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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好像只要一個(gè)人就夠了,那么留誰比較好呢?”孫翰一腳踹得姜辰向后仰倒,兇狠道,“少自作聰明!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別跟我廢話!”韓韶軍向手槍挪動,姜辰連忙搶先一步,在韓韶軍前面按住槍。“等等!”孫翰連手帶槍一起踩在腳底。姜辰梗著脖子斜了他一眼。孫翰惡意地碾了碾,滿意地看到姜辰露出痛苦的表情:“先別那么著急,我規(guī)則還沒有講完呢。對著自己腦袋開槍實(shí)在是太老土了,不如我們換個(gè)花樣玩點(diǎn)新鮮的,你們朝對方腦袋開槍怎么樣?”姜辰心口一緊,沒料到孫翰會毒辣至此。對著自己開槍,賭輸即是命,把自己送上天,現(xiàn)在孫翰要他們朝對方開槍,這根本就是要他們親手殺死對方。在旁人眼里他們是至交好友,這一槍若是開下去,即使還能活命,這輩子都將生活在殺害摯友的陰影里。“有必要嗎,孫翰?!苯侥チ四パ栏?/br>“有??!太有必要了!不是很好玩嗎!”孫翰一個(gè)眼神示意,手下都將槍指著他們,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對于這群亡命之徒來說,玩弄他們的性命,恐怕是人生最大的樂趣。“把腳拿開!”姜辰冷聲道。孫翰得意地退后一步,滿心歡喜地欣賞即將到來的大戲。姜辰冷笑一聲,握住手槍,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太陽xue開了一槍。伴隨著撞針咔擦聲,是韓韶軍的驚呼。韓韶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經(jīng)歷如此可怕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如果剛才一槍射出了子彈該會是怎樣的場景。仿佛姜辰的腦袋已在面前炸開,仿佛鮮血和腦漿已噴了出來,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大腦劇烈刺痛,他脆弱的神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但姜辰只是安慰性地沖他笑了笑,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叫你朝他開槍你聽不懂啊!”孫翰氣急敗壞,連爆粗口,用槍托狠砸姜辰的腦袋,邊砸邊罵,“我打爆你的頭!你聽不懂嗎!”姜辰本就受傷的腦袋被他敲得頭破血流,卻笑到停不下來:“你是白癡嗎?你叫我朝他開槍,我就朝他開槍?你出去問問我姜辰是什么人?你命令得了我?”“你給我去死!”孫翰發(fā)了狂。“夠了,孫翰!你還想不想繼續(xù)玩!”韓韶軍大叫。孫翰揮舞手槍,將姜辰打翻在地,步履蹣跚地?fù)u晃了幾步。“姜辰……”韓韶軍靠過去想要摸他。姜辰倔強(qiáng)地躲開,任由鮮血模糊視線:“我沒事,我好著呢?!?/br>“該你了!”孫翰把槍提到韓韶軍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逼他抬起頭,“我警告你,這次再?;?,我把你們兩個(gè)都爆了頭喂狗!”韓韶軍緩緩撿起槍,握在手心里,然后遲遲沒有動作。姜辰知道,韓韶軍在打?qū)λ约洪_槍的主意,但這法子只能用一回,再來一次,孫翰真有可能說到做到把他們兩個(gè)都?xì)⒘?,這么多支槍瞄著他們,可不是玩兒的。“韶軍,來?!苯轿兆№n韶軍的雙手,試圖將槍口往自己掰,“對著我,沒關(guān)系的,里面肯定沒有子彈?!?/br>韓韶軍像得了瘧疾般不停地顫抖,他無法控制住身體,甚至連手部的動作都無法控制?。骸安恍小恍小?/br>“沒關(guān)系的,我命硬得很,你看剛才我開了一槍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姜辰身上的血抹到了韓韶軍手上,他費(fèi)力地看著姜辰,視線一陣清晰一陣模糊,只能感覺到自己在搖頭。“我知道你恨我。”姜辰已顧不得還有旁人圍觀,他不知道這一發(fā)有沒有子彈,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死去,只知道還有很多話沒說,再不說恐怕就來不及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彌補(bǔ)你,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我想來想去,大概只有拿命來還了,其實(shí)只要你能解恨,我怎樣都好的。我寧愿死在你手里,這樣我也會舒服一點(diǎn),現(xiàn)在想想,好像你原不原諒我,也不那么重要了。如果你覺得一槍還不夠,你可以多打幾槍,我都沒有關(guān)系的?!?/br>“你在胡說什么?”話說出口,韓韶軍才發(fā)現(xiàn)聲音已變了調(diào)。“來吧,沒關(guān)系的?!苯焦膭?lì)道。韓韶軍已經(jīng)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哪怕是扣扳機(jī)都辦不到,姜辰握緊他的手,將槍口對準(zhǔn)眉心。“不行……”“別怕?!?/br>手指扣動,短短的距離無限拉長,仿佛有一個(gè)世紀(jì)般漫長。韓韶軍閉上了眼睛,順從姜辰手上的動作。這一瞬,這一槍,這一扣,這輩子的恩恩怨怨仿佛都隨之射了出去。腦海中依然是陽光下燦爛輝煌的少年,是驕傲如出鞘之劍的男子,是用心血澆灌出來的愛情,是無限的寵愛和寬容。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在生死一線之際,緊緊束縛住韓韶軍內(nèi)心的東西煙消云散。在漫天的鮮紅中,姜辰看見韓韶軍淚流滿面。第108章“哈哈哈!”孫翰笑得前俯后仰,“太好玩兒了!哈哈哈!我從來沒有看過那么好玩兒的事!你們說,是不是很好笑?”幾個(gè)手下也跟著哈哈大笑。又是一發(fā)空槍,姜辰一身冷汗,后背冰涼,心率飆升到極點(diǎn)再緩緩回落。姜辰終于明白對自己開槍和等別人開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前者如斬首,后者如凌遲,但如果對方是韓韶軍,他甘之如飴。韓韶軍哭了,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不停地流淚,他從不輕易流淚,但這一刻流盡了他一生的淚。姜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很想把他抱在懷里,但還是忍住了。孫翰好不容易笑夠了,喘著氣又把槍踢到姜辰面前:“該你了!別?;ㄕ校 ?/br>姜辰慢吞吞地拾起槍,這回?zé)o法再故技重施,但要他對著韓韶軍開槍,決計(jì)辦不到。“怎么了,姜辰?!睂O翰譏諷道,“剛才對別人說的話很動聽啊,怎么輪到你就不行了?”“差不多夠了,孫翰。”姜辰壓著嗓子道。孫翰笑容一收,一巴掌扇向姜辰:“要你話多!”姜辰被他扇得眼冒金星,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就算是姜父也只抽過他屁股,沒抽過他的臉,這一巴掌下去侮辱性十足。姜辰怒火中燒,雙目充血。“還他媽敢瞪我!”孫翰揪住姜辰一頓揍。韓韶軍覺得自己的五感在消失。眼睛看到的東西模糊成一片,聲音變得遙遠(yuǎn),唯有心跳和呼吸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他以為自己站起來擋在了姜辰身前,但其實(shí)什么都沒有做,他只是稍稍抬了下手,鼻間一熱,黑暗取代了光明。“韶軍!”姜辰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