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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忍再看下去了,于是便轉(zhuǎn)而去盯那個身份不明的老頭兒。老頭兒一邊走到眾人面前,一邊一揮衣袖,原本排排坐著的巨獸便像是虛像一般,隨著他衣袖帶起的風,散了個干干凈凈,連個影子都沒留下。唯獨剩下舔著白柯的那只,依舊安好地蹲坐在那里。白柯:“……”要收就不能一次性都收走么?留一個是什么意思?!虧得這巨獸生得奇怪,舌頭觸感很真,卻沒有留下一絲口水,不然白柯早就炸起來了。像是看懂了白柯的怨念,那小老頭笑瞇瞇地道:“那些都是假的,只是從真身上投照出來的虛影,專用來威脅恐嚇虛張聲勢?!?/br>白柯沒什么表情地伸手排開那條碩大的舌頭,道:“這個是真身?”小老頭看著那巨獸又狠狠舔了兩下過癮之后,終于抬手一揮,讓它也消失了:“這只也是虛影?!?/br>白柯:“……”很好,故意的。“真的在后面?!毙±项^轉(zhuǎn)身看著密林間的一條道。白柯他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條道路上拐出來一只跟剛才那群一樣的巨獸,身軀龐大堪比一頭象,只不過通體黑色,毛發(fā)極長,泛著光亮,一看就養(yǎng)得相當好。那張獸臉先前猙獰的時候看起來相當兇殘可怖,此時放松下來,反倒顯得有些憨厚,眼睛沒有怒睜著的情況下卻顯得挺有靈氣。四條腿粗壯但是很短,跑起來的姿勢傻得有些好笑,背后還拖著一條狐貍似的蓬松大尾巴,隨著跑路的姿勢,左右晃蕩。白柯:“……”林桀:“畫風會不會變化有點大?”媽蛋這真的跟剛才差點要人命的那些玩意兒長得一樣嗎!看起來差很多好嘛!你特么在逗我?!而那巨獸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四條粗壯的短腿都快忙不過來了,朝這邊直奔而來,一邊奔,還一邊仰天咆哮了一聲,震得地面都抖了抖。林桀縮了縮脖子,這回相信這只和剛才那群本質(zhì)是一樣的了。老頭兒朝那巨獸招了招手,可那巨獸卻似乎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徑直越過了那老頭兒,直奔白柯而來。“怎么回事?”白柯看著一個急剎車撂爪子停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心里有些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他這話音剛落,那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蠢獸便蹲坐下來,先是用毛發(fā)長而密的臉蹭了蹭白柯的臉,結(jié)果因為臉太大,差點把白柯的衣服蹭掀開。然后在白柯一臉無語地整衣服時,歡快地伸出了粉色的碩大的舌頭。這回可是貨真價實的舌頭,探出來的時候還帶著熱烘烘的氣息以及一滴晶亮的口水。“……”白柯像是躲核彈似的,猛地彈起來,讓到了樹干另一邊。那巨獸見自己被白柯嫌棄了,蔫頭耷腦地趴在了地上,似乎還挺委屈。“他一直就這副死德性,你第一天知道嗎?裝什么相!”那老頭子一個箭步竄過去,恨鐵不成鋼似的在那巨獸爪子上抽了兩下。聽到這句話,白柯又有些發(fā)愣。之前他聽到這老頭兒說“因為它看到了主人”,確實有那么一瞬間下意識地覺得那老頭兒說的主人是指自己。然而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他自己毫不猶豫地給反駁了回去——顯然,這主人指那老頭兒自己更合適。結(jié)果現(xiàn)在這話聽起來味道就有些不對勁了——誰這副死德性?白柯心道:我嗎?如果真的是指自己的話,那就真的有點暈了。白柯覺得自己近日接二連三碰到的事情都有些太離奇了,然而當中最離奇的便是當初一見他就跪下來喊“師父”的霍君宵。結(jié)果現(xiàn)在,便宜徒弟還沒醒悟呢,又要多個便宜寵物的節(jié)奏?!可是你他媽的見過哪家寵物站可頂壞門,坐可震塌地的?!那絕壁是仇人送的。“它認識我?”白柯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老頭兒捋著胡子,一臉你這蠢孩子的表情:“廢話!何止認識,你養(yǎng)了把它從小貓崽子似的一坨,活生生養(yǎng)到了現(xiàn)在這么大?!?/br>白柯:“……”我真的不是還沒睡醒?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他正呆愣著,就見老頭兒對著那巨獸說:“花生米,跟這悶蛋打個招呼吧,都多少年沒見了?!彼f完見那巨獸又要伸舌頭,趕忙補充道:“沒事兒作死玩,正常點!”這么大個兒的野獸,居然叫花生米,誰起的名字,虧不虧心?結(jié)果白柯還沒在心里吐槽完,就見那巨獸眼巴巴地看著他,然后縮回舌頭,伸出一個厚實碩大的腳掌,小心地抬起來,長著柔軟rou墊的那一面沖著白柯晃了晃。也不知怎么的,白柯下意識地便抬起手指,輕輕在那厚實柔軟的爪子底撓了撓。那巨獸也不知是怕癢還是怎么的,被白柯這么一撓,猛地縮回了爪子,周身的毛全部炸開,威風八面搖頭擺尾地扭著腰繞樹跑了一圈,這才重新在距離白柯不到三米的地方坐了下來。簡直……蛇精病。林桀看著那巨獸的一舉一動,默默抽了抽嘴角。在剛才的一番簡單談話里,林桀覺得信息量太多,他已經(jīng)有些消化不過來了。什么叫做這巨獸是白柯養(yǎng)的?你特么果然是在逗我!可是眼前這小老頭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能跟君宵纏斗這么久那必然也是在恒天門一眾掌門長老之上,那是堪比大能的存在。他加上君宵,兩尊大神級的坐鎮(zhèn)在這里,林桀也不敢多問多說,只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巨獸終于安分下來,那老頭兒拍了拍它的爪子,然后看向白柯,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那一瞬間,白柯在他臉上似乎看到了一絲悵惘,一閃即逝,快得白柯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等他反應過來是,那老頭便又是一副瞇著眼懶散散的樣子,有些不大正經(jīng)地沖他點了點頭,嘿嘿笑著道:“悶蛋徒弟,又見面了?!?/br>白柯:“……”他簡直有點無奈了,來了個便宜徒弟也就罷了,剛才還莫名多了個便宜寵物,一個恨不得有他四個大。這會兒更好,直接來了個便宜師父。這是組團來逗他的吧?他木著臉看向君宵,后者臉癱得比他還厲害,伸手指了指站在他前面的老頭兒,對眾人解釋道:“我?guī)熥?,余世軒?!苯忉屚瓯阕Я俗Ю项^兒的袖子,用傳音法道:“咸魚師祖!你別亂來!”老頭兒斜睨了他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