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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線索,第一時間就呈到御前。安親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些黑衣人是怎么跟自己扯上關系的,那是圍場,戒備森嚴,莫說他有沒有能力遣人進去,便是有,他刺殺的對象也不該是恭親王,而是晟帝。恭親王一個剛成年建府的皇子與他有什么妨礙,犯的著派遣如此精英去取他性命?明眼人一看既知,刺殺事件的最大得利者分明是御座上那人,卻偏要栽贓到自己頭上。然這些話,他也不敢明晃晃的說出來,只跪在金鑾殿上一個勁兒的喊冤。周允晟擺手說朕知道了,轉(zhuǎn)頭就將他扣在宮中,派趙玄去他府上搜查。趙玄萬萬沒想到皇上會接二連三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予他,似是對他非常信任。但轉(zhuǎn)念一想,莫非這里面布置了陷阱?管他呢,既是那人布下的,哪怕粉身碎骨也得跳下去試試,但前提是有那人作陪。到得安王府,士兵們仔細搜查,恨不能把墻磚都砸出來挨個兒摸索一遍,果真找出好些違禁之物,其中便有安親王與幾位大臣的私信,內(nèi)中牽扯到鹽稅、走私鐵器、購買戰(zhàn)馬、囤積私兵等要命的內(nèi)容。正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消息一出滿朝嘩然,本還好好待在宮中的安親王立刻下了宗人府,經(jīng)過幾輪審問已然是證據(jù)確鑿,無可爭議,被革去王爵和職務,圈禁在安王府中。他拉攏的一眾官員要么誅九族,要么斬首示眾,要么革職查辦,俱都沒一個好下場。如是兩輪清洗過后,朝臣們再往金鑾殿上一站,看見許多被皇上提拔上來的陌生面孔,無不覺得膽戰(zhàn)心驚,神湛骨寒。都說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晟帝這次發(fā)作雖沒有百萬伏尸那般夸張,卻也堪稱血流成河。以為皇上被貴妃迷了心智,日漸軟弱昏聵,便自以為找到青云直上的機會的大臣們,而今徹底消停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皇上依然是十四歲就以雷霆之勢鎮(zhèn)壓住外戚的皇上,誰若是敢在他面前玩花樣,那純粹是找死。收攏了朝堂之后,他又開始整頓軍務,大齊四大駐軍,除西北駐地以外,其它幾個駐地的將領被挨個兒敲打了一遍,更有幾個因瀆職、貪墨、冒領軍功等罪被斬殺。以往亂如散沙的三軍漸漸變成鐵板一塊。)第161章綠帽子帝王肅清朝堂后,三年一度的會試開始了。身為當朝寵妃的弟弟,趙繼東的表現(xiàn)格外受人矚目,大家都在猜測他這次會否榜上有名。“自是有的,那可是慧怡貴妃的弟弟,正經(jīng)的國舅爺,皇上免不了愛屋及烏?!庇腥怂崃锪锏恼{(diào)侃。事實也與他們猜測的一般無二,皇榜一出,趙繼東的大名赫然排在第一位,竟中了會元。查看成績的舉子們在有心人的煽動下鬧騰起來,說主考官以權謀私,玷污圣人等等,上頭似早有預料,馬上把前十名的卷宗張貼在皇榜上,讓大家看個清楚明白。趙繼東的文章不但辭藻華麗,觀點也極為獨到,與其它幾份卷宗放在一比較越發(fā)顯得優(yōu)秀。無論是上榜的舉子還是落榜的舉子,在拜讀過他的文章后都心悅誠服,再也不敢造謠生事。而后在殿試中,他同樣寫出了一篇錦繡文章,令晟帝看過后龍心大悅,直夸他博古通今才華橫溢,欽點他為金科狀元,而后的瓊林宴上更將之叫到御前共飲幾杯,似是十分看重。趙碧萱瞅準機會將爵位的事提了提,見帝王只是沉吟并未反對,便給家中送了口信,讓父親把請封世子的折子遞上來。周允晟見他們果然按照自己的套路走,免不了諷笑幾聲,大筆一揮,準了,還將趙繼東直接提拔為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圣旨抵達文遠侯府,方氏和老文遠侯自是欣喜若狂,李氏和趙欣然等人卻氣得暴跳如雷,恨不能遣人打上侯府,來個魚死網(wǎng)破。“我可憐的旭兒啊,分明是你的爵位,卻被那起子賤人強奪了去,待你日后長大可怎么在京中立足!圣上昏聵,竟讓妾室壓在正室頭上,庶子奪了嫡子爵位,視宗族禮制如無物,怎配……”“夠了!”不等李氏嚎完,趙玄陰沉著臉打斷。他現(xiàn)在心情也很不爽,為了趙碧萱那yin~婦,齊奕寧竟如此罔顧世俗禮教,令他很想再將他綁了來好生教訓一頓。然而他再如何發(fā)怒,卻也聽不得旁人詆毀他半句。“敢非議皇上,你有幾個腦袋?這種話日后休要再提,否則我也保不了你。日后我的爵位傳給旭兒,你若是不放心,我這便上折子奏請?!彼鬼﹃庵?。“你把虞國公的爵位給旭兒?那你的子嗣怎么辦?”李氏大驚。“我不會有子嗣,爵位傳給旭兒正好?!?/br>“你怎會沒有子嗣?你什么意思,難道不打算娶妻生子?亦或者你在邊關征戰(zhàn)時傷到了那處?我的兒啊,你怎會如此命苦哇!”李氏連連追問,越發(fā)覺得自己最后那個猜測是真的,不由捶著胸口嚎啕大哭起來。趙欣然退婚后在兄長的安排下另定了一門親事,男方官位不高,卻上無高堂下無兄弟,身邊也干干凈凈沒有姬妾,更兼之是兄長的下屬,自是對他忠心耿耿,言聽計從,嫁過去就是當家做主的正房太太,沒有庶子礙眼,沒有妾室搗亂,日子別提多清閑。現(xiàn)在她也看開了,聞聽響動連忙趕過來安慰母親,得知兄長竟傷到那處無法孕育子嗣,也是悲從中來,趴伏在母親肩頭默默哭泣。六歲大的趙旭逮著一只蛐蛐兒路過,圍著二人走了幾圈,也嚶嚶嚶的哭了,叫一群仆婦好一陣手忙腳亂。府中如何凄風慘雨趙玄壓根不想理會,陰沉著一張臉走在繁華的街道上。他想著要不要趁夜摸入宮中,將那人扒了衣服好生教訓一頓,想得越多,越是有無數(shù)旖思邪念浮上心頭,令他渾身燥熱,不能自抑。“趙大哥,上來喝一杯可否?”忽聽頭上有人召喚,他抬眸一看,卻是恭親王齊瑾瑜。因小時候的一段淵源,恭親王素來與他十分投契,常常溜出宮找他玩耍,左一個趙大哥右一個趙大哥叫的十分親熱,身上絲毫沒有皇子的高傲,竟欲與他平輩相交。他當時正尋隙往上攀爬,便你來我往了一番。這份友誼原就是一場政治投資,且最后并未得到回報,反而是晟帝一路提攜重用,才有了今天的虞國公。趙玄此人再如何狂傲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自然不會輕易受恭親王籠絡,更何況而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之人。他便是親手毀了他,也不會讓旁人欺他半分。趙玄心內(nèi)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