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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姜辰在邊上,還時不時拿冷峻的視線掃來,陳衛(wèi)寧尷尬得站在桌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啊?!表n韶軍則根本就不看姜辰,對陳衛(wèi)寧和聲道。明顯不同的說話語氣,讓姜辰非常惱火,他漫不經(jīng)心撥了撥早餐的包裝紙袋朝里張望了一眼,拉長了聲調(diào):“這冷冰冰的東西,你吃得慣嗎?難道你不知道他早上喜歡吃熱的東西嗎?”后面半句是對陳衛(wèi)寧說的。陳衛(wèi)寧當(dāng)即漲紅了臉,今天他買的是三明治,他也確實不太清楚韓韶軍到底早上喜歡吃什么,因為不管他買什么,韓韶軍都會一言不發(fā)地吃個精光。“不會,挺好吃的,小陳,明天再買這個?!表n韶軍不緊不慢地回應(yīng)。姜辰明顯又生出怒意。韓韶軍表面上平淡,實際內(nèi)心也是怒火沖天,若是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他姜辰有什么資格來挑剔早餐?他又什么時候真正關(guān)心過自己早上喜歡吃什么?更何況,他有脾氣沖自己來就好了,對一個孩子擺什么譜?這頓早飯實在是吃得不太愉快,韓韶軍快速把三明治解決掉,不想再面對姜辰。“我先把車開出來?!标愋l(wèi)寧先一步出門。韓韶軍換了西裝,邁出大門,姜辰緊隨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惡狠狠道:“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眼熟!名樓的侍應(yīng)生對嗎?現(xiàn)在什么意思,你包養(yǎng)他了嗎?”前后才多少時間,姜辰已不屑掩飾惡劣的本性。韓韶軍寒著臉:“別說得那么惡心!”“是我說的惡心,還是你做的事惡心?”他下手沒有輕重,韓韶軍的右手被他扣住,疼得像針扎一樣:“走開!”姜辰不管不顧,硬是抓著他的雙臂把他往門上壓,急切地逼問:“你說!你是不是包養(yǎng)他了?你是不是跟他上過床了!”韓韶軍試圖掙扎,可右手使不出半分力道,汗水因為疼痛從腦門上迸出來,但他不甘被他制服,反而愈發(fā)強(qiáng)硬道:“是啊,我付他錢,讓他跟著我,怎么了?”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姜辰毫不意外地誤會:“你還有臉承認(rèn)!韓韶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韓韶軍咬著牙道,“我想你離我遠(yuǎn)一點!”姜辰的臉上出現(xiàn)可以稱之為震驚的表情,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曾經(jīng)圍著他轉(zhuǎn),總是以他為先的韓韶軍,竟然會叫他離遠(yuǎn)一點。陳衛(wèi)寧把車開到門口,看見姜辰抓著韓韶軍的手把人逼在墻角,當(dāng)即叫著沖下車:“把手放開!”姜辰被他撞得差點摔倒,也許是太過驚訝地緣故,居然毫無反抗地退后了幾步。陳衛(wèi)寧連忙把韓韶軍拉到一旁,捏了捏他的手臂:“韓總,要緊嗎?”韓韶軍面色蒼白地?fù)u了搖頭。這一略顯親昵的舉動又激怒了姜辰,他幾步?jīng)_到跟前揪住陳衛(wèi)寧后領(lǐng):“你給我滾!”韓韶軍大驚:“姜辰,松手!”陳衛(wèi)寧身子一擰,竟然靈活地從姜辰手里掙脫了,但他非但沒有逃,反而擋在韓韶軍面前,用身體把兩人隔開:“別碰他!”姜辰勃然大怒,哪來的家伙竟敢對他叫囂,還敢阻止自己碰韓韶軍?尤其還是一個膽敢爬韓韶軍床的男妓?