誰,皇上是你能隨傳隨到的?別說你現(xiàn)在只是個有名無實的貴妃,便是太后,也沒有想見皇上就一定讓見的。你砸吧,今兒的飯食就是這個,砸壞了你舔~著吃,反正你是個自甘下~賤的?!笔虖淖I諷的笑道。“你這狗奴才,竟背著皇上磋磨本宮,待本宮日后復寵,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壁w碧萱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其實她隱隱也感覺到了,自己怕是再也沒有復寵的機會。若皇上將她貶黜并打入冷宮,或許還有補救的可能,但正是因為皇上什么都不做,只將她軟禁起來,才最令她感到恐懼。她永遠也猜不到在前面等待自己的是怎樣冰寒刺骨的絕境。“背著皇上磋磨你?且跟你交個底兒,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皇上都心知肚明。你還想復寵?做夢去吧!”侍從一面搖頭嬉笑,一面關緊房門,并且掛上一個巨大的銅鎖。趙碧萱癱軟在地,默默垂淚。現(xiàn)在的她,每天都會想起自己還是慧怡貴妃時的風光歲月,想著晟帝對她的萬般寵愛。那時候她總覺得與晟帝在一起是迫不得已,虛以委蛇,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