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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起某個女子的姓名之時,李賢神色有異,且在你再次追問之下,李賢更是支支吾吾,不想同你說,你該如何”慕容月華很是認(rèn)真地看著他,手中端起茶盞的動作頓了頓,道:“皇上,你說的李賢,該不會是大理寺卿吧……”第24章定罪翌日,剛上早朝,曹益就向慕容重華匯報了三司會審的地點時間。會審定在當(dāng)天下午未時,在大理寺開審。用過午膳之后,慕容重華便悠哉悠哉地往大理寺去了。到大理寺的時候,會審還未開始,遇到還在大理寺中處理案子的言喻,便一同到長安街上晃蕩了一陣子,見時辰應(yīng)該差不多了,才又與言喻踏進了大理寺大門。“今皇上命吾等三司會審丹書鐵券被盜案,于此地開審,帶嫌犯張遠(yuǎn),李中及失竊者李術(shù)李賢,指證人李孞?!辈芤婵戳艘谎圩诼爩徬哪饺葜厝A,拍下驚堂木,張遠(yuǎn)和李中便被押送到了堂上來,李術(shù)李賢李孞也跟著走了上來。曹益身前的桌上擺放著李家的丹書鐵券,和一本藍(lán)色冊子,這些都是從張府搜出來的。那幾封信慕容重華自己留了下來,他總覺得里面隱藏了什么東西,或許過段時日,他便能看懂其中的玄妙之處。曹益先問了李孞,李孞將當(dāng)日所見之事說完之后,曹益看了張遠(yuǎn)一眼,然后將視線轉(zhuǎn)到李術(shù)和李賢身上:“李術(shù)李賢,先皇賜予李府的丹書鐵券被盜,你二人有何話說”李賢搶先站了出來:“曹大人,丹書鐵券是在下官書房被盜的,與家父無關(guān)?!?/br>慕容重華輕輕咳嗽了一聲:“曹愛卿,這李府的丹書鐵券不是已經(jīng)從張府搜出來了么”這言下之意便是,東西都找回來了,你還擰著保管不當(dāng)?shù)娜耍蝗ズ煤脤復(fù)当I的人,這是幾個意思。曹益自然是聽出了慕容重華的意思,頓時有些尷尬,只好讓李術(shù)李賢父子二人先站到一邊。曹益看了一眼張遠(yuǎn),視線又移開了,這次直接落在李中身上:“李中,本官問你,你身為李府家仆,為何要偷盜丹書鐵券”李中一下子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小的不知道那是丹書鐵券吶,若是知道,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偷?!?/br>“本官問的是你為何要盜取丹書鐵券!”面對李中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曹益有些頭疼,一邊問,一邊指著桌上的丹贓物。“小的……小的……自己要盜的!”“你盜這丹書鐵券作甚”“賣錢吶?!?/br>“賣給誰”曹益身子已經(jīng)離開了椅子,差點整個人趴到桌上去。慕容重華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淺笑,桃花眼瞟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李賢之后,便一直盯著李中再沒移開過了。一切都在按照他們所安排的進行,即使這樣,慕容重華還是有些擔(dān)心之后會不會有什么變故。“賣給……賣給……”李中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慕容重華這邊,然后猛地往地上一拜,腦袋抵在地上:“小的忘了?!?/br>“荒謬,你怎么可能連賣給誰都忘了,來人,給本官打!”曹益剛一下令,四個衙役就站了出來,兩人按住李中,讓他直接趴到地上,兩人揚起手中的板子就往下打,一聲狠過一聲。慕容重華沒有阻止,只是將視線移到自己手中的茶盞上,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盞時,嘴角的笑意已經(jīng)消失了。視線從龐聞,言喻,和曹益三人臉上一一掃過,龐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言喻皺了皺眉,顯然對曹益這樣動不動就用刑的做法有些不滿。在板子第十次落下的時候,李中突然喊了一句:“大人,小的說,全說了,不是拿去賣的,哎喲……是……”言喻看了一眼屁股已經(jīng)被打出血的李中,眉頭皺得更緊:“曹大人,該叫人停了吧?!?/br>曹益這才喊了一聲停,四名衙役便退下了。李中呲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的知道那是丹書鐵券,也不是將丹書鐵券拿出去賣的,小的做這些事情,嘶……完全是,張?zhí)V甘沟??!?/br>聽李中這樣說,曹益立馬就怒了,驚堂木拍在桌子上,頓時擾了整個大堂的安寧:“胡說,張?zhí)T趺纯赡苤甘鼓阈型当I之事!”曹益這樣說了之后,張遠(yuǎn)便知道曹益還是偏向他的,故少了幾分忌憚:“曹大人,此人鬼話連篇,信不得啊,本官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上不得臺面的事”“張遠(yuǎn),輪到你說話了么”慕容重華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殺氣,這樣盯著人看,竟然有幾分詭異,張遠(yuǎn)被嚇怔了,但沒一會兒就緩了過來。現(xiàn)在審他的是三司,主審是曹益,不是慕容重華,慕容重華也只是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皇帝而已,只要他能證明自己沒有指使人偷李府的丹書鐵券,那就應(yīng)該就安然無恙了。這樣一想,他自然不必像之前那樣畏畏縮縮,擔(dān)驚受怕了。然而,張遠(yuǎn)并不知道,贓物里面除了丹書鐵券,還有那本藍(lán)色的冊子。言喻往慕容重華那邊看了一眼,轉(zhuǎn)頭與曹益道:“在曹大人的公堂之上,嫌犯的待遇都這么好么”被言喻諷刺了一句之后,曹益頓時感覺老臉面被丟光了,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讓張遠(yuǎn)住嘴。“嫌犯李中,你且將犯案詳情細(xì)細(xì)說來,若有隱瞞,別怪本官心狠手辣?!?/br>“是是,小的不敢有所隱瞞?!?/br>李中將事情經(jīng)過說得滴水不漏,曹益沒有找出丁點疑點來反駁他說的話。之后在審張遠(yuǎn)的時候,即使張遠(yuǎn)再如何說自己被冤枉,曹益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幫他脫罪了,再加上藏匿當(dāng)初的謀反人名冊一事,曹益更不敢?guī)土恕?/br>從張府搜出來的證物足以給張遠(yuǎn)安上糾集亂黨叛亂外加偷盜丹書鐵券誣陷忠良的罪名。到了后面,三司討論案情的時候,情況與慕容重華想的差不多。言喻是清楚李中家里是個什么情況的,又有李孞作證,李中咬住不放,還有證物擺在眼前。有言喻和龐聞在,張遠(yuǎn)的罪名,跑不掉了。最后,張遠(yuǎn)與李中被判兩日后午門斬首,張府所有錢財充入國庫,念在張遠(yuǎn)之前的功勞,免去其妻女被貶入賤籍之苦,但永世不得回京。當(dāng)曹益提到李家的遺失丹書鐵券罪時,慕容重華還未開口,言喻就說了幾句話,將人給保了下來。言喻想盡一切辦法幫他,而他卻在想該如何削減言家勢力,慕容重華頓覺心里有些悶得慌。慕容重華是第一個離開大理寺的,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正猶豫著是該就這樣冒雨離開,還是該轉(zhuǎn)身進去拿一把傘再走之時,眼前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