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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她聞著衣服上的味道,嫌棄地扇了扇,一股汗臭味,三兩下找衣服換上。 沒多久,廚房門口咚咚咚的。 “叫我干啥?”宋明寶舔舔干燥的嘴唇,視線落在灶臺那碗干凈的水上,走過去捧起來咕嚕咕嚕喝掉。 她有一種直覺,這水是鄉(xiāng)巴佬給她準備的。 陸志城眼皮一跳,“喝慢點,” 宋明寶不搭理他,喝完了,她目光四處掃,自己找到壺里的水,倒碗里捧著喝。 陸志城燒火做飯,宋明寶盯著他看了會,然后轉(zhuǎn)身去了隔壁,一出來,手里拿著晚上吃的糧食。 陸志城拍拍手站起來,走到她身后,她難得乖下來讓他沒忍住,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揉,惹得她回頭小眼一瞪。 “你干嘛老摸我頭發(fā),煩不煩???”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不敢大聲說。 陸志城笑了笑當作沒聽到,轉(zhuǎn)身燒火去了。 吃完飯,宋明寶累得坐凳子上不想動,澡也不想洗。 房屋靠近后山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夏天涼快,所有家具和地板上,摸過去都是冰涼冰涼的,舒服痛快。 將臉和手貼過去,叫人舒服地呼出一大口氣。 陸志城早早將花生拿出來洗了,燒著熱水又煮了花生。 他來回地在廚房走動,宋明寶睜開怔忡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垂拉下眼皮。 直到廚房里傳出熟花生的味道。 陸志城身后又多了一人,他頭也不回,語氣溫和,“馬上就好了,先去洗澡,洗完澡吃?!?/br> “哦,” 洗完澡,宋明寶又恢復了精神氣,一路跟在他后面看。陸志城將熟花生盛出來,個個飽滿圓潤。 宋明寶只在過年吃過那種曬過的熟花生,這種煮出來的還是第一回 見。 剛好兩小碗的量,陸志城奢侈地在花生上撒了鹽,略微攪拌了一下。 端到她面前,“吃吧,有點燙,你慢點?!?/br> “知道了,” 此時宋明寶面前一個小碗,她端端正正坐在那,小眼睛直盯著那碗,有吃的,她說話語氣好了不少。 “我去洗澡了,”陸志城怕她吃完找不到人害怕,提醒她一句。但純粹他想多了。 聽是聽到了的,不過宋明寶忙著剝花生吃,沒空搭理他。 吃完一碗,摸摸口袋里藏著的幾個,她目光落在櫥柜的另一碗上。 只可惜她不太敢…… 陸志城出來時,廚房的燈已經(jīng)滅了,他邊擦著頭發(fā)邊往房間去。 一進門,只見宋明寶趴在床上,整個人貼在那。 陸志城踏進房間,“熱嗎?” 她翻了個身繼續(xù)貼著,陸志城坐過去,他今天洗的冷水澡,渾身散發(fā)著夏日的清爽。 宋明寶睜開眼睛,從左邊褲兜摸到右邊褲兜,摸出來幾個花生,遞給他,“給你的,別又說我沒給你留。” 她手里的花生對比碗里的量真不多 。 但她竟然能想到自己。 陸志城低垂著眸。付出,能得到回報,是一件很歡喜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祝大家新年快樂!??! 二更估計在零點后。 葛春妮是放出來促進男女感情,用來捅破破窗戶紙的,你們把她當作一個螺絲刀工具就行,很快能解決。 第35章 知青 陸志城沒要, 本來就是給她吃的。 他收起毛巾,黑色的頭發(fā)聳拉在額頭“你自己吃吧, 我不吃?!?/br> “你拿著啊, ”宋明寶仰起下巴,說完緊抿著唇。 “那我拿了?”見她固執(zhí)地堅持著, 陸志城只能無奈伸出手。 一個拿, 一個給,宋明寶的手‘雄赳赳氣昂昂’直直伸過來 ,和對方的手正好疊在一起。 被一只清爽干凈的大手包裹住, 宋明寶的瞳孔一點點擴大。罵人的話到了嘴邊,一抬頭與他的眸光注視著, 啞了。 陸志城低垂著眸子,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語氣平靜,“給我吧, ” 他的手移到她掌下, 打開手掌。 宋明寶噔一下一把松開, 有幾個掉在了床上。 咚地一聲, 宋明寶呲溜躺下,飛快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墻壁,裝作啥都沒發(fā)生。 陸志城低頭看著手里的幾顆花生,低聲笑了。 “還睡不睡啊你?”宋明寶虛張聲勢,忽然來了一句。 “嗯,睡了?!?/br> 最后這幾顆花生被陸志城放到小碗里, 第二日依然進了宋明寶的肚子。 ******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半個月過去,花生摘了,豆苗割了,稻谷割了,連棉花也摘了。 秋收過后基本閑下來了,交完糧食后,隊里就要分糧了,勤快點的工分多,能比別人多分不少。 吳隊長分糧時遇到一件糟心事。 糧食還沒分,孫荷花鬧騰騰地過來,不要臉地說分家前陸志城吃住在他們家,那上半年的工分就應該算到他們家的,糧食就該有一半是他們的。 有些臉皮厚的人就這樣,男人不出頭派女人出頭,吳隊長眉頭皺得都能夾蒼蠅了。 他合上計分本,“叔呢,叫叔過來?!?/br> 孫荷花眼珠子一轉(zhuǎn),“叫他干啥,我自己就能做主。隊長你趕緊把老二上半年工分算過來!” 吳隊長面色嚴肅,“工分不是這么算的,陸老二都分出去了,你們怎么還能拿他的工分?” 孫荷花不干了,“那他以前吃我的住我的算怎么回事,他今年住我家大半年,我是他大伯母,要他上半年的工分怎么了?” 原本豐收是件好事,吳隊長心情都被他破壞了,“嬸子,我不聽你胡攪蠻纏,我跟你算一算,你們今年包括今天吃的都還是去年秋收的糧食,也就等于他陸老二吃的是他去年賺的工分,他怎么就是白吃白喝了!” 吳隊長壓抑著脾氣,上回撬鎖那事他就知道了孫荷花胡攪蠻纏的能力,這回倒好,竟然還想著分陸老二的糧食,哪有這么美的事? 人家陸老二分出去了,結(jié)婚有自己家的,跟你們有啥關系啊。 說白點就是,分了家,你孫荷花和陸紅兵是陸老二的誰,工分算到誰身上都不能算到他們陸家身上。 孫荷花要不來糧食她就鬧,要是不拿老二的工分,他們家糧食都不夠吃的。 陸老三和陸美琴還在讀書,家里就她和老頭子以及老大一家在干活,人一多,糧食分下來那就不夠吃了。 最近老大又在那鬧,瞧著是想分家的意思,不想供老三讀書了。 這以前多好的一家,要不是陸老二分出去,能鬧成這樣嗎? 她要點工分怎么了。 要按照這么算,孫荷花確實是聽不進去吳隊長的勸解。 “我不知道什么糧食不糧食的,老二上半年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