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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先表白,不確定性太大了。 以哥哥的性格,他不喜歡自己的話,被自己表白后,肯定會覺得不自在,離開這個家。 她得徐徐圖之―― 周憶之一腳將被子蹬開,不是,這壓根徐徐不了啊!且不說學校里多少人等著和少年時期的哥哥表白了,就說哥哥他整天在她身前亂晃,對她溫柔地笑,她也沒辦法忍受太久這樣不被哥哥喜歡的時候。以她的急性子,還是放棄“徐徐”這個詞吧。 那么便繼續(xù)急火猛攻? 可方才那么撩哥哥了,他也不為所動,自己還能怎么辦? 醉酒這個事,只能干一次,以后八成哥哥再也不讓自己喝酒了,今晚也這么結(jié)束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周憶之情不自禁地揪著頭發(fā)。 * 薛昔也并沒有睡著,他擦著頭發(fā)坐在床邊,拿起一本書,可手指停留在紙頁上,卻半天沒有翻動一頁。片刻后,他低低吐出一口濁氣,揉了揉眉心,將燈關(guān)上,仰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不能再讓她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喝酒了,薛昔心想。 這樣的一面被他看見也就罷了,不能被別人看見。 他閉上眼睛,嘗試睡覺,但全身的血液卻仿佛被點著了一般,火燒火燎,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折騰著響起她的聲音“漂亮嗎”。 薛昔吸了口氣,坐起來,但就在這時,門也被輕輕推開了。 他一愣,擰開床頭燈,微弱昏黃的床頭燈照亮抱著枕頭搖搖晃晃進來的少女。 “怎么了,睡不著嗎?”薛昔問。 周憶之眼睛是閉著的,乍一看像是夢游,但是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還沒有醒酒,臉頰上還泛著醉酒后的紅暈,她搖晃走到他床邊,才睜開瀲著霧氣水光的眼睛,嗚嗚咽咽地爬上床。 薛昔以為她在哭,更加緊張起來。 趁著這功夫,周憶之一爬上他的床,就把他的一個枕頭給扔了下去。 薛昔:…… 周憶之雖然醉了,但是行動卻精準無誤,把她自己抱來的那個枕頭緊挨著他的枕頭放一塊兒,隨即不由分說地躺下來,朦朦朧朧地望了他一眼,用那種“我是誰我在哪里為什么還開著燈難道不睡覺嗎”的神情。 薛昔還沒琢磨出來她要干什么,她已經(jīng)飛速地把被子霸道一扯,給她自個兒蓋上了。 薛昔:…… 他萬萬沒想到她已經(jīng)洗完了澡,睡過一小覺,居然還沒能醒酒。 這酒到底是哪里的假酒,后勁未免也太大了。 薛昔無奈地看著她,俯身過去要將她抱起來,送回她自己的房間。 但就在這時,她往他身上一滾,雙手勾住他衣領(lǐng),把他往下一拽。 周憶之的力氣其實并不大,薛昔是一米八幾的少年,被她這么一拽,并不至于身形晃動。 只是,她躺在床上,借助了重力,并且,床上本就不穩(wěn),少年個子越高,越不穩(wěn),他又因為怕壓到她,下意識退了一步,于是登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床的另一邊。 薛昔手肘撐床,欲要起身,可周憶之又一下子滾了過來。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并且在老招式的基礎(chǔ)上,還加上了雙腿。 她手腳并用壓在他身上。 兩人交纏摟在床的一邊。 薛昔整個人血液飛竄,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雙手憑空舉著,不知道往哪里放。 “憶之,回你自己房間睡?!焙冒胩欤麊÷暤?。 周憶之腦袋枕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她喝醉了,大約是聽不進去的,但是她哼哼唧唧了一下。 薛昔緊繃著身體,為抬起頭聽了下,才聽清她說的是冷。 薛昔只好將一旁的被子扯過來,給兩人蓋住了。 他被子只拉到腰間,剛好露出周憶之埋在他胸口的腦袋。 周憶之悄悄睜開眼,也發(fā)現(xiàn)哥哥的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雖然有暖氣,但臘月寒冬還是非常冷,于是她不動聲色地,哼哼唧唧地往上爬了一點兒,讓自己的肩膀與哥哥的齊平,然后不等薛昔起身,又迅速八爪魚一般,手腳并用纏了上去。 腦袋繼續(xù)擱在少年脖頸處。 順便也將被子拉了上來,蓋上兩人肩膀。 夜里靜悄悄地,什么聲音也沒有,只有月色從窗簾透進來一點。 周憶之清晰聽見了心臟跳動聲。 “砰” “砰、砰、砰” 她抬了抬嘴角,臉往他頸窩處蹭了蹭。薛昔呼吸更加粗重了。 過了片刻,他感覺少女有在自己懷里睡著的跡象,終于忍不住微微起身,想要將她送回房間里。 可是剛剛動身,周憶之忽然就一只手捂著臉啜泣了起來。 薛昔一愣,握住她的手腕:“哭什么?” 少女仿佛在做噩夢,眼睛緊緊閉著,眼睫輕輕闔動。 他又躺了回去。 周憶之直截了當?shù)赝V沽肃ㄆ^續(xù)緊緊抱住他的腰。 薛昔試探著再度起身―― “嗚嗚嗚……”周憶之又開始抽噎了。 薛昔立刻一動也不敢動了,他硬邦邦地躺了回去,任憑自己被當做抱枕,被手腳并用地壓著。他血液流動得飛快,竄到頭頂,教他腰間被周憶之雙手抱住的部位一片酥麻,猶如過電。 懷里的人倒是十分老實,只是用柔軟的雙臂抱著他,纏著他,腦袋埋在他脖頸處,卻不亂動。 薛昔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明知道這樣不對。 明知道她是喝醉了酒才這樣的。 可能第二天醒過來就怒氣沖沖。 可他到底是沒能下第三次將她推開的決心。 他彌足深陷,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的心。 周憶之感覺哥哥終于不再試圖將自己打包送回去了,這才放松下來,她叨叨道:“頭疼……” 身側(cè)躺著的少年立刻微微轉(zhuǎn)過身來,探出一只手,落在她的太陽xue上,輕輕揉了揉,低低地問:“好些了嗎?” 周憶之舒服地瞇了瞇眼,又朝著他靠近了一些:“嗯……” 她穿著長袖睡衣,但他是穿著短袖的,肌膚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