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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但看了這本題集的人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本書值得一看。 就算有人想要借此攻擊裴靖,也只能說他沒有讀書人的節(jié)氣,反而沾上了商人的銅臭味。 對此,裴靖并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做了那些奇怪的夢,裴靖的心便被打開了不少。若是曾經(jīng),他也會覺得讀書人不能走捷徑,讀書就應(yīng)該腳踏實地。 但是夢里的一切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有時候人不得不走捷徑,這也算不上壞事。只要能達到目的,只要站到了足夠的高度,站到了需要人仰望的位置,用得是什么手段還重要嗎? 他的父母善良溫和、與人為善,他的大哥重情重義、腳踏實地,他們裴家從未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可最后他們得到什么了呢? 他們甚至差一點就被人吃得皮也不剩! 因此,對于如今的裴靖來說,名聲這玩意兒并不太重要。 他只看重最后的結(jié)果。 題集的大賣讓裴靖的聲名更上一層樓,再加上他深居簡出,算是比較神秘。所以當(dāng)裴靖與賀子賢一起到了醉香樓時,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到底都是些聰明人,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有人便笑道:“今兒天這是什么風(fēng)啊,竟把我們的小三元給吹來了?” 裴靖也跟著笑了笑,眾人互相見了禮,一一落座。 除了裴靖與賀子賢,在場的還有三個人,都是過了這次院試的秀才。剛才帶頭說話的便是何舉人的學(xué)生,也是裴靖的師兄弟劉文野。 劉文野年紀(jì)也不大,將將二十歲出頭。 中了秀才,緊跟著又娶了嬌妻,正是雙喜臨門,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意氣風(fēng)發(fā)。 兩人也算是師兄弟,關(guān)系雖說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 除了劉文野,剩下的兩個人,一位姓齊,稱齊秀才。剩下的那一位,便是李子聞了。 李子聞也不過十八歲,但早已傳出了神童之名,乃是云水縣出了名的才子。李子聞的老師對他期望很大,刻意壓了李子聞幾年,便是為了讓他一舉拿下小三元! 而裴靖,倒像是突然殺出的一匹黑馬。 誰都沒想到,聲名不顯的裴靖竟然力壓李子聞,得了這小三元的名號。 因此,哪怕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恩怨,此刻氣氛卻有些怪異。 看到裴靖,李子聞的眸色微微暗了暗,手掌悄悄緊握成拳。 須臾,他也跟著笑道:“裴兄可是個大忙人,哪里有時間來參加我們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聚會?今日裴兄能來,倒是讓我等意外啊?!?/br> 這話一出,現(xiàn)場的氣氛便微妙了起來。 齊文野年齡最大,面色微微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卻聽一聲微帶稚嫩的聲音道:“這聚會確實無聊得緊,吃吃喝喝去哪里不行?” 說話的人便是齊彥齊秀才。 說起來,裴靖還不算是年齡最小的,這齊彥才剛過十四歲,并不是云水縣的人,乃是京城來的。 這次回云水縣,不過是朝廷有規(guī)定,科舉考試需要回祖籍。 這齊彥年紀(jì)雖小,但這次院試卻得了個第三名,說起來也是讓人意外。但聽說齊家在京城來頭不小,因此倒是沒有人因他年紀(jì)小看輕他。 就連李子聞,也對這個齊彥客氣的很。 但這小少爺?shù)钠饪刹恍 ?/br> 齊彥在家里也是無法無天慣了的人,平生最討厭的便是那些說話陰陽怪氣的人。 恰恰好,李子聞剛才的話讓這個少爺不開心了。 他也不是看裴靖順眼,純粹討厭出來玩,還要應(yīng)付這些人,便直接道:“不是說請了美人來助興嗎?怎么還不出來?” 他滿臉不耐煩。 忌憚他背后的勢力,李子聞雖然心中不滿這少爺,但面上卻沒說什么。劉文野倒是松了口氣,忙道:“齊兄說的是,行,我這邊叫人讓那些美人過來!” 說著,便對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沒多久,幾個纖腰柔媚的女子便翩翩而來。 伴隨著美人而來的是一陣幽幽淡香,讓人光是聞著便心曠神怡、蠢蠢欲動了。再看到這幾個女子的容貌身段,幾人眼前一亮。 這些女子都是經(jīng)過調(diào)教的,按著讀書人的喜好,學(xué)得也是琴棋書畫。雖是風(fēng)塵女子,卻帶著一股子書香氣,又長得清麗動人,都是難得的美人。 期間,賀子賢偷偷觀察裴靖的面色,發(fā)現(xiàn)他還是幽幽的喝著茶,似是無動于衷。 心想,難道裴兄不好這口? 還是說,裴兄這是不好意思了? 正猜測著,便聽那齊彥冷哼了一聲道:“就這些貨色,也是美人?”他雙手抱拳,一副不屑地模樣。 “那美人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些?!?/br> 這話一出,其他幾個還有點心動的人便都不好再露出垂涎之色,否則倒是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似的。 其實這些個女子姿色不低,只是對于在京城見過不知多少美人的齊彥來說,委實拿不出手了些,就連他家的丫鬟也比這些女子姿色好。 因此,齊彥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 這次聚會乃是劉文野主辦的,聽此,他面色沒什么不滿,甚至還笑了笑道:“齊兄莫急,這最好的自然要壓軸出場?!?/br> 說著,便拍了拍手,眾人便發(fā)現(xiàn)包廂里的屏風(fēng)被撤走了,露出了一張小榻,榻上正側(cè)臥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半蒙著面,輕紗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惑人的桃花眼。 許是剛睡醒,那雙桃花眼里還帶著些淡淡水意,朦朦朧朧,只這么淡淡的瞥一眼,便讓人心尖一跳。明明什么動作也沒有,但只看著那雙眼,目光便忍不住被吸了口去。 那女子斜臥在榻上。 身上只披著層薄紗,里面穿著一件小裙,圓潤的肩頭和玉白的臂若隱若現(xiàn),好不誘人。 迥然于之前幾個女子的清麗。 這女子身段發(fā)育得極好,胸前鼓鼓的,腰卻猶如水蛇一般,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臀兒翹起,一雙腿又長又直,就那么懶懶的彎著,勾出了一道誘人的弧度。 “云煙給各位公子請安。” 像是終于睡醒,那女子從榻上下來,站在眾人的面前,微微福了福。那嗓音又柔又膩,像是趴在人的耳邊說話似的,蜿蜒的熱氣讓人止不住的發(fā)燒。 明明還沒看清全臉,可在場的幾人腦中竟都冒出了兩個字—— 尤物。 就連剛才不滿的齊彥都微微出了出神。 那云煙見幾人望著她,突然一把撕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下面的真容。 幾道吸氣聲猛地傳來。 桃花眼、小翹鼻、櫻桃嘴、瓜子臉,五官精致又動人,最讓人轉(zhuǎn)不開眼的是那眉眼間仿佛與生俱來的媚態(tài)。 幾人都是書生,平日里雖會找些美人伺候,但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