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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閉著的眼睛道:“看來果然是瞎的,怎么一直閉著眼睛?你這雙眼也和很多瞎子一樣,變形了嗎?”“師兄!”一旁的林桀有些聽不下去,出聲打斷。他正要接著說什么,卻見白柯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樣子,淡淡地道:“是啊,變形了,已經睜不開來了?!?/br>秦河被他連堵幾次,本想說些刻薄話刺激刺激他,誰知收到的效果卻是這樣,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非但沒能撒氣,反倒更憋屈。他年紀其實跟白柯他們差不多,性格驕橫,心理卻并不成熟,被白柯這么幾句來去就氣得耳朵都紅了,他憋了半天才把火咽下去,再次冷笑著搖了搖手里的玉瓶,道:“我看白柯小師弟你資質根骨也并不怎么突出的樣子,不過是生辰正好合了師父的要求而已,不要因為他每日額外供給你靈丹,就覺得你可以恃寵而驕,目中無人了!恒天門資質上乘的弟子滿地都是,自己掂量掂量清楚。”白柯頗為無奈地看著他,心道:原來是因為掌門每日給他派靈丹,搞得親傳弟子來爭寵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嗷嗷”搶奶喝的狗崽子。不過如果這腦子不太好的師兄知道這靈丹是用來干嘛的,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爭著個寵,大概會立刻哭著跑走吧。林桀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在門派這么多年,沒少被那一群師兄弟明里暗里地欺負嘲諷,此時看到這個一貫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師兄如此憋屈,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過癮,不過他目前修為比起他們確實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也犯不著去故意惹他們,便緩和氣氛道:“秦師兄,這靈丹其實是掌門派給小白治眼睛的,并非什么助長修為的東西,你也別太放在心上。”“笑話!”秦河臉皮子有些泛紅,像是炸了毛的公雞般怒道:“我秦河什么時候開始要把剛入門的弟子放在心上了?!這小小一顆靈丹與我何干?就算是助長修為的我也不在乎,他修為增長得再快也趕不上我們日夜勤加修煉。”他說完,看了看白柯和林桀的表情,似乎覺得自己的話還不夠有力道,于是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也不只是他有靈丹,掌門也從未虧待過親傳弟子,我們每月也都會領到一份丹藥,那可是實實在在會助長修為的?!?/br>他說著說著,似乎被自己說的事情安慰到了,心情好了一些,于是嗤笑了一聲,把手里的玉瓶不屑地丟在桌上,然后一甩袖子,像只公孔雀似的背著手朝外走,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頭沖白柯道:“對了,今晚子時自己收拾好,我來領你去三清池。至于林師弟——”“他看不見,我送他過去?!绷骤盍⒖痰?,他實在不覺得這秦河是什么好人,雖不至于做出什么傷人害命之事,但是絕對有可能對白柯使些小絆子。“三清池豈是隨隨便便什么人能進的?”秦河瞥了他一眼,語氣充滿了嘲諷。“我不進去,就在外面等他?!?/br>“隨你,反正那里下了禁制,你想進也進不了?!鼻睾硬幌敫麖U話,臨出院子前,還嫌棄地看了眼整個院子。看著他出了院子,林桀再次把房門關上,然后沖白柯聳了聳肩,特別無奈道:“恒天門這樣的蛇精病太多了?!?/br>白柯掃了他一眼,頭一次沒在心里吐槽他,而是問了一句:“挺辛苦的吧?”“?。俊绷骤钽读艘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么,道:“還好吧,我修道的執(zhí)念沒他們那么深,雖然有時候也會想想如果自己哪天超過他們成了大能,他們會是什么樣的反應。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比起這個,我更想早日找到我姐?!?/br>“嗯?!卑卓曼c點頭。“不過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原來掌門座下的弟子每個月也會領到靈丹的事誒!”林桀一臉八卦:“怪不得這一年來那幾個師兄修為精進簡直快得嚇人,一點兒也不正常!上次門派大會他們幾個人出手,簡直把其他幾大派嚇傻了。當時我就聽說這當中有貓膩,沒想到真的有?!?/br>白柯抽了抽嘴角:這種事情那秦河居然就這么順口自曝出來了,簡直是缺心眼。他沒再管林桀嘀嘀咕咕些什么廢話,而是拿起了桌上那個小小的玉瓶,拔開瓶口的塞子,將里面裝著的一粒暗紅色丹丸倒在掌心里。白柯看不見這詭異的顏色,只覺得這丹丸散發(fā)出來的光忽明忽暗的,看著就讓人不大安心。而林桀在看到這丹藥后,也不在嘀咕些有的沒的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戳了戳那顆丹藥,抽了抽嘴角道:“這顏色真讓人瘆的慌,怎么跟染了血似的,看著就沒有食欲?!?/br>“這是用來養(yǎng)我身體里的那顆七星丹的,當然邪性?!卑卓轮挥X得一股淡淡的蘭草香氣混著某種怪味順著他的呼吸鉆進了鼻腔里,聞久了覺得這味道有些腥氣。他覺得自己越研究就越不想吃這東西,于是干脆看也不看,直接丟進嘴里生吞進肚。林桀被他的豪邁嚇傻了,眨了眨眼,張著嘴愣了半天才道:“臥槽你就這么吞啦?”“不然呢?”白柯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等著這靈丹起效。“你都不看看究竟是什么成分就吞了?”“我有選擇么?”林桀噎了一下:“好像也對……”于是,他瞪大了狗眼死死盯著白柯,生怕錯過他一丁點兒表情變化。相比而言,一直閉著眼的當事人則顯得要淡定得多。林桀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不說別的,就沖著白柯這份淡定和氣度,確實是個適合修道的料。其實林桀不知道的是,其實白柯心里也打鼓,不然他根本不會這么正襟危坐在這里半晌也不見動彈。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坐了半個小時,直到林桀悲劇地發(fā)現由于自己繃得太緊,雙腳和撐在膝蓋上的雙手似乎都有些麻了。“還沒什么感覺?”林桀忍不住問道。白柯?lián)u了搖頭,道:“沒有。”他頓了一下,又道:“或許這丹藥只是看起來有些邪乎,吞進去之后并沒有明顯的表現?”聽恒天門掌門的口氣,他們之前也拿其他人試過藥,如果這靈丹吞下肚反應太過激烈,難免不會有不知情的人起疑心。這么想著,白柯倒真覺得這丹藥沒什么大不了的了。林桀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撐著桌子邊站起來邊道:“天都擦黑了,既然沒什么特別的反應那就走吧,我?guī)闳コ渣c東西?!?/br>“修道也用吃東西?”白柯聽了他的話,也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