簡直是無法無天!他拔出拳頭就要教訓(xùn)陳衛(wèi)寧。“夠了!”韓韶軍把陳衛(wèi)寧推到一旁,上前一步,頂著姜辰,指了指臉頰,“你要動手朝這里打!”姜辰又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瞪圓了雙眼,嘴唇不住地顫抖:“你還護(hù)著他?”韓韶軍充滿惡意地一字一句道:“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姜辰的臉?biāo)查g灰敗,就像一個曾經(jīng)富有活力的東西被瞬間抽取掉所有的生命力,艱難地茍延殘喘。他仍然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你居然為了他,跟我對著干?”韓韶軍不想再重復(fù)剛才的話,拉著陳衛(wèi)寧:“我們走。”兩人上了車,陳衛(wèi)寧迫不及待地駕車離開。后視鏡里,姜辰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身影越來越小。就在快要看不見時,姜辰突然狂奔,他不顧一切地追著汽車,似乎有種要沖過來把韓韶軍從里面拖出來的氣勢。韓韶軍盯著后視鏡,一時發(fā)愣。但姜辰最終還是沒跑過四個輪子,他撐著膝蓋喘了幾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韓韶軍,你做夢!”聲音穿透空氣,沖入韓韶軍的耳膜。什么做夢?是護(hù)著陳衛(wèi)寧做夢,還是包養(yǎng)他做夢?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韓韶軍閉上了眼睛,被他抓過的右臂隱隱作痛。他又想起了跟他說過的另外一句話:離我遠(yuǎn)一點!陳衛(wèi)寧回頭看見韓韶軍捂著手臂,身體綿軟地靠在椅背上,憂心忡忡地問:“韓總,你的手是不是被他弄疼了?”年輕人臉上的焦慮做不了假,姜辰在動手的時候何嘗想過他會痛?韓韶軍只有苦笑:還不如一個孩子。“我沒事,你專心開車。”韓韶軍安慰他道。陳衛(wèi)寧皺著一張臉,還是忍不住幾次回頭看韓韶軍是否安好:“他……他也太過分了!”過分嗎?都習(xí)慣了吧?韓韶軍心道。但轉(zhuǎn)念一想,真的習(xí)慣嗎?這個世界上除了姜辰,沒有第二個人敢跟自己動手,度過了三年平靜生活,再一次爭執(zhí)對立,真的習(xí)慣嗎?以前只是甘愿受著,現(xiàn)在還甘愿嗎?不可能!韓韶軍坐直了身體,恢復(fù)了平日里從容冷靜的姿態(tài)。“別理他?!彼湴恋靥е^,直視前方。溫和而堅定的一句話,陳衛(wèi)寧從中感受到了力量,亂糟糟的情緒奇跡般地平復(fù)下來,后視鏡里的韓韶軍平靜得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都不能撼動他的決定。第41章這天姜辰回父母家吃飯,正好他mama吳夢約了人打麻將,姜辰閑著沒事就在一旁作陪,但他沒陪著張夢,而是坐在夏雯燕身邊幫她摸牌做牌。夏雯燕單吊一個二餅,姜辰陪她們聊天摸了一張牌,剛巧二餅自摸胡了。“童子手就是紅!”夏雯燕樂不可支。吳夢一邊掏錢一邊罵姜辰:“這么大個人了還什么童子手,羞不羞!”姜辰懶洋洋地敲著牌:“媽,你看你,都輸紅眼了?!?/br>夏雯燕開心得不得了:“你媽是嫉妒你給我摸牌?!?/br>在夏雯燕心中,姜辰是頂頂優(yōu)秀的孩子,人熱情嘴又甜,最能哄她開心。“平時我總在韶軍家蹭飯,他也沒給我算錢,所以我孝敬孝敬嬸兒是應(yīng)該的?!苯缴酚薪槭碌卣f。吳夢笑罵:“拿我的錢孝敬你韓嬸,有你這么做事的嗎?”姜辰聞言立刻拿出錢包拍在他mama面前,吳夢毫不猶豫地把現(xiàn)鈔全部拿出來,把空錢包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