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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哦?”君宵夾著那“手機(jī)”晃了晃,瞥了眼那雞仔,又看向白柯,問道:“其他人的這東西里也刻了符咒嗎?”“符咒?”白柯覺得有點(diǎn)暈,怎么手機(jī)還能扯上這種玄幻的東西?君宵看著那雞仔冷聲道:“嗯,某種上不了臺面的伎倆?!?/br>雞仔默然不語,眼觀鼻鼻觀口,企圖把自己縮成一粒塵土。“什么伎倆?”“能測取周遭人的生辰八字,記錄氣息以便日后追蹤?!本戳艘谎凼掷锏臇|西,捏著的三根指尖有金光一閃而過。然后他把這東西丟回沙發(fā),恰好落在了雞仔身邊。白柯順著那“手機(jī)”拋出去的弧線,重新看向了雞仔,皺眉:“生辰八字,追蹤氣息?你帶著這種東西做什么?”他不禁想到了昨天莫名出現(xiàn)在他門口的那兩人三獸……難道和這個雞仔有關(guān)聯(lián)嗎?——————————————————————————小劇場玉生門最高峰的頂上,是掌門所住的云浮宮,四周圍禁制重重。云浮宮的小童子虛抬著手,隔空拎著一個瘦猴兒似的小男孩兒,站在云浮內(nèi)殿門口。正倚窗手握經(jīng)卷的白聆塵頭也不抬:“怎么了?”小童子沒好氣地甩了甩手道:“這潑皮又摸上山來了,這月還未過半呢,都被捉住五回了?!?/br>白聆塵淡淡地掃了眼被懸在空中的霍君宵:“哦?”這棒槌被捉送到掌門面前,非但不怕,烏溜溜的眸子直轉(zhuǎn),像是想一次看夠整個云浮宮的模樣。小童子繼續(xù)抱怨:“前幾回都直接在禁圈外就打發(fā)了,但這潑皮顯然不撞南墻不回頭,只得提過來了?!?/br>白聆塵倒并不意外,看向那棒槌問道:“又是跟誰打的賭?”棒槌也不見外,毫不猶豫地就招了:“咸魚師祖!”白聆塵:“……”幾百年了,還是玩不膩。小童子:“……”余賢大仙就這么得了個諢名,太冤了。白聆塵:“看完了么?”被拎著的棒槌點(diǎn)頭:“看完了,回頭去找?guī)熥婺眯F劍!”“嗯?!卑遵鰤m點(diǎn)頭,目光又落回手里的經(jīng)卷上,沖小童子擺了擺手:“挑個差不多的日子?!?/br>小童子:“???”白聆塵:“把這棒槌上鍋蒸了,你們看著分了吧?!?/br>棒槌:“……”師祖救命!第8章雞仔(二)白柯一直以來看人出奇地準(zhǔn),憑借第一眼感覺判斷出來的結(jié)果從未出過錯。對于這個雞仔,雖然他第一眼覺得這少年思維詭異,屬于像白子旭一樣讓人頭疼的存在,但是卻并不覺得他會是什么有壞心的人。哪怕現(xiàn)在被君宵翻出來他的“手機(jī)”里刻著符咒,白柯也依舊覺得雞仔和昨晚出現(xiàn)在家門口的那兩個人,或許有關(guān)聯(lián),卻絕不是同類。雞仔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兩下,支支吾吾道:“哎——胡亂測取別人的生辰八字是我不對,但、但是……我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說完,他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白柯??煽戳藘擅胫?,又反應(yīng)過來,白柯閉著眼,于是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白子旭。白子旭撓了撓下巴,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不說話。雞仔快哭了,只得不情不愿,又有些害怕地看向君宵。整個掙扎的過程一點(diǎn)兒不落地被白柯看進(jìn)了眼里,他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就這么個貨,再借他十個膽,也不會是指示那兩個人帶著三頭怪物來堵人的幕后黑手。“那你的出發(fā)點(diǎn)又是什么?”白柯問道。“啊?”雞仔大概特別怕君宵,光是被他烏沉沉的眸子盯著,就恨不得沒出現(xiàn)在這世上似的,按說他看起來應(yīng)該也不是個特別安分的性格,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君宵的時候只有那么丁點(diǎn)兒大的膽,以至于白柯冷不丁出聲的時候,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你測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做了什么?”白柯這回問得更加直接。“其實(shí)是這樣的——”雞仔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可能我說出來的東西你會覺得有點(diǎn)玄幻,但是相信我,這些都是真實(shí)存在的?!?/br>白柯的神情頓時如同吞了只倉鼠般微妙:“……”當(dāng)你從小到大都在被一個整天想著渡劫飛升的蛇精病荼毒禍害,并且前一天晚上還被兩個一看就不正常的人堵了門,又差點(diǎn)被三個怪物咬死,最后還憑空多了一個五千多年前收的徒弟,還有什么能讓你覺得玄幻嗎?不過看樣子君宵和白子旭捉住這雞仔詢問的時候,并沒有提過昨晚的事情,不然這雞仔也不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作為這間屋子里最為玄幻的存在,君宵一點(diǎn)兒不自覺地倚著門,抱著手臂,雙目微瞇地看著那雞仔,像是要聽一聽究竟是怎么個玄幻法子。就連整天游離在正常世界之外,一句話恨不能跳三個頻道的白子旭都坐直了身體。雞仔被盯得臉有點(diǎn)綠,梗著脖子道:“之前聽你們說話,提到道友,又知道符咒,想必對修道是了解的。”白子旭立馬一臉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柯:“……”“而且這位霍……嗯,霍前輩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修為肯定是我們這些小角色拍馬也趕不上的?!彪u仔一邊講一邊還不忘乘機(jī)拍個馬屁,這馬屁拍得淚汪汪的,非但讓人厭惡不起來,反倒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白柯可笑不出來,只心道:不好,這雞仔這么一描述,坐實(shí)了修道這回事,白子旭以后估計(jì)要瘋得更厲害,更理直氣壯……雖然他從來也沒覺得理虧過。他轉(zhuǎn)頭,果然就見白子旭聽得格外專注,忍不住就覺得有些頭痛。不過君宵倒是一直沒有給過那雞仔什么回應(yīng),就這么不置可否、不言喜怒地聽著。雞仔根本摸不清他是個什么角色,氣息收斂得完全感應(yīng)不到,只覺得有些危險又有些深不可測,可究竟深到什么程度,雞仔就沒數(shù)了。于是他瞄了君宵一眼,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這修道自然不是亂修,除了一小部分的散修,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有門派的,這些門派有大有小,有舊有新,就現(xiàn)今來說,有幾個門派算是名頭比較響的?!?/br>白柯越聽越覺得有些難以理解:“門派?”“對??!”雞仔看著他,以為他不理解為什么修道也分門派,道:“畢竟各家尊崇的方式不太一樣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