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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再一次誤會了韓韶軍的意思,如同明燈熄滅,只剩下無盡的黑暗。憤恨與不甘一起涌上心頭,姜辰冷哼一聲:“這么多年的兄弟,竟不如一個女人?!?/br>韓韶軍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聽不懂嗎!”姜辰怒吼,“你寧可被女人耍,也不要我這個兄弟!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這個女人比我這個兄弟還重要嗎?”“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這是兩碼事。你也早晚要跟人結(jié)婚的,憑什么干涉我?”“你要跟她結(jié)婚?”姜辰瞪圓的眼睛里布滿血絲。“我在說你!”“你真喜歡她?要跟她結(jié)婚?”姜辰一遍一遍地問,漸漸逼上了絕路。韓韶軍被他弄煩了:“我跟誰結(jié)婚不用你cao心!”“結(jié)婚”這兩個字刺激到了姜辰,他的五官慢慢拉伸扭曲,就好像凹凸鏡里照出的臉,變得猙獰恐怖。他失控地飛起一腳踹翻地上的矮桌,桌子被踢碎,未完成的千年隼模型散了一地。這是他送他的禮物,是他十年前的心意,如今被他一腳踏碎。他是如此狠絕,憤怒時不顧一切,連自己的東西都能無情地撕碎。韓韶軍當即變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一地的碎片。姜辰?jīng)Q然轉(zhuǎn)身,抓起玄關(guān)處的車鑰匙沖了出去,大門合攏發(fā)出一聲巨響。如同龍卷風肆虐過的現(xiàn)場,韓韶軍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仿若被整個世界遺棄。他蹲下身子將碎成兩半的矮桌扶起,試圖再拼在一起,但已經(jīng)碎裂的東西無法再恢復(fù)原樣,手一松,桌子依舊散了架。他試圖撿起地上的模型零件,但數(shù)以千百計的零件滾得到處都是,他剛撿了幾個就覺頭暈?zāi)垦?。可能還是有點暈車的緣故,韓韶軍扶著沙發(fā)起身,零件落在地上,高高地彈起再次落地,他邁開步子渾然不覺。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韓韶軍醒來時天都黑了。他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的畫面漸漸清晰,憤怒的,狂躁的姜辰是烙在他心頭的傷,一想起來就心如刀割。他想著想著,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他把自己卷縮成一團,埋在被子里,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為什么姜辰會對自己與鄭瑤瑤的事如此憤怒?為什么他會反復(fù)質(zhì)問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要跟她結(jié)婚?這種執(zhí)拗遠超過了一個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在乎。難道他對自己也有異樣的渴求?在成長的歲月里,朝夕相處的兩人漸漸生出了超越友情的感情?對于彼此的依賴在不經(jīng)意間增加?莫非他是喜歡自己的?剎那間,韓韶軍內(nèi)心狂喜。他喜歡姜辰,情竇初開起就喜歡他,且從未改變,所以竭盡全力對他好。這份情他從來不求回報,只要姜辰幸福安康,他便心滿意足,甚至愿意一輩子在背后守護,直到天荒地老。但他有時候也會苦悶,喜歡男人就罷了,為什么還會喜歡上最好的兄弟呢?他的心還沒有錘煉成銅墻鐵壁,尤其是看到細心呵護的東西,被人踐踏,那窒息的痛無人能體會。難道日復(fù)一日的祈求,終于被神明眷顧?仿佛在黑暗中前行的人,看到了一線天光,在無窮無盡的折磨里,看到了掙脫的希望。但這份狂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又像風中的燭火一樣被吹滅,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姜辰怎么會跟自己一樣呢?從小到大他的身邊從不缺乏女伴,他喜歡的分明是女人??!那么,他今天的怒火,又該如何解釋呢?韓韶軍糊涂了,他已無法在一片混亂中理清狀況。姜辰,姜辰,這個名字是揮之不去的魔咒,也是朝思暮想的天籟。現(xiàn)在的姜辰又在哪里呢?腦海中又回想起他今天瘋狂飆車的行為,下午的時候他也是怒氣沖沖就開著車走了,該不會找地方喝了酒再去飆車吧?一想到這里,韓韶軍驚出一身冷汗,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跑了出去。第20章姜辰走得匆忙連手機都沒有帶,韓韶軍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打電話給周夷星也說沒見過人,只能開著車去姜辰常去的酒吧會所挨家挨戶尋找。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駛,找了幾家酒吧后,韓韶軍驅(qū)車前往名樓,金碧輝煌的建筑出現(xiàn)在前方。還差數(shù)十米的距離,韓韶軍減慢了車速,突然之間一個人從一側(cè)小路里躥出來,沖到韓韶軍車前。韓韶軍連忙一個急剎車停住,車前燈照亮了一張年輕的臉龐,他扶著車頭,驚恐地瞪著車里的韓韶軍。下一刻,又有幾個人沖過來,跑得最快的抓住那少年摔在地上,后面的一擁而上,對他拳打腳踢。韓韶軍先是一愣,隨即惱火地按了幾下喇叭。但那群人完全無視,繼續(xù)肆無忌憚地當街毆打少年人。這條路不寬,被這群人堵著韓韶軍繞不過去,本就心煩氣躁的他火氣更旺。他下了車,沖那些施暴者吼:“別擋路!有事到一邊兒去解決!”那少年被打得卷縮成一團,艱難地用雙臂護住頭部。但當韓韶軍開口阻止時,少年就像一只裝死的兔子突然活了過來,從人縫中手腳并用逃了出來,爬到韓韶軍腳下,揪住他的褲子躲在他身后。韓韶軍低頭看去,少年求助的目光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韓韶軍不想多管閑事,那群人看韓韶軍開著豪車,穿得光鮮,不想把事情鬧大,兇狠地指著少年:“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少年往韓韶軍身后縮了縮,但眼中的憤怒卻更勝。施暴者走了,少年人癱軟在地,捂著被打痛的肚子,韓韶軍從他手里扯出褲腳上了車。車輛啟動,韓韶軍從反光鏡里發(fā)現(xiàn)少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無暇管別人,韓韶軍又開了十來米停在名樓前。他一下車,門童便迎上來:“韓先生晚上好,需要通知里面開包廂嗎?”韓韶軍擺了擺手:“我來找人,姜辰在不在?”門童瀏覽一遍客人名單:“韓先生,姜先生不在這里?!?/br>“不在?”韓韶軍不免有些失望,本以為很快就能找到,沒想到又撲了個空,“你再仔細看看,會不會看漏了?”門童又仔細尋找了一遍:“確實不在?!?/br>韓韶軍喪氣地轉(zhuǎn)身,正準備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聽到一個聲音咳嗽了一下:“姜少已經(jīng)走了?!?/br>“你說什么?”韓韶軍碰到車門的手又放下,是剛剛被毆打的少年。門童看到少年人驚訝道:“陳衛(wèi)寧你被誰打了?”陳衛(wèi)寧不理門童,直勾勾地盯著韓韶軍,語氣有點著急,好像急于要把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他:“姜少下午就來了,但是被人接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前,他剛換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