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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亂世修羅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份向自己施禮的時候,他又再看清楚白靈飛的右手同樣報了廢。

“去召太醫(yī)過來?!?/br>
士兵領(lǐng)命而去,轉(zhuǎn)身的時候卻呆住了——

皇太子的臉上,好像要比平時急躁啊。

少年忍住穿了骨的痛,淡淡回絕了他:“在下并沒大礙,殿下無須擔憂?!?/br>
他與景言已商量妥當,自己效命皇太子的立場絕不可張揚,這番說話拿捏得當,與景言的距離不多不少、正好是皇太子與御劍門主應(yīng)有的對應(yīng)姿態(tài)。

景言也不置可否,挑了一個御林軍淡問:“剛才殿頂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殿下,剛才刺客想用暗器傷及兄弟,多虧白門主替末將擋下?!?/br>
御劍門的傳奇家喻戶曉,那御林軍少尉方才更蒙白靈飛出手相救,言談中自然用了敬稱。他看向少年,也是焦急而擔憂的說:“門主,卑職見您身上不少地方都被銀絲穿中了,不如——”

景言頓然明白他全身是怎么報廢的。

皇太子立刻打斷了手下兵將,出口的話竟然近乎命令:“門主乃南楚貴賓,今夜之事有賴閣下出手,還請你留在宮內(nèi)就醫(yī)養(yǎng)傷才是。”

欵﹖說好的腳本呢﹖這么任性改對白真的好嗎﹖

“殿下抬舉了,在下一介平民,留在宮內(nèi)恐怕于禮不合——”少年忽然頓住,與皇太子一起回望沁風殿。

“禁軍聽令,抓住刺客﹗”

安慶王大步走出宮殿,禁軍甫受命令,便涌上將白靈飛重重困住﹗

景言將禁軍冷眼掃視一遍,兵士知他素來治軍極嚴,又以軍功震懾朝廷,對這位統(tǒng)領(lǐng)八軍的皇太子一向極為敬服,只是安慶王之命不可忤逆,被景言一睨后,諸兵陸續(xù)垂首、卻不敢妄自散開。

景言揚袖回身,對安慶王淡道:“四皇叔,刺客剛才已被押下天牢,你恐怕是來晚了?!?/br>
“是么﹖難道世事真能這么巧,白門主甫入平京、現(xiàn)身皇宴,陛下便立遭刺殺﹖”安慶王一揮手,禁衛(wèi)軍士立刻上前制住了少年﹗

景言瞬即握緊了拳,那些士兵被他眼神所嚇,當即不敢對白靈飛再下重手。

“刺客能在皇宮內(nèi)行刺,顯然計劃周詳,必有黨羽埋伏殿內(nèi)。白門主身為御劍傳人,為何竟能容刺客在手底下安然逸去﹖恐怕這些不是巧合,是門主有意縱虎歸山吧﹖”

白靈飛嘴角一抽:他師門是學劍的,不是學空手奪白刃好不好。

景言縱是盛怒,偏是無法阻止——禁衛(wèi)、御林兩軍,屬皇城三衛(wèi)的系統(tǒng),連他手中虎符都無法調(diào)動,前者被安慶王牢牢控制、后者則只會聽命于帝君。

“皇叔此言,未免是過份揣測。刺客一事,待你我片刻后到天牢審問,真相自然大白。”

“皇侄所言甚是,不日后真相自會大白?!卑矐c王冷冷一笑,“若白門主真與刺客無關(guān),到時候自會得個公道,門主以為然否﹖”

白靈飛神色淡然,言談不卑不亢,“在下愿靜待王爺與殿下查出內(nèi)情,此前任憑處置,并無怨言。”

