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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這一說豈不是讓之前撒的謊全不攻自破了?第42章“請”去“做客”半夜里,慕容重華聽到身邊有動靜,想要睜開眼去看看,但眼皮總是撐不開,就想著去推旁邊的言喻,然而手所及之處,并沒有感受到有人存在,慕容重華猛地一下驚醒了。言喻不在。未來得及多作他想,翻下床榻拉過一件外衣就朝外走。任他找遍前院后院,都沒見著人。慕容重華立馬朝縣衙大門奔去,月光被遮住了一瞬,他抬頭就看見了屋脊上跳躥的黑色身影,不出意料地,沒一會兒后面又來了個人,慕容重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言喻。只是言喻也與方才那黑衣人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開門快開門!”守縣衙大門的官差原本站著都要睡著了,看到慕容重華突然出現(xiàn),魂兒都被嚇掉了一半,被他這樣一吼,立馬又清醒了。半夜里,四下無人,黑漆漆一片,慕容重華也不曉得自己要往哪里去,只知道循著之前言喻離開的那個方向走。離縣衙越遠(yuǎn),慕容重華愈發(fā)心慌起來,腦袋也漸漸清醒了,方才只顧著找言喻,完全沒有想到帶幾個人在身邊,現(xiàn)下若是跳出個盜匪殺人狂之類的,他豈不是只得任人宰割正想這個的時候,一條小巷子里突然就走出三個男人來,夜風(fēng)稍涼,慕容重華將身上的衣裳攏了攏,卻沒有慌神。“爾等何人”那領(lǐng)頭的男人走上前來,嘴角扯開,露出一口大黃牙:“慕公子,我家主子要見你。”聽那大黃牙這樣說,慕容重華不禁松了一口氣。有人要找他去“做客”,總好過有人攔街搶劫一類的。“那請帶路?!?/br>大黃牙對于慕容重華這個回答有些納悶,一般不是該先問問“你家主子是誰”或者拔腿就跑么為什么這人會這么痛快讓他們帶走這樣一想,大黃牙一路上都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生怕這人突然消失不見或者出其不意來那么一兩下讓他們玩兒完。然而,慕容重華是真的沒有打算跑或者做什么抵抗,反正言喻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自會來尋他的。半路上,忽見一馬車停在路旁,一群人在那馬車旁邊停下,那大黃牙手有些發(fā)抖地遞了一張黑色的絹?zhàn)咏o他。慕容重華自以為是遞給他擦汗的:“不用不用,半夜里走路也沒出汗。”“那個,慕公子,我家主人說了,走到這里的時候?qū)⒛阊劬γ缮稀!?/br>“那就蒙上。”“慕……慕公子……”“你家主子的話你都不聽了么”慕容重華勾起一抹笑來,帶著三分嘲弄。大黃牙顫抖著手在慕容重華腦后系上了死結(jié),之后還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簡直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慕公子請上馬車?!?/br>慕容重華心想:這馬車還真是給我準(zhǔn)備的,之前帶著我在沒有一個人的街道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這大黃牙的主子還真是像見不得人一樣。被蒙上眼睛之后,慕容重華突然覺得時間過得甚是漫長,旁邊坐著大黃牙,他沒辦法做其他事情來打發(fā)時間,只得扳開手指頭一個指節(jié)一個指節(jié)地?cái)?shù)著。馬車停了下來,慕容重華收回了手來,從上馬車到這里,用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馬車走得也并不快,慕容重華將這點(diǎn)默默記下,就跟著大黃牙下了馬車。“你們下去,不要打擾本公子與慕公子徹夜長談了,還有,這次,就不請宋公子來了?!边@道男聲響得很突兀。慕容重華下了馬車后剛跟著大黃牙走了一段,剛適應(yīng)了蒙著眼睛感受周遭由暗轉(zhuǎn)明,又由明轉(zhuǎn)暗,再由暗轉(zhuǎn)明的環(huán)境,停下來就聽到了這聲音。這聲音……很陌生。他本以為會是那個人,沒想到是一個陌生人。也是,那個人身邊怎么會有大黃牙這樣疑神疑鬼的下屬,若真有,豈不是要將自己給氣死想到這一點(diǎn),慕容重華突然就露出了幾分釋然的笑來。隨即又想到之前這聲音說的什么這次不請宋公子,就斂了笑。心想:這“宋公子”是指誰,宋文玉么還是其他什么姓宋的人……為什么說“這次”,難道之前這種情況下他請了那位宋公子來綁了人回來,請另一個人來,是要做什么“慕公子還真是鎮(zhèn)定自若,你是第一個被本公子‘請’來還能笑的人兒,真真是個妙人兒,方才笑得可真醉人?!?/br>男子這話中帶著讓人無限遐想的意味,慕容重華有些止不住想要犯惡心,一個男的對另一個男的說是個妙人,可夠他惡心了。“閣下花了心思請慕某來此,慕某又沒有武藝傍身,沒法子不來應(yīng)了這趟?!?/br>那男子繞到了慕容重華身后,正抬手給他解蒙在眼上的那絹?zhàn)樱瑳]一會兒就讓他給解開了。得以重見光明,慕容重華伸手要去擋一擋突如其來的將整個屋子照得透亮的燭光,卻碰到了那男子的手。“慕公子別怕,本公子已經(jīng)替你擋下了,等慕公子的眼睛稍稍適應(yīng)下之后,咱們再辦正事?!?/br>那男子將“辦正事”這幾個字咬得如此之重,讓他難免不朝那方面想去。更可恨的是,那男子一手置于他眼前,一手從后面繞上來放在他腰腹之處,腦袋杵在他肩上,說話時的熱氣就擦著他臉頰飄過,好不曖昧。慕容重華有些想揍人,緊攥著的雙手已經(jīng)讓指甲掐得發(fā)青,他從未想過有一日會遭到調(diào)戲,還是來自一個陌生男子的。“多謝閣下,慕某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燭光了?!闭f罷,就干脆地將這男子的手給拍了下來,整個人也掙脫了出去。迅速轉(zhuǎn)身看向之前站在他身后的男子,慕容重華有些意外。這不就是昨日在公堂上和宋二公子站在一起的那個藍(lán)衣男子么,他“請”他來作甚這男子身上所著并非昨日里的那身藍(lán)衣,而是一身玄色衣裳,卻并非夜行衣。然而,看著這一身玄衣,慕容立馬想到了方才在縣衙屋脊上掠過的黑衣人。近看之下,慕容重華才發(fā)現(xiàn),這男子長得也并不差,劍眉朗目,算得上是個翩翩佳公子,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邪氣得很,就連笑容也是。那男子挑了挑眉,逼近他,道:“慕公子還真舍得拆我這座橋?!?/br>慕容重華心想:這河又不是我自個兒樂意過的,逼著我過河,豈還有不準(zhǔn)我拆橋之理“慕公子不說話,可是在想之后的正事不急不急,來,喝口茶,方才來的時候應(yīng)該挺累人的,過會兒的正事更累人。”那男子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慕容重華忍住嫌棄接了過來。他不會武功,只會蠻橫撒野打架,距離上次揍冠軍侯府的守衛(wèi),已有半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