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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起了陳一霖說話的語氣,“他說,最后的一百天他要一個人坐?!?/br>蘇峻平腦子里當(dāng)時就咣當(dāng)一下。他那瞬間幾乎眼前一黑,手腳冒汗,呼吸了好幾個來回才視野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水泥馬路上,手里拎著垃圾袋,他把垃圾袋扔了以后和女生們打了招呼,自己快步先走了回去。蘇峻平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昏了頭。他第一反應(yīng)是陳一霖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可轉(zhuǎn)念一想,怎么可能呢。那陳一霖為什么要一聲不吭的疏遠(yuǎn)他?他才剛知曉感情,他還在踟躕猶豫,突然被人來了這么當(dāng)頭一棍,連機會都沒有他們兩個就要分開了,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高考之后理所當(dāng)然的分道揚鑣。憑什么呀!蘇峻平踹開門一屁股坐到了位子上,他前腳剛來,陳一霖后腳就到。陳一霖坐回他身邊,扯了扯蘇峻平的袖子,蘇峻平掀開眼皮去看那只修長又漂亮的手,他聽見陳一霖說:“小峻,我跟你說件事。”蘇峻平心想:開始了。又要開始了。那瞬間過往的記憶全部涌來,他和女孩子的說笑,親手摔碎的植物,他對誰都溫柔的眼睛,那些瞬間淹沒了蘇峻平使他搶在陳一霖之前說:“我知道了。”他語氣不善,陳一霖被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我還沒說呢,你知道是什么事了?”蘇峻平看了陳一霖一眼,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刁鉆蠻橫的癩皮狗,不管人家喜不喜歡一直死纏爛打,陳一霖耐著性子伺候他的暴脾氣,臨了要分別了,還得低三下四的編一套謊言哄他。蘇峻平想:“我這不有病嗎?”陳一霖碰了碰他的臉,見蘇峻平?jīng)]有反應(yīng)就繼續(xù)說了下去:“前面我去辦公室——”“你申請單人座是吧?我知道了。”陳一霖頓了頓,吃驚的看他:“你知道了?是這樣沒錯,可是——”蘇峻平笑了一笑打斷了他:“你累不累啊,我是你的誰啊,你不用干什么都向我匯報,還得準(zhǔn)備一套措辭來解釋,學(xué)習(xí)這么辛苦,別的地方少費點腦子吧?!?/br>他的話陰陽怪氣,陳一霖不禁皺起了眉,陳一霖伸手去拉他,這次被徹徹底底打開了。坐在后排的王文杰見了心下不妙,連忙充當(dāng)和事老:“哎哎哎,你們看看都幾點了,有人都睡覺了,你們小點聲,有什么話好好說,啊,別生氣,左護法你也是,你就不能聽班長把話說完嗎?”蘇峻平的回答是翻了個白眼,臉上寫著“關(guān)你屁事”四個大字,王文杰心口一噎決定眼不見為凈,趴下睡覺。可是他雖然閉了眼睛卻沒有塞住耳朵,前排的兩人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陳一霖耐著性子說:“小峻,你是不是聽誰胡說八道了?沒錯,我是調(diào)了單人座,但是那不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呀,他叫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說你影響我學(xué)習(xí),我怎么解釋也不聽,還叫我和別人做同桌,我想來想去還是坐單人座,最后一排,我們還是離得很近……”他看著蘇峻平話音漸漸停了,蘇峻平挑著那彎漂亮的柳葉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睨著他。陳一霖皺了皺眉:“小峻你這樣……是什么意思?”蘇峻平笑道:“你猜我什么意思?”陳一霖火氣也隱隱約約上來了,他把他壓了下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蘇峻平笑了一聲:“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總是要這么遮遮掩掩的編一套來騙我?!?/br>陳一霖:“我不是說了么,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老師讓我調(diào)座位我難道還能賴在那兒說不調(diào)嗎。我已經(jīng)挑了離你最近的位置了——”“我不信?!碧K峻平說。陳一霖一噎住,忽然說不下去了,管他是不是舌綻蓮花只要蘇峻平不信,說再多也白搭。可他為什么不信呢?陳一霖只覺頭疼欲裂,他不是一個沒脾氣的人,但他不舍得對蘇峻平發(fā)脾氣,陳一霖捋了把頭發(fā)說:“小峻我不知道別人和你說了什么,導(dǎo)致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你先冷靜一下好嗎,我給你倒杯水去?!?/br>說完就起身去飲水機那邊,蘇峻平?jīng)]攔住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陳一霖馬上就回來了,那幾米的路途接受了神色各異的注目禮,班里的同學(xué)躲躲藏藏的瞅著他,陳一霖權(quán)當(dāng)不看見。他把水杯遞過去,蘇峻平推回來:“你喝吧,我不想喝?!?/br>陳一霖看著水波蕩漾的玻璃杯,沒動。蘇峻平盯著那杯子一會兒,忽然說:“這個杯子是不是和你家那個很像?”陳一霖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蘇峻平見他眨了眨眼睛,有種不同于往日的可愛,笑了起來:“就是我在你家甩手打翻的那個杯子,那天我脾氣很壞,對你很兇,出去的時候還是摔的門?!?/br>陳一霖也微笑起來,正準(zhǔn)備說什么蘇峻平猛地把臉孔一翻:“就這樣還是你道的歉,我也是奇了怪了,你這么低三下四的干什么,還是說你心虛,所以對我這么好?”蘇峻平是什么人,是陳一霖放在心尖上寶貝的人,他最愛的寶貝這么說他,陳一霖心針扎似的縮了一下,看著他反復(fù)張嘴幾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陳一霖看了他許久許久,才無意識的攥著拳頭啞聲說:“小峻,你太過分了?!?/br>蘇峻平還在不依不饒:“我過分?我過分有你過分?我除夕那天開開心心去找你,你卻不在,告訴我去了□□,一轉(zhuǎn)頭就嘻嘻哈哈和女孩子在一起,回頭問你你又說沒有!有你這樣的嗎!”他通曉了自己的心意,除了不被信任覺得難過之外,更是有股深深的醋火燃燒著內(nèi)心。陳一霖早把幫姑娘拎東西的事忘了,當(dāng)即就道:“什么女孩子,你看錯了吧,我吃完中飯就去一直到傍晚才趕回家,哪有空和女孩子玩!”蘇峻平幾乎都要笑出聲,還是那張臉,他所愛的臉,多么真誠的眼睛。蘇峻平使勁拍了下桌面震得他手掌發(fā)麻:“我看錯了?你當(dāng)我瞎啊我看錯了!我親眼看著你們走進(jìn)樓道我看錯了?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那你說說看誤會在哪里,你要怎么解開!”陳一霖這才想起來他幫樓上姑娘提東西:“你是說她嗎,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樓上的鄰居,我?guī)退鄸|西而已?!?/br>蘇峻平:“你剛才還說沒有的,現(xiàn)在又有了,你變臉的這么快叫我怎么信任你?”陳一霖終于發(fā)現(xiàn)蘇峻平今天是鐵了心要鬧,再怎么解釋也解釋不通,干脆閉上了嘴,可惜蘇峻平還是不愿意放過他。蘇峻平笑嘻嘻地摸上了他耳后的小痣,摩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