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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搖了搖頭,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他生莫作有情癡,人間無地著相思啊。情愛二字,果真不能輕易沾染。 她一口飲下杯中物,笑道:“果然好酒!” 嚴真也喝起了興致,便與秦業(yè)你一杯我一杯,兩人像是在較勁似的,沒一會兒便把一壇酒給喝了個干干凈凈。 “再來一壇!” “好,繼續(xù)!” 也不知喝了多久,直到天空亮白,兩人已經(jīng)沐浴在了酒氣之中。嚴真雙眼迷離,晃了晃頭,瞧著面前的男人笑道:“其實,我還挺欣賞你的,是個大男人?!辈幌襁@世間許多男子那般腐朽。 身為金麟衛(wèi),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秦業(yè)很少沾酒,即便喝也會適可而止。算起來,這是他二十幾年來,唯一的一次放縱。 酒意涌上,頭腦昏沉,那些克制終于不翼而飛。 他撐著下巴,溫聲淺笑道:“謝了,你也不錯,世間如你一般的女子可不多?!?/br> “不如我們結(jié)拜吧?”嚴真語出驚人,她緋紅著臉,噴出的氣似是要把空氣都熏醉了,“我不想和你做夫妻,做兄弟倒是合適,你說可好?” 兩雙眼睛對視,一雙清澈透亮,燦若繁星,一雙深邃幽深,沉入深泉。 半晌,兩人齊聲而笑。 秦業(yè)哈哈大笑,“好!兄弟!” “來,兄弟,干杯!”嚴真也跟著笑了,雙眼彎成一道月牙,眸光閃亮,灑脫的一揮手,“哥們,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罩著的了!” ****** 再說裴靖這頭。 一入了院門,裴靖臉上的笑意便消失得干干凈凈,臉色也驀然沉了下來。 “少爺,您終于回來了!”應硯一直守著,聽到動靜,忙爬了起來,“呀,少爺,您這眼睛怎么了?” 看那樣子,是被人賞了兩拳。這……不會是夫人干的吧? 想到此,應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裴靖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冷聲說了兩個字:“閉嘴?!?/br> 得,聽這語氣,看這臉色,果然是夫人干的。夫人可真舍得啊,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能狠心傷了呢? “備些熱水,我要沐浴?!迸峋傅暤?。 應硯忙應道:“是,小的這就去準備。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 “咕——” 然而話未說完,一陣咕咕叫聲便從某人的肚子里傳了出來,一股子尷尬頓時蔓延了開來。 應硯求生欲極強的道:“近日廚房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就等著少爺回來享用,少爺,您先回屋,小的這就去!” 說罷,轉(zhuǎn)身便跑了。 裴靖站在原地,面色忽青忽白,半晌,一陣涼風吹來,他沒忍住咳嗽了兩聲,身子抖了抖,這才大步回了屋。 直到填飽了肚子,泡在了熱水里,裴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沒想到,那女人真的如此狠心。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之間可不止百日了,她竟然真的無動于衷。裴伯爺?shù)囊活w心像是被人捶了一拳似的,又疼又麻,死去活來,難受極了。 明明身體累得很,但躺在床上,裴靖卻睡不著,只要一閉眼便是那女人狠心的眉眼。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委屈生氣。 他雖然早便想過當她知道這件事時的反應,可沒想到,她竟真狠的下心,她竟是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嗎? 那藥似乎還殘留在身體里沒有消除干凈,裴靖整個人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成冰,一半如火。 那張芙蓉嬌顏在他腦中晃蕩,一會兒冷漠無情,一會兒柔媚多情。 裴靖雖撐過了十二個時辰,但因被綁在床上,體內(nèi)的火一直發(fā)泄不出去。 如今,卻像是爆發(fā)了。 他閉著眼,想象著她的樣子,半晌,才憋著氣長長呼出一口氣。 也不知又折磨了多久,他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翌日一早,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 “什么事?”裴靖陰著臉從床上坐起來,想揉眼睛,但剛碰上卻疼得他縮了一下。他這時才想起,自己昨晚被戚柒賞了兩拳,心情更加不好了。 “少爺,京城有急信送到。”應硯在門外說著。 裴靖心中一凜,從床上下來快速地穿好了衣服,打開門道:“信給我?!?/br> 應硯立刻雙手奉上。 裴靖快速地拆開信,看清信中的內(nèi)容后,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應硯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見此,忙問道:“少爺,發(fā)生何事了?” “沈妍失蹤了。” 應硯心中一跳,下一瞬,便聽裴靖道:“收拾行李,一個時辰后我們回京城?!?/br> “是,小的這就去!” 裴靖握著信紙思索了一會兒,須臾,大步出了門,朝戚柒家中而去。 “裴大哥,你這么早就起床了?”文奇打開門,見是裴靖,驚了一下。 “你小七姐呢?”裴靖問。 文奇回道:“小七姐還未起床,要不,我去叫她?” 裴靖擺手攔住了他道:“算了,讓她休息吧。”話音剛落,裴靖便咳嗽了幾聲,應硯注意到他面色微微有些潮紅,無意中觸到裴靖的手,登時被燙了一下。 “裴大哥,你發(fā)熱了?”應硯擔心的道,“要不請?zhí)t(yī)給您瞧瞧?” “不用了?!迸峋钢棺×撕韲道锏陌W意,“你爹呢?” “我爹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院子里活動身體?!?/br> 裴靖道:“帶我去見你爹,我有事與他說。” “行,裴大哥隨我來?!?/br> 見到裴靖,文叔愣了一下,還未開口,便聽裴靖道:“文叔,我有些急事想與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br> 他面色嚴肅。 文叔頓了頓,便對文奇道:“阿奇,你去廚房看看。” “是,我這就去?!蔽钠婧茏R趣的走了。 文叔這才道:“裴大人想與老夫說什么?” “晚輩要回京城了?!迸峋赋谅暤?,“這天要變了?!?/br> 文叔心中一跳。 兩人在房中談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裴靖這才出來。他目光朝戚柒房間所在的位置望去,在原地怔了許久。 “想去看便去吧。”身后,文叔走了出來。 裴靖微微有些驚訝的看向他,文叔笑了笑道:“老夫老了,也沒什么能力,護不了她多久了。雖然很不甘心,老夫想信你一次?!?/br> “……謝謝?!卑肷危峋覆培嵵氐爻氖寰狭艘还?,“晚輩絕不會讓您失望?!?/br>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朝戚柒的房間而去。 戚柒還在睡,因為昨晚睡得晚,此刻她睡得正濃。裴靖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發(fā)出微微的響聲,戚柒只皺了皺眉,又睡沉了。 見此,裴靖忍不住翹了翹唇,他坐在床邊,安靜地凝視著床上的女子。 “我那么慘,你竟還睡得這般好,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