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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疾病,八成他最近服藥又不規(guī)律了,在痛苦的過敏癥狀刺激下,又發(fā)作了出來。姜辰的心臟被揪住似的疼,忽然失控得一把抱住韓韶軍。太難受了!這樣子的韓韶軍,讓他太難受了!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使得韓韶軍在遭受了生理的痛苦后,持續(xù)忍受心理的痛苦,耽誤了最好的康復(fù)期,所以現(xiàn)在才回反反復(fù)復(fù)受疾病折磨。而自己除了幾句言語上的安慰,什么都做不了。韓韶軍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受驚了似的低吼一聲,憤怒地?fù)]動拳頭。蕭進(jìn)還沒見過如此暴躁的韓韶軍,連忙上前將兩人拉開:“韶軍,你怎么回事?”韓韶軍被他吼得清醒了一些,愣愣地維持一個姿勢,眼神閃爍不定。“我們?nèi)メt(yī)院吧?!苯轿嬷凰崽鄣哪槨?/br>韓韶軍搖搖晃晃地起身,看上去極為正常地穿上外套。“韶軍,你去哪兒?”姜辰跟在他身后。“我去找丁穆炎?!?/br>“你找姓丁的……找丁醫(yī)生干什么?”“他找了新的抗過敏藥,我去找他要。”姜辰和蕭進(jìn)看著夢游似的韓韶軍,心驚膽戰(zhàn)地跟了上去。第87章丁穆炎一開門看見外面站了三個人是有點意外的,視線一一掃過,先是韓韶軍,他的眼睛亮得異樣,然后是姜辰,一張飛揚的臉拉成苦瓜,還有一個人丁穆炎沒見過,他生了一對鳳眼,看人的眼神有點探究的意思,從三人的架勢來看,丁穆炎猜出是久聞其名的蕭進(jìn)。丁穆炎租住的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四個大男人往客廳里一坐便顯得擁擠。“你們坐,我去倒茶?!?/br>丁穆炎走進(jìn)廚房聽見身后有人跟了進(jìn)來。“韶軍好像又發(fā)病了?!苯竭B倒杯茶的時間都不愿等。丁穆炎答非所問:“小陳被韶軍派去出差了?!?/br>“誰跟你說他了?我在說韶軍!”丁穆炎掃了他一眼:“小陳出差了,沒人盯著他吃藥,韶軍是個很不自覺的病人,你以為他亂吃藥的歷史是怎么來的?”姜辰從丁穆炎的話里聽出了責(zé)備:“他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又發(fā)了一身的疹子?!?/br>“所以呢?”“什么所以呢?”姜辰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他生了病,不是應(yīng)該送醫(yī)院嗎?送到我家來干什么?”“你不是醫(yī)生嗎?”“光靠眼睛看就能治病的,不是醫(yī)生,是巫師?!?/br>“可他不愿意去醫(yī)院,他說你給他帶了藥,所以他一定要來你家。”丁穆炎沒有再說什么,許久揮了揮手:“出去。”被人像當(dāng)蒼蠅一樣趕走,姜辰心里氣得要死,但拿丁穆炎沒有辦法,要是他敢對丁穆炎發(fā)火,韓韶軍絕對要跟他翻臉。姜辰什么都不怕,就怕韓韶軍翻臉。訕訕地回到客廳,蕭進(jìn)看姜辰臭著一張臉:“誰又惹你了?”姜辰生著悶氣:“沒有!”“是我們有求于人,忍著點?!?/br>“我知道!我都說沒什么了!”姜辰憋著火。丁穆炎回到客廳,將一杯微燙的茶遞給韓韶軍:“喝茶?!?/br>韓韶軍接過茶杯迫不及待地說:“我是來拿藥的,上次……”丁穆炎托著韓韶軍的手腕卷起衣袖查看,他身上的紅疹已自行消退,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你急什么,我又不會逃走,你專程來我家拿了藥就走,太不近人情了?!?/br>韓韶軍只得耐著性子喝了幾口,茶都還沒涼,又著急地催促:“你先把藥拿給我看看。”情緒上來的韓韶軍是沒法用理來溝通的,丁穆炎只得退讓,回房取來了藥。為了避免耐藥性,韓韶軍每隔一段時間會換抗過敏藥,基本都是丁穆炎負(fù)責(zé)。韓韶軍拿了藥仔仔細(xì)細(xì)地看,其實他根本看不懂,但有種怪異的偏執(zhí)驅(qū)使著他,將說明書從頭到尾讀一遍。姜辰也好奇地拿了一盒藥,他很想取代丁穆炎干這份差事,奈何醫(yī)學(xué)知識有限,只能在邊上眼紅。但他心里還是很不服氣,雞蛋里挑起了骨頭:“這藥好不好?要給我們韶軍吃最好的藥,你可別拿次品糊弄我們?!?/br>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尤其是“我們韶軍”四個字,讓丁穆炎從眼鏡后面翻了個白眼:“當(dāng)一個人毫無根據(jù)地懷疑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通常不是壞,就是無知。姜先生是韶軍的好朋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br>姜辰差點把藥盒摔到丁穆炎臉上,陰沉著臉不說話。他看見韓韶軍胳膊上還有些紅痕,心疼地用拇指摩挲,韓韶軍不耐煩地掙脫,指甲劃過小臂,皮膚上留下一道劃痕。丁穆炎又幽幽地開口:“韶軍的皮膚容易有劃痕癥,要盡量避免刺激,尤其是一個人的指甲不干凈,最好不要碰他?!?/br>姜辰下意識地低頭看雙手,雖然進(jìn)屋沒有洗過手,可還不至于稱為臟。心里的怒火不斷燒著,姜辰感覺自己是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但現(xiàn)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必須克制再克制。“還想喝茶嗎?我再幫你倒一點?!苯揭婍n韶軍的杯子空了,殷勤地表現(xiàn),搶不了丁穆炎管藥的活,搶他倒水的活總可以吧。韓韶軍讀說明書讀到了不明白的地方,向丁穆炎詢問,身體微微向他傾斜,丁穆炎也偏過腦袋,兩人湊在一塊兒,近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親上。姜辰心里一著急,手一抖,壺嘴偏了偏,guntang的熱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哎喲!燙!”幸好水不多,姜辰呼呼吹著被燙紅的手指,又是搓又是摸耳垂。他小心翼翼地偷看韓韶軍,生怕被他罵笨手笨腳,但后者似乎并沒有在意,斜斜地靠在沙發(fā)上,精神不振的樣子。丁穆炎一聲嘆息,提起茶壺倒了杯水:“姜先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不適合干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丁穆炎你什么意思!”姜辰一拍桌子,終于忍不住了。“沒什么,已經(jīng)有韶軍這么個病人了,你要是傷著摔著了,不是給我添麻煩嗎?”蕭進(jìn)坐在一旁懶洋洋地笑,看丁穆炎一次次挑釁姜辰,姜辰一次次忍氣吞聲。他太清楚姜辰的脾氣了,除了自己和韓韶軍,姜辰從來不對任何人服氣,就連父母都敢叫板,可這個人居然能把姜辰氣得七竅生煙,還不敢發(fā)火。他覺得好笑極了,姜辰就像一只氣鼓鼓的氣球,隨時有爆炸的可能,但這個丁穆炎就是不給最后一下痛快。這個人精準(zhǔn)地控制著姜辰的情緒,他很清楚姜辰的底線在哪里,什么話能把他氣到吐血又不至于惹禍上身,也或許他根本就不怕惹禍上身,因為韓韶軍就坐在身邊。人心是最變幻莫測的東西。蕭進(jìn)喜歡掌控人心,將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