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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勸說一番時,廖若煜卻扭頭含住了吸管,接著,喝完了整杯的水。肖暮雪見狀松了口氣,他真怕廖若煜因為沒有看到萇楚回來,便會像在冥間的時候那樣,茶不思飯不想,那樣的話,大概萇楚還沒有回來呢,他就又到冥間去了。收起杯子,肖暮雪腳步輕快地到廚房盛粥去了,婁魂看著廖若煜的樣子卻微微地皺起了眉。他這樣子,怎么也不像是想開了的樣子。婁魂看著他自醒來后就一動不動的模樣,問道:“你身上現(xiàn)在還冷嗎?那冰塊兒的溫度很低,待會兒讓小雪給你檢查一下,別凍出凍瘡什么的。要不然萇楚那家伙看到了,又該心疼了?!?/br>婁魂見廖若煜在他提到“萇楚”二字時,眉間微微動了動。恰好肖暮雪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將碗遞給一旁的婁魂,上前將廖若煜給扶了起來,又在他的背后墊了一個靠墊。扶好了廖若煜,肖暮雪連忙捧起了那碗熱粥,悄聲對婁魂道:“他的身子好冰呀!這樣對他的身體會不會不好?萬一他被凍感冒了怎么辦?”婁魂看了床上的廖若煜一眼,見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地面,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也沒有聽到肖暮雪說他身子很冰的話。肖暮雪將舀了粥的勺子放到他的嘴邊,他便張口吞下,整個動作顯得機械又麻木。心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婁魂看著廖若煜,眼神不禁變得有些擔憂起來。☆、第58章肖暮雪喂完了粥,便又扶著廖若煜躺了下來,在大炎熱的夏天給他蓋上了厚厚的棉被——即使婁魂為他去除了一些寒氣,但廖若煜的身體還是冰冷得厲害。全程廖若煜仍是沒有其余的反應,這一次連肖暮雪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他拉了拉婁魂的手,用眼神向他示意廖若煜的情況。婁魂沒有說話,看了眼兀自發(fā)呆的廖若煜,拉著肖暮雪走出了廖若煜的臥室。“怎么回事?廖若煜是不是被那寒冰凍壞了?怎么看上去像個布娃娃一樣,無知無覺的?”肖暮雪的聲音有些焦急,廖若煜的狀態(tài)太差,不會是冰凍過后留下的后遺癥吧?婁魂把他按在沙發(fā)上抱住,不讓他太過著急:“廖若煜的情形我也看見了,不會有事的,等到萇楚回來了,他就會好起來的。”肖暮雪疑惑地看著他:“你是說,廖若煜是因為沒有看到萇楚才會這樣?可是……你不是說,萇楚沒有事嗎?”婁魂笑了:“怎么會沒有事,如果真的沒有事,萇楚早就和我一起回來了。依他對廖若煜的牽掛,他又怎會放心在這個緊要關頭讓廖若煜一個人在這里等他?”“那……”肖暮雪恍然大悟,“那萇楚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很嚴重嗎?”“很不好,他的修為全都沒有了,就連最基本的化形都無法做到,而且地界的好多人都想要除掉他?!眾浠暧行鷳n地道,低頭看對上肖暮雪震驚的目光,他笑了笑:“萇楚可是在逆天而行,他沒有死在陣中,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br>肖暮雪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幸好萇楚沒有事,不然,若煜肯定不會獨自活下去的?!?/br>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肖暮雪猛地攥緊了婁魂的衣袖:“你說萇楚……”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高,肖暮雪下意識地掃了眼廖若煜的臥室,才重新壓低聲音道:“你說萇楚的修為都沒有了,那他在地界豈不是死路一條?你怎么還把他留在那里,為什么不把他帶回來?”婁魂看他著急的樣子,有些不爽地捏了捏他的臉:“萇楚自是有人保護他我才離開的啊!再說了,萇楚放心不下廖若煜,剛一醒來就讓我回來替他照看了,我不回來能行嗎?”聽到萇楚暫時不會有危險,肖暮雪才微微放下了心。他面帶憂慮地看了眼廖若煜的房間道:“若煜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會這樣,他心里難受吃不下東西,卻又怕萇楚回來時見到他形容枯槁的樣子,所以才不得不在沒有胃口的時候強迫自己吃飯,在沒有困意的時候強迫自己休息?!?/br>想到廖若煜那彷如行尸走rou一般的樣子,肖暮雪的心難受極了。他窩在婁魂的懷里,悶聲道:“希望他們能夠挺過這一次的難關,能永遠在一起?!?/br>婁魂抱著他吻了吻他的額頭,說了句:“會的,他們會好起來的?!?/br>而在另一個世界的萇楚,此時正看著頭頂?shù)脑铝链舸舻爻錾瘛?/br>他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能見到那個人了,短短半個月,卻仿佛隔了一個生死。這半個月間,婁魂來了一趟,告訴他廖若煜很好,正在人界等著自己。他讓自己抓緊修煉,早日回到廖若煜的身邊,他和肖暮雪也就能回冥間溫存了。雖然婁魂說得輕松,但直覺卻告訴他婁魂說了謊,至于為什么要說謊,自然是因為廖若煜的情況不適合自己知道。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被緊緊地攥在了一只無形的手中,疼得他快要喘不上氣。他恨不得立刻就飛到他的若煜的身邊去,讓他看到安然無恙的自己,告訴他不要擔心。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讓梵修或姬遙姬逍帶他去人界,只因為他現(xiàn)在是個自身都難保的人,去了,便是將禍害帶到了廖若煜的身邊,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他已經(jīng)讓梵修去了人界,讓他替自己看看廖若煜。他不知道那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不知道自己當初用來保存他身體的冰塊有沒有對他產(chǎn)生影響,不知道從冥間重新返回人間的他,會不會留下什么陰影,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地吃飯和睡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自己這般,這樣的思念他。得益于姬蕪的丹藥,半個月過去,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得以全愈。只是體內(nèi)的靈力卻是蕩然無存了,幸而他的血脈特殊,這一次的浩劫讓他失去了全部靈力,卻也在無形中消除了他心中蟄伏著的魔。“呦,賞月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萇楚沒有回頭,口中卻道:“我哪有你那閑情逸致,怎么,不陪你家小兔子,跑我這里來干什么?”梵修笑著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調(diào)侃道:“還不是小兔子記掛著你,怕你想人想瘋了會尋短見,硬磨著我讓我來陪你?!?/br>萇楚的一張狼臉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沒有搭理他。姬蕪和姬月走的第二天,梵修便帶著宋小離回到了地界。之前他們外出游玩,不想半路卻得到了萇楚和廖若煜出事的消息,等趕回來時,已經(jīng)晚了。萇楚沒有了絲毫的靈力,甚至連化形都不能。他現(xiàn)在在地界的處境十分微妙,作為上一任的魔尊,沒有了靈力的他,簡直就是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當宋小離知道萇楚的父親和兄弟來過,且有兩個兄弟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