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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人,姓趙是吧,我剛?cè)タ戳?,他已?jīng)脫離危險了,你別擔(dān)心。”韓韶軍不想聽不想看,干脆閉目養(yǎng)神。“你爺爺也沒有大礙,我還跟他聊了一會兒呢。老爺子就是脾氣大了點,一時著急氣沒緩過來,我看他面色紅潤身體比你還好呢?!?/br>韓韶軍不耐煩地皺緊眉頭。姜辰還在繼續(xù),聲音里帶了點喜色:“還有那照片,我已經(jīng)讓孫翰刪了,他這人一向混蛋,等下次有機(jī)會……”“夠了。”韓韶軍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姜辰仿若不覺:“我會幫你教訓(xùn)他的,你也知道,他從小欠揍……”“我說夠了!你聽不懂嗎!”韓韶軍高聲喝道。姜辰怔怔道:“好好的,你又發(fā)什么火?”“為什么你總能理直氣壯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韓韶軍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姜辰,“因為小趙醒了,所以他受的傷就不存在嗎?好好的一個人被打成那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后遺癥!你居然說這是一個好消息?”“你這是過度解讀,我就是告訴你他醒了,沒別意思。”姜辰辯解。“還有我爺爺,他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難道你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嗎?三年前我爸爸沒了,三年后你還要弄死我爺爺才甘心嗎!”“你在說什么!”姜辰霍然起身,“我就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懷,把韓叔的車禍怪在我頭上!你現(xiàn)在說漏嘴了吧?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我開車撞的他嗎?”“那張照片我還沒跟你算呢!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韓韶軍怒紅了眼,“那次你羞辱我,我都沒有跟你計較!那么多年過去了,我以為照片早就刪了!為什么孫翰會有這張照片?你是不是跟他串通一氣來害我!”“我怎么會知道他哪里弄來的照片?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來罵我!”姜辰已然意識到他每說一句話都在火上澆油,可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越是害怕越是針尖對麥芒地一句句頂韓韶軍的話。“你還嫌當(dāng)年羞辱我羞辱得不夠,現(xiàn)在還來炒冷飯,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嗎?圈子里那么多人,那么多雙眼睛!你以為照片刪了,就等于把所有人眼珠子都挖出來了嗎?你以為照片刪了,這件事就可以像沒發(fā)生過一樣嗎?你置我于何地?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讓孫翰刪照片難道我還錯了嗎?我心里也不好受的!你講點道理好嗎?”“照片是你拍的,不怪你還能怪誰?那種照片你還留著干什么!”“我喜歡才留著的!你都不來看我,我看看你照片還不行嗎?我是珍藏著的!”“你要是真的喜歡真的在意,就不會被別人拿走了!”陡然拔高的音量,讓韓韶軍喊破了音。他自認(rèn)為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生活自律,工作認(rèn)真,與人為善,除了喜歡男人外,是個標(biāo)準(zhǔn)到有點模式化的人,可現(xiàn)在他一絲不掛以一個狼狽的形象供人圍觀恥笑,自尊心極強(qiáng)的他無法接受。從照片被曝后,不斷有人給他打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接,不論是安慰還是落井下石,他都不想去聽不愿去想,就連屏幕上顯示的一串串?dāng)?shù)字,他都覺得是對他的嘲笑。姜辰心中也是一千一萬個憋屈,明明兩個人好上了,眼看就能進(jìn)入甜蜜模式了,哪兒冒出來這么一件破事,弄得跟仇人似的?現(xiàn)在跟韓韶軍是說也說不通,講也講不聽,不論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陳衛(wèi)寧進(jìn)門后,看到的就是兩人沉默對峙的畫面,一碗粥擺在床邊,已經(jīng)冷了。“韓總,現(xiàn)在回家嗎?”陳衛(wèi)寧問。韓韶軍扶著床沿起身。“你急什么?先讓醫(yī)生來看看,你的燒還沒有退干凈呢!還有粥,粥還沒有喝!”姜辰上前,卻被陳衛(wèi)寧擋住,剛想罵人,陳衛(wèi)寧先開了口,雖然看著姜辰,卻是對韓韶軍說話:“韓總,孫翰那兒我又查到點新消息。”韓韶軍越過陳衛(wèi)寧,看了姜辰一眼,他不知道陳衛(wèi)寧要說什么,但知道肯定與姜辰有關(guān)。“高新園區(qū)不是孫翰一個人在做,他還有個合作伙伴,正是姜少?!标愋l(wèi)寧說著還干笑了一聲,“韓總你前陣子還夸運作得好,是不是很巧?”韓韶軍以為沒有什么能再打擊到他了,聽到這個消息心還是向下沉了沉。他覺得自己太可笑了,自詡是個聰明人,卻被枕邊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全心的付出換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天真的以為真的可以苦盡甘來收獲一份期待已久的愛情,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場荒誕劇,演員只有自己一個,沉浸在構(gòu)筑出來的夢中引人發(fā)笑。“看來真的是狼狽為jian?!彼麛D出一個譏諷的笑。“我沒有!”姜辰徹底惱了,“是!我是跟他合作!可這不能證明什么!是我爸要我?guī)兔Φ?,他答?yīng)我以后不再限制我做事!你也知道我爸給我規(guī)定的條條框框,弄得我這些年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束手束腳!”“既然你早就跟他合作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怎么說?你每次提起他都咬牙切齒的!就連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跟他家的人結(jié)婚你都要說半天!我沒想幫孫翰,我只是想完成項目而已!完事后隨便你怎么跟他斗!”“所以你寧可出賣我,寧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是不是以為你無論做什么事我都會原諒你?在你眼里你的事永遠(yuǎn)最重要?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你能有多大的事?不就是看他不順眼嗎?”韓韶軍不想再忍了,他無法再顧慮許多,也不想再讓自己委屈,更不想一場血仇用“不順眼”三個字輕描淡寫帶過。“因為孫家是三年前那場車禍的幕后黑手,因為這對父子倆是殺害我爸爸的兇手?!表n韶軍極力控制,可聲音還是帶了一絲輕微的顫抖。姜辰驚詫,韓韶軍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你查清楚了?不是鄭家人嗎?”“你在懷疑我?”“不是……”姜辰心驚rou跳,當(dāng)初聽人說起車禍就覺得僅憑鄭銘干不出來,但并沒有細(xì)想,沒想到居然是孫家父子,“那……那你早點告訴我?。∵@么大的事你為什么要瞞著我!”韓韶軍冷笑:“所以還是我的錯?是我活該?自作自受?”“你別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姜辰頭痛萬分。“就算我沒告訴你,你就能扭頭把我賣給孫翰?還賣得心安理得?”“我……我不知道……你應(yīng)該告訴我的……我……”“你太自私了,姜辰?!?/br>韓韶軍的控訴像最后一下鐘聲,悠遠(yuǎn)而震人心魄。能說的都說盡了,能發(fā)的火都宣xiele,剩下的只有傷心和失望,恐怕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修復(fù),也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自愈。沒有什么比一場空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