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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下,您又怎么能斗得過皇室呢!”“殿下,沒有權(quán)勢(shì)和兵馬,您,什么都做不了……”“可我縱然能奪得燕國皇位,此后兩國對(duì)峙,血流成河,她又怎么會(huì)原諒我呢?”他凄然道:“但愿天下無戰(zhàn)事,可這不過是癡人說夢(mèng)罷了!”他背過身,面向塞北山川,道:“走吧。”☆、第020章:“有他的消息嗎?”“沒有?!?/br>阿初低聲道:“是了,麻煩您,沒事再幫我打聽打聽吧?!彼瓜马?,安心地?fù)崦谙ド系狞S貓。這貓兒不知哪日鉆進(jìn)了院子里,阿初瞧著它像之前家里養(yǎng)的那只,便一直抱在身邊。期間楊琰也來過幾次,所幸他不曾強(qiáng)迫自己。只是這日晚些,楊琰滿身酒氣歸來,醉醺醺的,踉蹌著走進(jìn)了她的房中。阿初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地抱著貓向后退去。“殿下,天色已晚,您走錯(cuò)地了?!?/br>他抬起臉,呵呵一笑,道:“我走錯(cuò)了!這本是我家,我愛去哪里,便去哪里!來與本王寬衣?!?/br>阿初淡淡道:“是了,春柳來給王爺更衣?!毖粤T便朝著門口走去,卻被楊琰一把抓住袖子。“你去哪里!”他怒道,又呵斥春柳:“你滾出去!”嚇得阿初懷里的貓兒也噗通一聲跳下,鉆進(jìn)了桌子下面。阿初被他按在墻邊,心里砰砰直跳,臉色慘白。“你休要無禮!”她咬牙道。早已料到會(huì)有這么一天,阿初握住了袖里的匕首,身子微微顫抖。那匕首依稀還是劉汐月當(dāng)年贈(zèng)送的那把,難道她今日,真的要自裁于此地么?“怎么?無禮?”他挑眉道。阿初緩緩舉起手,將匕首抵在了脖子前。楊琰盯著她,眸光從震驚擔(dān)憂,再到憤怒,張了張口,冷笑道:“好啊,你為了他,倒是貞節(jié)。你可知道你的景王,早在幾個(gè)月前就拋棄你不管,回到他的燕國登基為帝了么?”什么?阿初一驚,劉汐月……早已離開了京都?這幾個(gè)月來,她日日盼望他會(huì)來救自己,卻不知道,他早已走了!“不,我不信?!?/br>“你不信,好,我明日讓人帶你出去,讓你親自聽聽外面的人怎么說?!睏铉裘嫉溃骸绊槺愀阋徽f,昔日的景王妃早已病逝,為了兩國修好,父皇決定再次將小妹許配給燕國新帝,永結(jié)秦晉之好?!?/br>“你小妹……”她喃喃道。“小妹昔日年少任性,設(shè)計(jì)拆散你我,如今她也懂事了,自愿為兩國交好而出嫁燕國?!睏铉淅湫Φ溃骸爸劣趧⑾峦煌?,我想他沒有多少選擇了。身在帝王之家,總有那么多的無奈!”此次皇室嫁女,卻是楚王的功勞。因?yàn)榇饲皸钊鼐芑?,皇帝本來無心再談聯(lián)姻之事,何況他近日來身子不適,國事皆由皇子處置。然而這件事卻被楊琰給勸動(dòng)了,欣然同意了這門婚事。因之前暗殺阿初一事,楊蓉心里有鬼,近日躲著不敢見楊琰。出嫁前夕,皇太后召楊琰進(jìn)宮。“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回祖母,不過是幫著大哥處置國事,再者就是忙些meimei的婚事。”楊琰溫和的笑道,看太后朝他招了招手,于是乖巧的坐到她的身側(cè)。“你呀,少在哀家這里裝蒜,蓉兒傻乎乎的不知道,你以為哀家看不出來?”