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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教皇上一次嗎?”酒后的言喻,吐著平常最常說的字句,然而,在慕容重華聽來,這實在是一種別樣的誘惑,頓時又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趕緊走到旁邊涼亭里,隨便揀了一張凳子坐下,這才讓心靜了下來。“并非是朕枉顧禮節(jié),只是,言卿這衣著,似乎更加于禮不符,朕很是……尷尬?!?/br>聽慕容重華這樣說,言喻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笑了笑,慢條斯理地站起來,順手將衣裳攏好,對著慕容重華的方向就作了一個揖。“臣醉了,失禮了,慚愧慚愧?!?/br>“無妨,言卿過來坐吧?!?/br>“皇上為何事而來?”“私事?!?/br>“這樣啊?!?/br>言喻放下手中的酒壺,提起石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壺,竟然穩(wěn)穩(wěn)地倒了一杯茶遞給慕容重華。然后,兩人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熬到最后,墻外已經(jīng)打起了二更,“咚咚!”,“咚咚!”的聲音,敲得他有些莫名心躁,慕容重華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墻,這才開了口。“那個,這事兒,朕也不太好啟齒,皇長姐也說,朕不該管這些子事的,但是朕還是希望言卿能管管令姐,囂張跋扈嘴又毒,以后誰還敢娶?!?/br>慕容重華剛說完這句,就立馬住了口。言喻看他的眼神,果然在下一刻變得奇怪了起來:“皇上怎么像那市井小民一般開始八卦起來了,皇上,您可是我大梁朝的九五之尊,這種話萬萬不該從您的口中說出來?!?/br>“可是……”慕容重華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言喻的眼神立馬變得陰翳了起來,他立刻就閉嘴了,倒不是他怕言喻,他只是不想惹他生氣。“皇上說的事情,臣會考慮的?!闭f完這句話,言喻就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經(jīng)被烏云遮了一半的月亮,嘴角終于再次露出了笑意。“侍衛(wèi)長今日沒有跟隨皇上左右?”“羅東家中有事,白日里朕便讓他回去了。”“該死,最近這般不太平,羅東竟然不顧皇上安危!”言喻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但從他臉上,竟然看不出來分毫生氣的跡象。也不知是真是假,慕容重華皺了皺眉。“言卿動怒給何人看,羅東是朕讓他回去的,而且,宮中也不缺高手護駕,朕此次前來冠軍侯府,行程也不遠,所以朕才沒有叫侍衛(wèi)跟著的,能出什么事兒啊?!?/br>言喻就這點煩人,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跟在他身邊,將他當一個小孩似的,連皇長姐都沒這么為他“cao心”過,簡直……管得寬。不過,來的路上是感覺有些不對……想到這里,慕容重華的語氣漸漸平靜。“天色已晚,朕該回宮去了?!?/br>說完,慕容重華就要起身,手腕卻被言喻給拉住。“臣聽說三國時候,孫權與魯肅關系好得能同榻抵足而眠,不知臣是否有此榮幸,能得陛下垂青,好留一段佳話于青史之中,也不枉此生來塵世中走了這一遭?!?/br>聽這話,慕容重華猛地愣住了,言喻這話,是想和他睡同一張床?雖然他老早就覬覦這樣的事情了,但是……作者有話要說:拙作,求建議,謝謝各位大大~~第2章井中的嬰孩事實證明,所有的事情,都是慕容重華多想了。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陷入深眠的某人,慕容重華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輾轉(zhuǎn)了好幾次之后,他還是沒有睡著,這才起身穿好衣裳,在窗邊坐了一個晚上,看著某人的睡顏,偶爾像個白癡一般傻笑。恍恍惚惚之間,外面天色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慕容重華趕緊起身,打算趕回宮中去上早朝。然而,剛一起身,腳下就是一陣虛浮,那滋味就像雙腳踩著棉花,踏不到實地上一般,恁不自在。緊接著,腦袋一蒙,就朝后倒去,心想著,這下他要摔懵了,要是以后朝堂之上坐了一個傻皇帝,那可就喜慶了。這一摔,并沒有像慕容重華想的那樣摔傻,只是屁股有些疼,摔倒的動靜也將床上的某人驚醒了。“皇上,您怎么到地上去了?”“剛想回宮上早朝,摔的?!?/br>聽了慕容重華的答案,言喻眼中突然有了再明顯不過的笑意,臉上恁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迅速起身開始自顧自地穿起了朝服。穿戴整齊之后,才看向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來的慕容重華:“皇上可真行,走個路都會摔倒,跟個小孩兒似的。”“朕已經(jīng)二十了,不是小孩。”“喲,這不才行了幾天的冠禮嘛?!?/br>說著,言喻抬起指尖,繞了一綹慕容重華垂在身前的青絲置于鼻端:“真好聞,皇上可還記得當年臣入宮陪讀之時……”言喻這般舉動,讓慕容重華著實有些不太自在,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大理寺卿,朕要去上早朝了。”說完,撒腿就跑。言喻輕笑出聲,跟了上去,陛下這是在害羞啊。當年他入宮陪讀的時候,陛下可不是這種動不動就害羞的性子,那時,性子可烈得很吶。似乎從陛下登了大寶,而他也沒有再進宮陪讀之后,那烈性子才開始慢慢收斂起來了,現(xiàn)在……竟然變得害羞了,有趣。一路行至宮門處,竟然沒有看到言措,慕容重華有些納悶兒。當大理寺卿一邊朝宮門走著,一邊笑看著身旁的某位陛下的時候,四周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驚叫聲。早市的人雖然不多,但是當所有人都圍成圈的時候,后來的人想擠進去都難。本來慕容重華和言喻是對這些事情沒興趣的。一個只想著快些進宮上早朝,一個就一直盯著旁邊的人看。恰逢此時,“嬰孩”二字入了慕容重華的耳中。慕容重華趕緊拉著言喻擠進了人群。被圍在中間的是路旁的一口井,井口旁邊有一個提水的木桶,一個身穿短褐的壯年男子正將桶中的東西抱出來,圍觀的百姓唏噓不已。慕容重華帶著幾分疑惑伸著脖子朝那個壯年男子懷中看去,那里儼然躺著一個剛從水中撈起來的嬰孩。“言卿,那孩子死了嗎?”慕容重華一雙眼盯著那個嬰兒,連眼睛也忘了眨。言喻見慕容重華似是被嚇到了,連忙輕拍了幾下他的背部,以示安慰。薄唇似乎是貼在慕容重華耳邊,低聲道了一句:“陛下勿怕,臣這就去看看?!?/br>慕容重華點了點頭,卻不料下一秒手已經(jīng)被言喻拉住往前走了。“誒……”“公子不是精通醫(yī)術嗎,我可不懂,還是公子來看比較好?!?/br>“朕……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