安慶王朝景言擺手,示意禁軍將人帶走。

“查明真相一事,就要依仗皇侄你了?!?/br>
“皇叔何須言重,這是景言份內(nèi)之事?!被侍悠ばou不笑的應(yīng)答。

沁風殿灰屑飛散、空中仍然有硫磺的刺鼻氣味。

染血的白衣漸行漸遠,南楚皇太子、以致驚魂甫定的百官都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

喚起平京血雨腥風的楔子,也許正是掌在少年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儀雅一曲,詞其實出自余倅父子挽詞二首其二(林亦之),由于某人實在不擅作詞,所以就偷來用了~

嗯,若是大家真的看到這里,請聽某人一言——

真的好想要評論啊有沒有T_T﹗關(guān)于文風、關(guān)于劇情、總之什么亂七八糟的某人也很想聽呢T_T

☆、水花燈影(已修)

平天祭當晚的廷宴,炸飛了半座沁風殿、波及到剛?cè)刖┑挠鶆﹂T主、更使帝君遇刺受傷,天明之后,這番巨變立即轟動了整個平京。

帝君暫時退到深宮休養(yǎng),為穩(wěn)住朝野,其他親王返回封地,安慶、赤川兩王留在平京,所有政事軍務(wù)皆由皇太子監(jiān)國代理。

那晚被擒的殺手尚未受審、已經(jīng)服毒自盡,刺殺的線索完全斷絕。

于是乎,平京的百姓見證了一段極為神奇的時日:

身佩家紋的貴族,從一只驕傲開屏的孔雀、變成乖巧溫馴的綿羊,就連在天街的轎子碰到平民、轎夫也會破天荒把人扶起來,生怕神出鬼沒的皇太子在天街晃一晃,自己便害全族大禍臨頭。

而古越山的禁軍天牢,也歷史性地迎入了一位神級人物——

這位住客,不但身份比皇公貴族更特殊,更刷新了進京后最快被打進天牢的紀錄:

別人混功名場、至少混個廿年才攢夠經(jīng)驗去蹲天牢,他用一晚時間就完成壯舉,所以說,御劍門主的確非同凡響啊。

——一來白靈飛地位尊貴,二來士兵都深深記住皇太子在沁風殿的威嚇眼神,十數(shù)天以來,天牢改變了把人屈打成招的傳統(tǒng),生怕把這尊行走的佛像擦花了,各種招呼之周到、簡直像把廷宴搬到古越山一樣。

他就安靜留在囚室中,整天凝神打坐,時候到了有專人送飯遞水,日子比在晉陽城還要清閑。

那晚明教的天界殺手、使他全身骨頭被釘了洞,幸有景言暗地將太醫(yī)院的奇藥當飯來送,他身上的皮rou之傷才得以日漸愈合——

可是心房的傷口,卻是怎么縫也縫不好。

離開道風山之后,他沒有一晚能安穩(wěn)入眠。

閉上眼睛、他便能看見小不點沾血的臉容,兩張?zhí)撊醯男∧槺牬髨A眸、嘴巴嗡動——

他們在喚他的名字。

而自己卻眼睜睜看著他們斷氣。

辭別了當日的滿院梨花,他的心里,真正只剩死寂一樣的空洞。

“難得七夕,宮里其他兄弟都能去夜宴了……”

“什么見鬼的夜宴﹖說不定和上次沁風殿一樣呢?!?/br>
兩個禁軍獄卒嘀咕著,就來到白靈飛的牢房前:

“來,門主請慢走——”他們將牢門打開,無比恭敬的擺了個送客姿勢,“實在不好意思,天牢今天大掃除了一番,門外濕滑,還待門主留神了?!?/br>
少年坐在濕冷發(fā)霉的枯草堆里,對天牢熱情的好客之道,他住了半個月也未能完全習慣:

“……出去﹖”

定神一看,兩個士兵身后尚有一道人影,披著斗篷風帽、看不清面目。

他勾唇苦笑:“是跟這位劊子手大哥出去刑場嗎﹖”

獄卒也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

“殿下已經(jīng)查個水落石出,廷宴的事,是驍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