太后斜眼看著他,微微笑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硬是拆散人家恩愛夫妻,人家便是用這個(gè)借口打咱們,也說得過去?!?/br>楊琰陪著笑道:“什么事都瞞不過您。不過,我還不是為meimei好?!?/br>“為你meimei好!”太后冷冷道,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你當(dāng)那燕人是好糊弄的么?蓉兒這樣嫁過去,怎能得到善待?”“他根基未穩(wěn),自然要依仗我大晉,怎能不善待我meimei。”楊琰信口道:“到時(shí)候再給他添加點(diǎn)麻煩,鬧出點(diǎn)事,也不得不對(duì)蓉兒好了?!?/br>“哼?!碧蟮溃骸叭貎哼@般鬧騰,哀家便也由著她去了。左右你們兄妹幾個(gè),沒一個(gè)省心的!哀家要見見她?!?/br>楊琰的笑容漸漸淡了,他神色凝重,道:“祖母……”“你擔(dān)心什么?哀家又不是你家悍婦,又不會(huì)拿她怎么樣?!碧蟮溃骸澳闳?zhǔn)備一下吧?!?/br>當(dāng)阿初見到太后時(shí),微微一愣。她只覺眼前這個(gè)老太太有些眼熟,卻忽然想不起來她是誰。等到周邊人提醒,才提裙下拜。“你這孩子……”屏退了眾人,太后幽幽一嘆。她看了看垂頭跪在地上的阿初,問:“你心里可有恨?”阿初不語。半響,太后道:“也罷,問你這樣的問題,哀家何嘗不是明知故問。哀家雖然有心憐你,但他們畢竟是哀家的孫輩。只是哀家也不能看著他這么胡鬧下去。哀家只問一句,你現(xiàn)在可有什么想法?”阿初垂淚道:“請(qǐng)?zhí)蟠苟鳎尠⒊鯕w家?!?/br>“歸家?哪個(gè)家?”她有些茫然。是啊,哪個(gè)家?孟家回不去了,她早應(yīng)該是個(gè)“死人”;景王府回不去了,那里人去燕散小樓空。除此之外,天大地大,她還能去哪里?哪里,又還能容得下她?縱然太后恩準(zhǔn)她以庶人之身回到民間,可她逃得過楊琰嗎?“我、我……”“蓉兒即將遠(yuǎn)嫁,你若是不愿意跟阿琰,可以跟著哀家?!碧筝p撫她的秀發(fā),道:“哀家會(huì)收你為干孫女,給你一個(gè)名分,也讓阿琰死心。”阿初怔怔道:“真的?”只要能離開這座活死人墓,去哪里,都可以。太后笑道:“當(dāng)然。”楊琰的手伸得再長(zhǎng),也伸不到太后的身邊。太后重新賜她一名,喚作沄沄,只說是昔日故人之女,如今收養(yǎng)在身邊,當(dāng)親孫女一樣對(duì)待。又喊來?xiàng)铉置脦兹藖怼罢J(rèn)親”,眾人神色復(fù)雜,唯楊琰神色最為悲憤。楊蓉嚇得臉色煞白,心道好啊,你這賤人竟然還沒死,怎么還成了皇祖母的干孫女,和自己平起平坐?再看一眼和自己合謀害人的大哥,都有些忐忑。唯有楊思錦神色如常,像是早已知道此事一樣。“沄沄,”太后微微笑道:“去拜見你的諸位哥哥jiejie,從此之后,也別叫什么王爺公主了,都是自家兄妹?!?/br>阿初低聲道:“是?!彼来涡卸Y,見大哥楊承眼神躲閃,神色淡淡;老二楊琰咬牙切齒,老三楊符還在走神;楊思錦頗為不屑,楊蓉心懷鬼胎。她靜靜地退到了一邊,竟真的安心侍奉起太后。時(shí)光如梭,轉(zhuǎn)眼間入冬了。皇帝的病愈發(fā)重了,楊承、楊琰兩位年長(zhǎng)的皇子便日日在寢宮里侍疾,終日不離左右。楊蓉到底是沒有嫁到北燕去,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