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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順順利利!” “寫文章莫要再瓶頸?!?/br> “希望我的好友顧秀嵐平平安安。” “希望我的好姐妹夏貞幸福安康?!?/br> …… 她們關系一定很好。 玄微把錢幣整齊碼回去,又裝模作樣看了看其余首飾。 珍珠項鏈、翡翠玉鐲皆有, 品相很不錯,珍珠是小燈泡般透亮毫無色損的海水珠,玉是幾乎不見瑕疵的醇潤和田玉,翡翠水色俱佳,隨便一樣拿出來放當今市場上出售, 都能賣出不俗的價格。 這些應該都來自她丈夫, 在那個年代, 陸晅外公一定有著不錯的家境, 否則難有如此闊綽的贈禮。 老太太見她鑒完了, 不緊不慢問:“玄同學,這些東西如何?” 玄微貝齒皓白:“很好, 都是很不錯的藏品?!?/br> 老太太露出“我就知道”的自滿微笑。 玄微取出其中一枚蘊含著特殊意義的銀元, “這是你自己的錢嗎?” 老太太認真想了下:“對?!?/br> 玄微頓了下, 又問:“你認識夏貞嗎?” 老太太一怔, 聲調揚起:“你怎么會認得她?” 玄微立馬把自己搬進那個情境, 跟著演繹起來,希望借此能更方便地套出有效信息:“你們不是經常一起玩嗎,你與夏同學,我在學校??吹侥銈z走在一起?!?/br> 老太太哼了聲,一下化身發(fā)脾氣的大小姐:“我早就跟她斷交啦?!?/br> “嗯?”玄微挑了挑眉:“為什么?” 老太太似乎不想提,兀自喝起水來,她一口接一口吞咽,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浮躁難捱起來。 這時,陸母從廚房里走出,招呼大家去餐廳用午飯。 她過來攙自己母親,被老太太拂開,直叨叨自己犯困,要睡覺。 女人只能領她回臥房。 母女倆走了半程,老太太忽然折回來,把玄微腿上的木匣顛顛抱走了。 玄微盯著她背影。 對此,她無疑是愛惜的,眷念著這段過往,即便身處這種記憶受損且定向障礙的病癥之中,她依舊將懷間的小小世界視若珍寶。 陸晅起身,順手把怔忪的玄微拎起,扯著她去吃飯。 蘇蘭序在哄睡,飯桌上又只有他們兩個年輕人。 玄微心不在焉扒著米飯,她還惦記外婆剛剛的反應,有點食不知味。 陸晅往她碗里夾了塊糖醋帶魚:“想什么呢?” 玄微揚眸:“很奇怪,我在那堆大洋里聽見了兩個女人的心愿,應該就是你外婆跟她朋友,是她們的許愿硬幣,但怎么看出國留學的那個人都應該是你外婆,而不是你媽口中那個拿走她剩下書稿的留洋朋友?!?/br> 陸晅停箸:“什么意思?” 玄微擰著眉,用筷子尾點點下巴:“是不是你外婆跟她朋友有留學方面的矛盾了?” 玄微看向他:“我不清楚你們那個時代的留學制度?!?/br> 陸晅靠回椅背,回想著當年的歷史課知識:“那時候是有個留□□,具體得查一下資料?!?/br> 他給玄微舀了碗茶樹菇雞湯,又找出雞腿放進去:“先吃飯,下午再說?!?/br> 玄微點頭,專心對付起桌上菜肴。 吃了一半,蘇蘭序也出來了。 陸晅給她盛飯:“外婆睡了?” 蘇蘭序輕聲細語:“嗯,睡了。” 陸晅把碗遞出去,也跟著降音:“你吃?!?/br> 蘇蘭序接過去,瞥到玄微碗里堆積如山,不由笑了起來,“小微,看到你吃這么多我就放心了。” 玄微抬眼懵逼,瞳子黑潤。 陸晅打算從mama那套話:“媽,外婆朋友去英國留學,她怎么沒一起去?” 蘇蘭序嘆口氣:“你外婆要結婚啊?!?/br> “就因為結婚?” “她自己說的,她說她們系就一個官費名額,就讓給朋友了?!?/br> 陸晅問:“外公那么有錢,自費去也可以的吧?!?/br> “你外公家里不愿意。” “為什么?” 蘇蘭序淡淡說:“怕她心野,想讓她早點生小孩?!?/br> 陸晅回:“就因為這?” 蘇蘭序搖頭,有些惋惜:“你以為那是什么年代,女人一旦結了婚,還能掀起什么風浪,最好都別有任何自己的思想?!?/br> 陸晅反射條件道:“那她干嘛還跟外公結婚?!?/br> 蘇蘭序失笑:“她不跟外公結婚怎么有我再有你?” 陸晅無法反駁。 玄微追問:“后來呢,她那個朋友呢?” 蘇蘭序回憶著:“沒有聯系了,我八歲之前還能看到我媽收到國外來的信件,但她從來不拆也不看,就鎖抽屜里,不準任何人動,后來就再也沒看到過了?!?/br> “那個朋友可能因為一直沒回音,最后也放棄了,小姐妹就斷了。” 時間的消磨,距離的撕拉,是世上最平靜,也最殘忍的東西。 吃完飯,玄微去了陸晅臥室,昨夜?jié)M心滿眼都是陸晅的氣息與他干凈的身體,此刻她才有閑暇觀察他臥室。 很典型的男生天地,有臺機,有球衣,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手辦、模型與他幼年少時的照片—— 它們被依次陳列在相框里,是他成長中每一段時期、每一種模樣的定格。 生命如長河,總能留下一些值得打撈,并瓶裝保藏的碎光點。 玄微揚手取下一只相框,里面的陸晅約莫三四歲模樣,對著鏡頭吹肥皂泡,嘴巴鼓成圓河豚,有她從未見過的天真無邪。 她想說,“好可愛啊”,但話到嘴邊便拐了彎,只想損他:“好呆啊?!?/br> 陸晅抽過去,擱回架子上:“難道不是我小時候就很帥很出眾嗎?” “在一堆肥皂泡中很出眾嗎?”玄微抽著嘴角:“那是挺出眾厚~” 陸晅不予回應。 “這是誰?”玄微指了指當中一張合影,兩個男孩站在一起,個頭差不多,年紀相仿,都穿著球衣,其中一位是陸晅,他皮膚很白,單手環(huán)著足球,眼光淡漠散漫,已經有了點叛逆期小少年的拽勁,他的同伴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