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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我琢磨著實在是不像話,便先來回稟一番,好叫公子知曉這事?!?/br> 一番話說得模模糊糊,雖然過程沒有大錯,聽上去的意思卻又和原本的有些差別,素梅說完抿了抿唇,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可是心中總覺得非得這么做不可。 言懷瑾聞言眉峰一動,卻沒多說什么,丟開了手中的書道:“我知曉了,叫她過來。” 第三十一章 阿彎正巧也到了。 她掀開簾子見到素梅站在言懷瑾面前, 略微愣了愣, 隨即笑盈盈地湊過去道:“公子, 我回來啦?!?/br> 今日為了出門她穿了一身竹底緞的泥金牡丹襖裙,簪了先前言懷瑾給她挑的那支珍珠小步搖, 看著頗有些女兒家的亭亭玉立,往那一站叫人就眼前一亮。 言懷瑾不自覺地垂下眼簾沒有再直視著她,問道:“那個赤腳大夫,是怎么回事?” 阿彎聞言,有些莫名地看了看素梅,見素梅低頭不說話,心中也浮現(xiàn)出幾分復(fù)雜的情緒,但還是開開心心地將今日之事講了, 仿佛毫不在意。 “可惜了秋哥哥不在,不然讓他們倆探討一番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也不一定,我暫且將劉大爺安頓在秋哥哥院子里, 等晚些他回來了再細說看看。”最后阿彎這樣提議道。 言懷瑾冷冷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八風(fēng)不動的素梅, 回過頭來說道:“多大點事, 那就這樣吧?!?/br> 得了言懷瑾的首肯,阿彎自然高興, 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就要再去客院那里找劉大爺傳話。 待阿彎走后, 言懷瑾也沒有立時出聲,手指漫無目的地在桌案上敲打著, 一下一下,透過周遭靜謐的空氣, 直傳到素梅的心里。 最終素梅忍不住咬了咬唇,走到言懷瑾的面前站定,小聲開口道:“公子,阿彎這件事做得太莽撞了?!?/br> 言懷瑾卻嗤笑一聲:“莽撞不莽撞,自有我判斷。” “是婢子錯了?!彼孛沸睦镆仓澜袢者@告狀的事做得十分不地道,很是赧然地認了錯。 “沒有下次了?!毖詰谚獙@個陪伴自己多年一同度過了最艱難時刻的侍女總是有幾分敬重的,也不打算計較這種小事,揮了揮手便讓她出去。 素梅自己的心緒卻沒有那么平靜,她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言懷瑾的心,偏了。 * 另一邊,阿彎從正屋里出來,往客院走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秋涵宇,正覺得他回來的是時候,便走上前去叫住了他。 “秋哥哥,你做什么去了呀?” 秋涵宇看著有些沮喪,耷拉著腦袋回應(yīng)道:“我接到師父的信,去了地方找他,結(jié)果沒見到人……唉!” “啊呀!”阿彎忍不住也惋惜地輕呼一聲,醫(yī)圣就在這附近嗎?這豈不是說言懷瑾解毒有望?一時之間心中有些著急又有些忐忑,“這可如何是好?還能找到他老人家嗎?” “能吧……他就是愛玩,說好的事倒不會不作數(shù),再等等估計也就出現(xiàn)了……” “嗯嗯!”阿彎點點頭,跟著秋涵宇往客院走去,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來忘記跟他說劉大爺?shù)氖隆?/br> 然而已經(jīng)晚了,秋涵宇腳步極快,已經(jīng)大步跨進了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石凳上翹著腳喝茶,很沒有正形的劉發(fā)財。 秋涵宇忍不住腳下一頓,人就愣在那里。 “秋哥哥,忘記跟你說了……”阿彎連忙追過來想要說明一下這件事。 卻見到秋涵宇眼圈一紅,往劉發(fā)財身上一撲,就喊了聲“師父——!” 這下輪到阿彎傻愣在那了。 什么?劉發(fā)財就是秋涵宇的師父?可是秋涵宇的師父不是醫(yī)圣王有才嗎? 只見劉發(fā)財,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王有才了,一臉嫌棄地把秋涵宇推開來,道:“哎哎哎,干嘛啊你!一個大老爺們這樣鼻涕拉碴的怎么回事,別把老子的袍子給弄臟了!” “師父,你的袍子夠臟了,不會更臟了?!鼻锖畹挂餐炀蛷恼恢胤甑捏@喜中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老實巴交地反駁。 “不肖徒弟!竟然這么說你師父,平日里的尊師重道都去哪了!”氣得王有才拿手里的破樹枝直敲地板。 “等等等等,”這時候阿彎連忙湊過來,沖著王有才笑了笑,說道,“……三萬天八仙四海東方回春妙手神神神醫(yī)再世劉發(fā)財?” 王有才不太自在地咳了咳:“小丫頭不要太較真,這人啊,在外行走沒點名號怎么行?說不準別人就把你小瞧了對不對?” 呵。 阿彎氣鼓鼓地往他對面一坐,總算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這個老頭子在外行走都很難被人尋到蹤跡了,敢情在外頭他都自稱劉發(fā)財來著,倒是和王有才還挺登對的。 王有才也沒有半分騙人之后的愧疚之色,拉著秋涵宇問道:“這么些年你沒跟在為師身邊學(xué)習(xí),有沒有荒廢了技藝?你上頭那三十六個師兄師姐可都厲害著呢,你可不能輸給他們知道嗎?” 秋涵宇點點頭應(yīng)道:“師父放心,這幾年我從河婺一路走到永山地界,遇到病患必要上前去探看,也結(jié)識了許多同行,懂得許多書中不曾寫過的東西。只是……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師兄師姐們?這一路過來都沒遇到過類似的人物?!?/br> 王有才高深莫測地摸了摸下巴,道:“莫急,該見到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了,你師父我高徒遍天下,豈能騙你不成?你只需記得日日鉆研醫(yī)術(shù),不可有一日松懈,知道嗎?” “弟子省得?!鼻锖詈苁鞘芙獭?/br> 然而阿彎在一旁冷眼看著,也算是明白了,敢情醫(yī)圣王有才也就秋涵宇這么一個徒弟,什么高徒遍天下也就能誆騙誆騙秋涵宇這種憨頭憨腦的人了,定然是這老頭子行事太放蕩不羈才會收不到徒弟吧! 不過罷了,公子曾教導(dǎo)過她,這世上但凡有些能耐的人,多是與常人不同的,她也不與老人家計較。 王有才看著阿彎坐在旁邊神情變幻莫測,便指了指她對秋涵宇道:“既然如此,老子就考校考校你,你給這小丫頭把過脈嗎?” “年前診過一回。” “如何?” “……體壯如牛,沒有毛病。”秋涵宇想了想,這般答道。 “喂!”怎么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