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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慕容重華知道李賢的意思,這是……要開始收網(wǎng)了,可最近因為言喻立場的轉變,他突然覺得他的判斷,出了錯。“嗯,搭吧?!?/br>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為了這件幾日之后才會發(fā)生的大事,他已經(jīng)謀算了好幾年。言家本來在先冠軍侯的時候便已經(jīng)功高蓋主,雖然先冠軍侯與夫人為國犧牲,但是在先冠軍侯及其夫人去世之后,圍繞在言家周圍的官員越來越多。多到他有些招架不住,朝廷需要平衡,一桿稱平不了,遲早禍及一方。所以他只有先坐穩(wěn)這位子,然后再慢慢削減言家的臂膀。明年的春節(jié),便是大成之日。也不曉得明之知道了之后,會不會怪他。想到此處,慕容重華不由得嘆息一聲。“皇上不忍了?”被李賢這樣一說,慕容重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最后還是道了一句:“沒,朕若不下手,遲早要為這次的愚蠢付出代價。”其實,之前羅東告假回家,并不是真的回家處理事情了,而是幫他調查言措,那是他給言家的最后一次機會。意料之中的,言措并沒有珍惜這次的機會,借做生意之便,勾結官員,她那些所謂的生意朋友中,每個都與不少于兩位朝廷命官有私交,不僅如此,她還私運兵器進城,買入大量馬匹,囤積糧食。光是私運兵器這一條,便足夠她死千千萬萬次的了。從搜集回來的情報來看,言措并不像言喻看到的那么簡單,若不是那么多事實擺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相信一個整天囂張跋扈得跟沒了腦子似的女子,會有這樣大膽的想法。李賢見慕容重華似乎沒什么話要說,便告退了。慕容重華一手搭在書案上,一手按著太陽xue,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頭疼。沒一會兒,外面便有人推門進來了。“陛下怎么了?”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言喻,慕容重華皺了皺眉,答道:“沒什么?!?/br>見慕容重華皺著眉,言喻自然是不信這話,嘆了一口氣:“陛下什么時候學會對臣撒謊了?”說罷,走過去幫他按了按太陽xue。慕容重華愣了一下,順勢靠在言喻身上,手放在他腰間,深吸了一口氣,言喻身上好聞的青竹氣味被他吸入肺腑頓時感覺舒暢了許多。“陛下可好些了?”“嗯,抱著明之,朕這頭疼的毛病便好了。”“方才李尚書定是與陛下說了些讓陛下為難的事情罷,若不然,陛下怎么會對臣說謊?”“嗯?!笔峭殡y的。“如何可以的話,陛下不妨與臣說說,說不定臣能幫陛下解決。”慕容重華抬頭看著言喻,笑了笑:“也沒什么的?!?/br>“陛下,臣與陛下很小就在一塊了,陛下是不是說謊,臣一眼便能看出,比如這句‘沒什么’,其實就是有什么?!?/br>說到這里,言喻笑了笑。“不過,既然陛下不肯說,那臣不問便是了,快開席了,陛下請隨臣移駕前院?!?/br>在兩人往前院去的路上,慕容重華將一塊木雕從袖中拿了出來,當做禮物送了。這木雕是由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只是這雕的東西……著實劣得很。言喻看了半晌,才看出來這雕的是個人。“這是陛下親手雕的?”“嗯,雕了好幾年了,也就這一塊能拿得出手些,希望明之不要嫌棄?!?/br>“這是臣收到的最珍貴的木雕,臣多謝陛下,只是……敢問陛下這雕的是哪路神仙,臣見識淺薄,未曾見過?!?/br>聽言喻這樣說,本來因為言喻那句“這是臣收到的最珍貴的木雕”而高興的慕容重華頓時臉紅了一大片,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才道:“不是神仙,是你。”“哦……”慕容重華轉身走到前頭,他總覺得言喻這個單音有些意味深長。言喻將木雕放進袖子中,笑著跑到他身邊,也不顧旁人眼光,拉起他的手就往前院去。然而,快要走到前院的時候,慕容重華突然停了下來,經(jīng)他反復思量之后,還是想要向言喻討一些回答。“陛下這是又不舒服了嗎?”“不是,朕突然想到一件事,幾日之后有一件要事需要明之去辦,不知道明之是否愿意?!?/br>“君要臣死,臣尚且不敢不從,何況,陛下恐怕也舍不得臣死,臣怎能推辭?”聽到言喻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慕容重華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便好?!?/br>“聽陛下的語氣,似乎真的要讓臣去送死一般。”慕容重華皺了皺眉,捏了捏他的手,道:“今兒是你的生辰,別說這么晦氣的話了?!?/br>席間錢三萬又來找言喻喝了幾杯酒,便借機耍起了酒瘋,抓住言喻的手就不松爪了。慕容重華當時就一股火躥到天靈蓋,硬生生將錢三萬的手給扳開了,還派人將錢三萬直接送回去。言措坐在旁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來,讓人捉摸不透。散席之后,慕容重華便回了宮去,立刻修書一封,直接差了羅東送到李府去。羅東是傍晚回宮的,剛回來就直接往清秋殿趕了。“李賢說什么?”“李尚書說,會盡量按照皇上說的去做。”“那便好,你下去吧?!?/br>熄了燈之后便是漫漫黑夜,若是以往,慕容重華早就睡著了,但今日不同,今日,李賢跟他說,一切都已就緒,只等獵物自己踏進坑里了。本來他是該欣慰的,布置了這么多年的事情,總算是有著落了,可是現(xiàn)下他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在擔心,之后言喻會不會怪他,會不會不再理他了。黑暗中傳來一陣嘆氣聲,過了許久,才聽到較均勻的呼吸聲。翌日,慕容重華正要去上朝,就見德安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問他為何如此,他只道是,李太傅帶著李尚書已經(jīng)跪在勤政殿中請罪。第17章先皇賜的丹書鐵券慕容重華匆匆趕去,見真是如此,剛進入殿中就想要將李術與李賢父子二人扶起來。“兩位愛卿這般做,是為何故?”“皇上,老臣遺失先帝所賜丹書鐵券,特帶犬子前來請罪?!?/br>“這……”慕容重華沒想到李家會用這招,把自己也給搭進去。李太傅見慕容重華有些猶豫不決,便再次作了一個揖,提高音量道:“皇上,老臣請皇上治罪,也請皇上念在犬子有功于社稷,只治罪老臣一人。”見父親這般說,李賢立刻道:“皇上,請治臣一人之罪,此事與臣父親無關,丹書鐵券是臣拿到臣房間之后才被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