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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半晌,孫老爺開口道:“多派些人去林子里,務(wù)必找到那兩人,這一次不留活口!” ****** 半夜,裴靖身上又開始發(fā)起了熱。 戚柒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懷里的灼熱,忙清醒了過來,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裴靖燒得臉色通紅,頓時嚇了一跳。 “二弟,二弟?” 裴靖沒有回應(yīng),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 戚柒急得要死,這里又沒有藥,沒有水的,她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是這樣放著不管也不行,再燒下去,誰知道會燒成什么樣。 她不知道原書中裴靖有沒有遇到過這種生死關(guān)頭,不知道他的男主光環(huán)能不能讓他熬過這一關(guān),她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他。 戚柒冷靜下來,先去外面挖了一些雪回來,幸好找到一塊凹進(jìn)去的石頭,她便把雪放在里面,然后放在火上加熱。 等水熱了,便為裴靖擦身上的冷汗。 如此反復(fù)做下來,裴靖身上的溫度降下了些許,但是還是燙。 等到天亮了,戚柒便無法再等下去,她必須出去找個大夫給裴靖看看,否則…… 戚柒咬著牙,把裴靖背了起來,出了山洞。 只是這林子深得很,戚柒又不認(rèn)識路,只能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yàn)走。正走著,她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傳來。 “找到人了嗎?” “還沒有,不過從山洞里的痕跡來看,他們應(yīng)該剛走不久?!?/br> “給我追,那兩人受傷了,肯定跑不遠(yuǎn)!” “給我仔細(xì)找,主人說了,不留活口!” 戚柒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過來,這些怕是孫家來抓他們的人。沒想到孫家竟然還沒死心,而且還改變了注意,直接要他們的命。 戚柒背著裴靖躲在樹叢里,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不能讓那些人發(fā)現(xiàn),否則他們今天怕是真的要交代在此了。 “唔……” 正這時,裴靖突然□□了一聲。 “誰在那里?!”這動靜驚動了孫家的人,那些人立刻警惕的朝他們的位置看過來。 戚柒嚇了一跳,忙伸手捂住裴靖的嘴。 但孫家的人依舊慢慢走了過來。 戚柒咬牙,正準(zhǔn)備帶著裴靖跑,一只手突然從樹后面伸出來抓住了她。 戚柒駭了一跳,這時,耳邊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戚老板,是我,賀友廣?!?/br> 賀友廣?賀老爺! 戚柒忙回頭,果然看見是賀老爺。 賀老爺輕聲道:“跟我走?!彼呎f,邊把手上的一只野雞給放出去。 “原來是只野雞。”孫家人的視線頓時被野雞轉(zhuǎn)移了,“行了,大家分頭去找?!?/br> “是?!?/br> 等到那些人離開后。 賀友廣便對戚柒招手,戚柒忙把裴靖背上。賀友廣似是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帶著戚柒七拐八拐,沒一會兒竟然到了一個小村落。 直到這時,賀友廣才道:“現(xiàn)在安全了?!?/br> 戚柒也舒了口氣,再也支撐不住,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不過她及時把裴靖接住,倒是沒有讓他摔傷。 賀友廣這才看到戚柒的腿上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而裴靖也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 他忙道:“戚老板快跟我來,先進(jìn)屋子休息一下,我去叫大夫?!?/br> 三人的到來已經(jīng)驚動了村子里的人,賀友廣叫了一個年輕小伙子背上裴靖,又讓一個婦人攙扶著戚柒進(jìn)了屋子。 很快大夫便來了。 “大夫,您先看看他,他中了毒,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我怎么也叫不醒他?!逼萜饷φ酒饋韺Υ蠓蛘f。 “哎,姑娘,你先坐著,你自己也受傷了呢?!眿D人忙按住戚柒不要她動。 戚柒這才感覺到腿上鉆心的痛。 大夫先為裴靖把了把脈,戚柒緊張的看著,沉吟片刻,大夫道:“確實(shí)是中毒之兆,好在來得及時,這毒也不算烈。喝幾副藥,修養(yǎng)幾天便好了?!?/br> “那就好,那就好!”戚柒終于松了口氣。 她沒有害死裴靖。 大夫又看了看她的腿,道:“你這腿比他傷得厲害,怕是要多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走路?!?/br> “沒關(guān)系,只要沒斷便好?!毙断铝俗畛林氐氖?,戚柒心情舒暢多了。 等一切搞定后,戚柒才想起來問賀友廣,“賀老爺,您怎會在這里?” 賀友廣嘆了嘆氣,告訴了戚柒事情的始末。 原來賀友廣發(fā)現(xiàn)孫家的意圖后,便想要返程。誰知那孫家竟然收買了大掌柜,無奈之下,他毀了樣品和圖紙。 但孫家人自然不會放過他,賀友廣在被追趕的過程中,也進(jìn)了這林子。 好在幸運(yùn)的到了這個隱秘的小村子。 “杏花村位置隱秘,村里人是前朝末戰(zhàn)亂之際搬來的,都很避世。除了出山買一些必要生活用品,輕易是不會離開的。”賀友廣道,“我來了之后,因?yàn)閾?dān)心孫家人不死心,便不敢出去,想等風(fēng)頭過了再出去。沒想到,倒是害了你們?!?/br> 好在最后沒有出人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戚柒道:“賀老爺,孫家人會不會找到這村子?若是他們來了,我們怕是會連累村里人?!?/br> 賀友廣道:“不會,這村子位于山林深處,若是沒有村人帶路,外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那就好?!逼萜夥判牧瞬簧?。 他們現(xiàn)在殘兵老將,若是孫家人找了過來,真要束手就擒了。 身子忽冷忽熱,有那么一瞬間,裴靖以為自己要死了。 身體雖然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但是他的意識卻還在,所以他知道那人沒有放棄他。 在這寒冷的天,她背著他,走了那么久。 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甚至還聽到了她的呼痛聲,他想要出聲,叫她放下他。 這荒郊野嶺的,他這個樣子,便是個拖累。 或許會拖死她的。 但是他用盡全力都無法睜開眼睛,也說不出一個字,只能任她倔強(qiáng)的背著他。 昨夜,她回來了。 他便知足了,哪怕心中不甘,但是天命如此,他不認(rèn)也得認(rèn)。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終于深深沉入了黑暗的深淵里。 那時,他想,若是能活下來…… 他緊緊攥住了她的衣衫。 天光大亮,裴靖慢慢睜開了眼睛。 戚柒剛端起藥,便對上了一雙晶亮的黑眸,她一怔,突然鼻子一抽,眼睛一酸,竟就這般落了淚來。 “二弟,你終于醒了?!?/br> 溫?zé)岬臏I水落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流進(jìn)了他的嘴里。 咸咸的,澀澀的。 他伸手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笑了笑道:“是啊,我醒了?!?/br> 那時,他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