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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具體因為什么事情喜歡上的。但自己等不及了,得提前想辦法把他占為己有,否則類似于岑雨羽那種鶯鶯燕燕肯定會層出不窮。 第二,雖然現(xiàn)在的哥哥還不喜歡自己,但是從那杯蜂蜜水來說,他還是對自己很關(guān)心的。 第三,拋開白天懟岑雨羽的那件事不談,這一世在自己的好脾氣之下,哥哥對自己印象應(yīng)該很不錯吧,目前對自己的印象應(yīng)該是——溫柔體貼的好meimei。 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里,周憶之覺得不能干等著哥哥喜歡上自己,還得再主動一點。 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忽然靈光一閃,迅速跑下了樓,將何姨下午煮好的蓮子湯倒了一碗,用托盤裝著打算端到哥哥的房間去。 送什么湯是其次,主要是得頭發(fā)濕漉漉地乖巧動人地讓哥哥看到。 站在哥哥房門口,周憶之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她八輩子都沒這么主動過,從來都只有別人死乞白賴地追她,她周大小姐什么時候追過別人? 但是躊躇了會兒,她還是默默給自己打了打氣,輕輕推門進去。 但萬萬沒料到,房間沒開燈,只有床邊的臺燈發(fā)出一點光。 哥哥似乎已經(jīng)睡下了,但是他臉色有些不對勁。挺拔的鼻梁,線條好看的薄唇,然而皮膚卻有些過于蒼白了,額頭上也蒙著一層細細的晶瑩的汗水。 周憶之腳步匆匆地走過去,將托盤往旁邊一放,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發(fā)燒了?! 周憶之嚇了一跳,估計是他昨天從醫(yī)院回來淋了雨,她轉(zhuǎn)身便出去了。 薛昔雖然閉著眼,因為發(fā)燒而精神狀態(tài)不佳,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也能感覺到有人來,聽到腳步聲之后,他睜開眼,便見到她轉(zhuǎn)身撂下他就跑了。 他:…… 少年心中苦笑,雖然關(guān)系有所和緩,但看來也沒有和緩到自己所以為的那個地步。 可是,還沒等他亂糟糟地想下去,沒過兩秒鐘,門又被推開了。 她又匆匆地跑回來,一屁股坐在床邊,俯身往他額頭上放了塊什么。 冰涼的觸覺一剎那傳來。 是一塊用來退燒的退燒貼。 薛昔心中一瞬間驚愕無比,他眼睫輕輕抖了一下,雖仍沒有睜開,但是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 他受寵若驚。 乃至于感覺心底某個冰凍已久的角落隱隱開始復(fù)蘇。 上一世,她根本不會這樣,上一世她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嘴上都是巴不得他在雨里多淋一點好早點滾蛋。 而現(xiàn)在,她居然往他額頭上放了一塊退燒貼之后,還待在床邊沒走。 如果只是因為周叔叔的叮囑,為了讓她父母早點回來的話,她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難道這一世,她真的不討厭他了? 薛昔思緒混亂,睜開眼來,竭力眸色清明,微微側(cè)頭,看向她。 他覺得像是夢,但是她還沒走,臺燈的光落在她臉上,她臉上現(xiàn)出些許的擔(dān)憂。 “你……”薛昔輕輕啟唇,嘴唇有些干燥。是真的嗎? “哥,想喝水?!”周憶之立馬道,趕緊轉(zhuǎn)身去倒水。 但是還沒起身,就被床上的少年扣住了手腕,死死地,周憶之完全抽不開,手腕都有些發(fā)疼。 少年忽然又閉上眼睛,像是不愿意這場夢醒來,神情中有幾分不易察覺地脆弱。 消融 手腕怎么也抽不開。 周憶之花了三分鐘,試圖用另一只手去掰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哥哥的指骨,但是不知道哥哥是燒糊涂了還是怎樣,力氣大得要命——周憶之懷疑他是正在夢里抓小偷,把自己當(dāng)小偷一樣死死抓住不放開。 雖然不至于傷到自己,但是以自己的力氣,卻根本掰不開他的修長手指。 他的手指也在發(fā)燙,像是烙鐵一般。 努力掰了一會兒之后,周憶之徹底放棄了。 她不得不繼續(xù)坐在床邊,繼續(xù)看著哥哥。雨聲敲打在玻璃窗上噼噼啪啪作響,但是房間內(nèi)卻很靜謐,臺燈的光在他英俊蒼白的臉上落下一小片光亮,半明半暗。 他額頭上的退燒貼隨著方才他抓住她的動作,有些滑落了,周憶之便俯身去將退燒貼稍稍移正,但誰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躺在床上的少年的身體一瞬間僵硬起來—— 他不是半夢半醒昏睡著嗎,難道是身體的自動反應(yīng)? 話說回來,上次給他貼創(chuàng)可貼也是,只不過在他耳根上碰了一下,他就十分敏感。 這樣想著,周憶之忍不住趁著他手無縛雞之力躺著的時候,又在他臉上揩了一把……哥哥的皮膚很燙,鼻梁高挺,周憶之摸了一把耳根就有點熱,這算不算趁人之危? 她摸完這一把還不夠,還忍不住隔著薄薄的一層被子,去探了下哥哥的腰。 上一世沒有注意,這一世就發(fā)現(xiàn)少年身形完美,寬肩窄腰,穿上白襯衣衣擺扎進褲子里時,實在讓人情不自禁目不轉(zhuǎn)睛。 而果然是身體的自動反應(yīng),她就這么往哥哥的腰上一揉,床上昏睡的哥哥漆黑眼睫一抖,整個人的身體顯而易見地都繃緊了起來。 雖然重生回來之后,周憶之就已經(jīng)自動把哥哥圈進了自己的所有物范圍,但是畢竟他還在生病當(dāng)中,周憶之也不想繼續(xù)做“哥哥到底哪里更敏感”的實驗。 她想起身去倒水,可哥哥抓住她的一只手不放,她迫不得已,只有站起來,夠長了手,努力去碰到床邊桌子上的水杯。 …… 而以為哥哥還在昏睡當(dāng)中、不省人事的周憶之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薛昔心中有多震驚。 ——她剛才在干什么? 摸他的臉,還捏他的腰? 本來她看見他發(fā)燒,不僅沒走還留下來給他貼退燒貼,對他而言,就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宛如做夢一般了。可誰料這不只是在做夢,還是在做一個荒唐的夢。 薛昔心中驚駭?shù)搅藰O點。 他腦中昏昏沉沉的,繼續(xù)緊緊閉著眼睛,接著,就聽見桌子上的杯子發(fā)出勉強被移動的聲音,似乎是她拽著身子,在努力去夠到那個杯子,自己的手都被拉了過去。 怕拽得她疼,薛昔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