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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渾身都似被火燒了一般,又熱又燙。然而他被戚柒鎖在了床上,根本無法自己紓解,只能任由那欲、火一點點蠶食他的身體。 夜,太過漫長了些。 裴靖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直到天亮了,又黑了,那扇緊閉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緩緩走了進來。 那么美,那么可愛,一顰一笑都讓他魂不守舍,讓他……無法自持。 “戚柒……” 那聲音沙啞的已經(jīng)不成調(diào)子,明明是那么平淡的語氣,然而卻讓人心口發(fā)顫。 戚柒的腳步微頓,心臟跳了跳。與昨晚不同,今夜天空暗云遮月,沒有點燈,屋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戚柒輕輕撫了撫胸口,壓下了那股突入起來的異樣。 隨即,她才若無其事的朝屋里走了進去,點燃了燭燈。橘色的燭光照亮了屋子,也照清了床上的人。 “你終于來了?!?/br> 他的眼睛還腫著,眼角掛著生理性的淚滴,濕漉漉的一片。臉色紅如霞光,唇卻又干又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整個人像是被水洗過了一般。 戚柒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起來,明明應(yīng)該生氣的,可是現(xiàn)在她卻忍不住對著床上的人一看再看。 “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帥哥,戚柒你給我清醒點!”她在心里暗罵自己,面上力持冷靜。 戚柒輕咳了一聲問:“二弟,滋味如何呀?” 她做好了裴靖發(fā)怒的準(zhǔn)備,甚至已經(jīng)在心中想了好幾種懟人的法子,卻見床上那似要被水淹沒的青年抽泣了一聲,低落的道:“很不好,是我錯了,是我太過自私了。嫂嫂若是沒有消氣,可以再來幾次?!?/br> “我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你能消氣,我做什么都可以?!?/br> 聽聽這話,多么低聲下氣,多么慘,這般美男子落淚,誰還能硬下心腸呢? 可他是裝的,一定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裴靖說得如此真誠,但戚柒可不敢輕易相信。 “多來幾次就算了,我可沒有二弟那么狠心。”戚柒哼了一聲,給他解了鎖,“二弟,走吧?!?/br> 裴靖卻不動,只是固執(zhí)地望著她,似是要霸占那張床,一字一頓的道:“我不走,你別生我氣了,我好難受。” 他伸手想去拉戚柒的手,卻被戚柒一掌拍開,白皙的手背上登時出現(xiàn)了紅痕。響亮的聲音讓屋內(nèi)頓時一靜。 裴靖身子顫了顫,慢慢低下了頭,“對不起?!?/br> 他眼睛紅腫著,手背還有了紅色掌痕,戚柒猛地別開頭不再看,冷著臉道:“還不走?是想我扔你出去嗎?” 這話一出,裴靖終于從床上下來,剛落地,身子便晃了晃。戚柒反射性的想去扶他,可手剛動,卻硬是忍了下來。 他被那藥折磨了十二個時辰,一天未進食喝水,整個人都虛弱得厲害?;瘟撕靡粫?,才慢慢站穩(wěn)了。 “快走吧,我要休息了?!彼嫔淠安蝗拈T口走,既然你那么喜歡爬窗,那就怎么來的怎么回去吧。” “……你好好休息?!?/br> 裴靖低落地轉(zhuǎn)過了身子,一步步慢慢的走向窗邊,又回頭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了一道冷淡的背影。 “我走了?!彼D(zhuǎn)過頭,爬上了窗。 沒人理他。 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裴靖磨磨蹭蹭的翻了出去。剛站穩(wěn),便聽身后傳來一聲悶響。 他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是窗戶被鎖上了。 今夜確實不是個好天氣,一道閃電突然劃過,雷聲響起,沒一會兒,便飄起了雨。 那雨越來越大,擾人得很。 戚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浮氣躁得很,腦中時不時地浮現(xiàn)裴靖低落的樣子。 她不由自主的朝窗口看去,目光卻突地頓住。 亮白的閃電劃過,一道熟悉的黑影在白色的窗紙上若影若現(xiàn),戚柒的心霎時一怔。 那是裴靖?他沒走? 天上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一滴滴落在那黑影上,一聲被壓制的極低的咳嗽聲響起,下一刻戚柒透過窗紙,便見那人猛地捂住了嘴。 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她倏地背過身去,索性不再看。 不要被他騙了,他肯定是故意裝得這么慘讓她心軟的! 戚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善褪撬恢?,那王八蛋慘兮兮的樣子在她腦中一直循環(huán),她不想看都不行。 雨那么大,裴靖又正是虛弱的時候,這般淋下去,怕是真的會生病。哪怕要整治他,她是不是應(yīng)該換種方式?讓裴靖早點回去或是進來? 不行,這樣做了,那豈不是如了他的意。 戚柒咬著牙,心中猶豫不決。 “裴大哥,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淋雨???”正這時,文奇的聲音突然響起,“哎呀,你臉色好白,快快快,快進來,莫要著涼了?!?/br> “我……” “有什么話進屋再說,裴大哥快進來?!迸峋竸傉f了一個字,便被文奇打斷,硬把他拖進了屋子里。 戚柒松了口氣。 這下好了,她也不用糾結(jié)了。戚柒打了個哈欠,困意終于襲來,窗外的雨聲似乎也沒有那么惱人了。 她閉上眼,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這頭,文奇拉著裴靖進了屋子。他見裴靖臉色白的很,便忙給他倒了杯熱水,擔(dān)憂地問:“裴大哥,你怎么在小七姐窗戶下站著淋雨???” “我惹她生氣了?!迸峋负攘丝谒?,聲音嘶啞。 文奇動了動唇,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正這時,文叔突然走了進來,文奇忙問道:“爹,您還沒睡?” “年紀(jì)大了,覺少?!蔽氖蹇戳丝磧扇?,對文奇道,“這淋了雨可不能馬虎,阿奇去廚房給裴大人煮點姜湯端來?!?/br> “對對對,喝點姜湯驅(qū)驅(qū)寒氣?!蔽钠嬉慌哪X袋,忙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裴靖與文叔兩人。 “小七脾氣自來好,你這是做了什么,惹她發(fā)了這么大的氣?”文叔看著裴靖,目光微沉。 裴靖回道:“是我做錯了事?!痹俣嗟谋銢]有了。 文叔倒是沒有繼續(xù)逼問他,只是道:“若是你真的喜歡她,那便好好待她。小七心軟,又太過善良,你別傷了她?!?/br> “這一生,我都不會傷她?!迸峋膏嵵氐馈.?dāng)然床上的事情不算。 文叔深深地看著他道:“記住你說的話?!?/br> 裴靖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突地問道:“文叔如此關(guān)心戚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您的親生女兒?!?/br> 沒等文叔開口,他又搖著頭補充道:“也不對,你們兩個長得也不像,文奇與她也不像?!?/br> 說著,他便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叔。那雙鳳眼帶著笑意,似是毫無威脅之力,但文叔卻心口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