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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慢走不送?!?/br>秦河默默嘔了一口血,然后一甩袖子,狠狠道:“……再見!”說罷便憋了一肚子氣,推開門自己走了。要是放在以往,林桀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給秦河氣受,那時候的他還得賣傻賣蠢,免得像小時候那樣,一個不小心就沒什么好果子吃。他天生根骨資質就比這些師兄師弟們差一些,只能在最底層一邊默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一邊專心探聽一切可能與jiejie失蹤有關的線索。然而現(xiàn)在,他已經不用再那么忍氣吞聲了,畢竟他本身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在恒天門內混出個什么名堂,只要能找到jiejie,他就算是了卻心愿了。有君宵和余賢的幫忙,他相信這并不是多難的事情。而至于修為,跟著君宵他們的這些天,簡直比以往好幾年所收獲的都多,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氣勁正越來越充盈。在他的認知里一直覺得,君宵他們來歷不清不楚,大約是曾經有所成的散修,無門無派,即便修為似乎比起恒天掌門也不遑多讓,但是勢單力薄,要同恒天門這樣赫赫有名的大門派抗衡,肯定還是要落下風的。但是這些他都無所謂,誰對他好,他就敬重一生,豁命都可以。“三清池周遭禁地是哪里?”白柯突然開口問道。“臥槽祖宗你問這個做什么不會真打算去闖吧?!”林桀被他嚇了一大跳。“當然不是,問問而已?!?/br>“我想想——”林桀松了口氣,然后摸著下巴朝屋頂翻著白眼,“因為是禁地,所以都只是聽說啊,據(jù)說三清池旁有山相隔,所以它周遭幾處險惡之地并沒有直接連通三清池,想要過去從三清池那條路是走不通的,得另走別的道,我覺得那些道應該也下了禁制,隨隨便便是進不去的。傳說是一片山谷——誒?等等!”他說著說著便停了,因為提到山谷,他便想起了之前在洗墨池邊聽到的話——“掌門當時是沖長老說了句‘谷里的東西養(yǎng)好了沒’吧?”林桀連連拍了幾下白柯的肩膀,有些不確信地問道。白柯點了點頭:“我記得也是?!?/br>“我之前聽他說谷里的時候,還以為是萬潮谷,畢竟我們派最有名的試煉之地就是萬潮谷。我還納悶每年試煉大會無數(shù)弟子都會進谷,要真養(yǎng)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在里面,不至于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這么看來,掌門所說的谷,很有可能就是三清池附近的山谷?”“這些我不清楚,不過說起三清池附近的山谷,我倒是想起來,之前在三清池,我曾經聽到過一聲呼救。當時覺得渺遠模糊,幾不可聞?,F(xiàn)在想來,如果周遭隔著一圈山,而那呼救的人又在那附近的山谷里,喊起救命確實可能是那種聲音?!?/br>“你進三清池不就是前陣子的事?有人呼救那可能又是有弟子誤闖?可是剛才聽秦河師兄說,上一次有弟子失蹤是幾個月前的事情?!?/br>白柯道:“秦河剛才說了,三清池周遭一帶是禁區(qū),你也說了,據(jù)說從三清池那條路走不通,要另走別的道,那些道也下了禁制,隨隨便便進不去,那么,那些個誤闖進去的弟子是怎么破了禁制找到道的?如果那些路沒下禁制,那就更奇怪了,明明都知道那里誤闖容易送命,還不落個禁制阻止門徒誤闖進去,恒天門是出于什么心理?”林桀愣了一下,順著話道:“……如果是前者,禁制必定也是由長老掌門級別的人落的,普通弟子幾乎不可能破除,就算找到些旁門左道的歪邪方法破了,那也不可能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xiàn)這么幾個歪才。那么,那些所謂誤闖的弟子,有可能就不是主動誤闖的,而是出于被動……如果是后者,進入那些地方的入口通道詭譎隱秘,但是很容易誤闖,而門派這么多年都不落個禁制杜絕這種情況,這就說明……說明……”“說明恒天門是故意的——不定時地會有人不小心誤闖禁區(qū),且不可能一下子誤闖很多人,這樣既滿足了他們某些需求,又能保證不會一下子損失太多門派子弟,引起恐慌和sao亂?!卑卓陆恿嗽挷绲?。話音落后,白柯和林桀都陷入了沉默……如果他們所猜想的都是對的,那么照那天在洗墨池邊聽到的來看:他們在谷里養(yǎng)的東西,是為了每隔一段時間用來壓制三清池內的“冰魄”。而養(yǎng)那谷里的東西,很可能需要的不僅僅是什么靈氣丹藥,而是人,是那些闖入險惡禁地的弟子。這個認知繼續(xù)想下去簡直可怕——比如恒天門每隔一段年歲便會廣招門徒,再比如林桀那入了門派后突然杳無音訊的jiejie……大概也想到了這點,林桀的眼睛倏地紅了。怪不得近乎找遍了恒天門內他可以去的各個角落都沒找到jiejie的影子,如果真的被作為犧牲品送進了那個山谷,那別說活要見人了,怕是死要見尸都做不到。白柯拍了拍他的肩,雖然無法看到林桀細微的神情變化,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手掌下林桀微微的顫抖。想到剛才林桀還沖秦河說絕不可能沒事找事去闖那些險惡之地,以他現(xiàn)在的心情,怕是真的不一定。不過能在恒天門內混跡這么多年,林桀也不會真的傻到那種程度,不顧一切憑著沖動便去送死。以他現(xiàn)在的能耐,去闖禁地不過是平白遂了恒天門的心意,多加了一份養(yǎng)邪物的飼料。可是明白歸明白,痛苦歸痛苦。盡管原本也設想過jiejie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但是這么多年來,因為一直沒有確切的線索,林桀始終抱著希望。但在此時,這希望在合情合理的猜測下,幾乎已經碎成泡影。林桀一反平日有些跳脫的常態(tài),自此陷入了整日的沉默中。白柯本也不是愛說話的人,再加上也替林桀有些難受,話便變得更少了。而白子旭也不知在書房里又看了什么書,整個人都變得更加古怪起來,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偶爾回過神來,才會零碎地蹦出幾個前言不搭后語的詞。于是,兩天后,當余賢回到秘境時,所見到的便是沉默著圍坐在石桌邊吃著清茶淡飯三個人,一個比一個面無表情,仿佛吃的不是飯菜而是祭品。就連一旁窩著的花生米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余賢:“……”兩天沒見怎么都成了這幅鬼樣子?!第35章身份“不是……你們這是碰見什么事了怎么吃個飯表情跟上墳似的?”余賢一腦門子的茫然。結果林桀只是抬起頭沉沉地沖他招呼了一句:“老祖宗好?!比缓蟊阌执瓜骂^一口一口地扒著飯,一臉木然地咀嚼著。而白柯則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