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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與言卿,有事相商?!?/br>說罷,整個人又閉上眼睛,沒有動靜了。萬淳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太放心地帶著一眾人等退了下去,順帶將門帶上。御膳房端來解酒茶的時候,慕容重華還扒住他衣裳不放手,言喻也就只有讓慕容重華靠在他身上,親自喂他喝下。奈何茶水剛到唇邊,就很是自覺地往脖子流了。“陛下,臣得罪了?!?/br>言喻嘆了一口氣,將慕容重華的嘴捏開,然后將醒酒茶灌了進去。許是被醒酒茶給嗆到了,慕容重華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言喻有些擔(dān)憂地拍了拍他的背。慕容重華微微睜開眼,眼前的人還是晃來晃去的:“明之,你別晃啊,朕都看不清你到底在哪兒了?!?/br>“陛下,臣沒晃。”言喻很有些無奈。“哦,那就是朕在晃了。”慕容重華一下反身撲到言喻身上,言喻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竟被壓倒在了床榻之上。沒等言喻將人推開,唇上就已經(jīng)傳來了一片溫?zé)岣?,言喻?dāng)下腦袋就一片空白了。此時慕容重華借著醉酒,對言喻做出此等輕薄之事,也管不得清醒之后會不會尷尬了。慕容重華醉了,他還清醒著,但是此刻已經(jīng)不是什么清醒不清醒的事兒了。讓言喻感到郁悶的是,對方將唇砸在他唇上之后,竟然像啃豬蹄一樣開始啃了起來。言喻在慕容重華唇上咬了一口,慕容重華才睜開眼,眼中少了一些醉意,多了幾分清明:“明之?!?/br>言喻挑了挑眉,手抓住他的前襟:“陛下可算清醒了?”慕容重華聽著,總覺得言喻似乎有些生氣,頓時就不敢動了。“陛下清醒了就請起來?!?/br>“明之?!?/br>“怎么?”“朕想親你。”說罷,慕容重華再次壓了下來,言喻順勢將人往里一推,就反壓了上去,將被動轉(zhuǎn)為了主動。慕容重華沒想到言喻會是這個反應(yīng),猛地睜開了雙眼,然唇上溫?zé)岬挠|感著實舒服,也懶得再想什么有的沒的了。“皇上,李太傅授課的時辰到了?!?/br>門外突然傳來了萬淳的聲音。慕容重華將言喻輕輕推開,兩人對視時,言喻眼角有淺淺的笑意,慕容重華這時也大概清醒了,頓時覺得自己方才不該那樣做。可現(xiàn)下這混賬事兒,做也做了。“明之,朕先去御書房了,你……要不要一塊兒來。”言喻看著慕容重華,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最后說了一句:“那,臣去看看?”“嗯?!焙貌蝗菀椎鹊窖杂髡f話,慕容重華理了理衣裳準(zhǔn)備往殿外走去。然腳下虛浮的勁兒還沒緩過來,一心急著往御書房趕,途中三番兩次要倒下,好在被言喻接得穩(wěn)穩(wěn)的。慕容重華看到路過的宮女太監(jiān)眼中滿滿笑意的時候,覺得異常尷尬,故意提高音量清了清嗓子,那群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逃了。“成何體統(tǒng)?!?/br>慕容重華看著那些宮女太監(jiān)的背影說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他們還是在說自己。路上的時候,言喻突然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陛下,臣想起一件事要稟報陛下?!?/br>“何事?”“今早曾國安被刺殺了,受了傷,前來刺殺的人是王大牛。”慕容重華皺了皺眉:“那之前的判斷豈不是錯了,戒怨是被冤枉的?”“現(xiàn)在還未可知,曹尚書已將王大牛捉拿,還在審問之中?!?/br>慕容重華點點頭:“等太傅授課完畢,言卿跟朕一同去看看吧,順帶帶太醫(yī)去看看曾國安的傷。”“是?!?/br>兩人到了御書房的時候,李太傅早已抱了一本書在看了,聽到腳步聲,趕緊放下書行禮。“臣參見皇上?!?/br>“李太傅免禮,不知今日李太傅要教朕什么?”今日是十二月十七,每隔六日的晌午,便是授課的時辰。李太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言喻,道:“今日臣教皇上鞏固國防,防外敵侵略?!?/br>慕容重華自然是將李太傅的每一個小動作盡收眼底,李太傅認(rèn)為言喻是言家的人,對他自然沒什么好感。今日這授課內(nèi)容定不是李太傅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剛才那句話明顯是說給身為言家人的言喻聽的。還虧得言喻此時能保持微笑。“行,李太傅平日里也跟朕零零碎碎講過不少,但是像這么正經(jīng)地講一堂課卻是沒有的,那朕今日便聽聽,李太傅,言卿,你們也坐下。”李太傅的授課內(nèi)容與以前一樣枯燥,慕容重華偷偷看了一眼言喻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言喻竟然聽得津津有味,就像以前一樣。慕容重華突然想起,小時聽李太傅講課的時候,經(jīng)常袖中塞一把彈弓和一包彈珠子。一無聊就往窗戶外或者李太傅的鞋面子打。大概是從言喻和言措來了之后,他才覺得李太傅的課沒有那么無聊了,因為剛開始,他以言喻言措為假想敵,時刻注意敵方的動靜。到了后來,不知是在什么時候,他看言喻的眼神都變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瞬間就慌了神。第一時間,他便去找了皇長姐。皇長姐只是聽他說了一下午,什么態(tài)也不表一下,順帶坐在他旁邊喝了一下午的茶。最后說了一句她累了,讓他也回去休息,然后就沒然后了。之后皇長姐還是像以前一樣愛護他,只是對這件事情只字不提,也沒告訴他該如何解決。埋在心中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了芽,沒有被及時扼殺,于是它就長啊長,在不知不覺之中,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想要將其拔起,難于登天。那時,慕容重華時常想,若他不是太子,言喻不是言家人,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快活一生了?第12章糊涂舊案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對面突然走出了幾個人來。即使是隔得挺遠,但慕容重華還是認(rèn)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慕容月華與跟在她身后的長安,于是一臉欣喜地朝自家皇長姐走去。“皇長姐?!?/br>“皇上?!蹦饺菰氯A笑著見了禮。“臣參見長公主?!毖杂髯哌^來,站在慕容重華身邊作了一個揖。慕容月華見言喻在他身邊,先是有些詫異,隨后便似是明了了什么:“免禮,聽說皇上最近對一個案子尤為上心,是與言大人在一塊兒查吧?”慕容重華笑了笑,看了言喻一眼,點了點頭,看起來今日皇長姐心情不錯。慕容月華將自家皇弟的一言一行皆看在眼中,若是平常他見了她,雖欣喜,但給她的感覺,與今日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再者,方才她說到案子,慕容重華也一臉笑意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