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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查出不少東西。 商人向來重利,這么有善心運送考生的舉動多半是有所企圖,幾乎是一查一個準,就沒幾個干凈的。 但是這些商船都不是走私,最多利用考生逃稅而已,知州大人也并非是要趕盡殺絕,全都看在考生的面子上放行了。 下人越說尚管家越害怕,如果知州是來查稅的還好,可怕就怕在她目標并非如此,看知州如此做派,像是在等大魚。 而這次來省城的商船里,明顯沒有比尚府的商船更大的魚了。 尚府的船遲遲不敢靠岸,已經(jīng)引起學子們的不滿了。她們聚集在甲板上鬧,說若是再不??浚齻兛删汀皫汀彼齻兛堪读?。 尚管家出去查看,見這群鬧事的白眼狼學子里就數(shù)路長歌最是顯眼,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用言語左右撩撥挑唆,鼓動學子們的情緒。 尚管家氣的不輕,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的死緊,差點讓人把路長歌從船上扔下去! 這個糟心玩意,老老實實了一路,感情就憋著壞等著這時候呢! 尚安可不知道自家的商船有問題,見船遲遲不靠岸也是疑惑,不由詢問起尚管家,“船不靠岸,可是有什么事情?” 尚管家哪里能跟她說實話,當下支支吾吾的,敷衍說馬上就靠岸。 這邊商船已經(jīng)引起岸上知州的注意,她側(cè)頭詢問身旁之人,得了回應后立馬著人使船將尚府的那兩艘商船逼著強行靠岸。 四艘官船駛來,明明是八月份的太陽,尚管家卻嚇的渾身冷汗淋漓雙腿發(fā)軟,好在她這些年跟著尚母經(jīng)歷了不少事,這才勉強維持著面上的冷靜。 官兵控制住躁動的考生,著人上船搜查,將那些麻袋搬出來,挨個用利刃劃開。 白花花的大米從麻袋里露出來,尚安神色不悅,質(zhì)問官兵這是什么意思?何時商人經(jīng)商竟得不到絲毫尊重了? 尚管家也立馬揚聲說道,“今日考生都在,你們便利刃相見,若是驚嚇了學子們,試問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擠在甲板上的考生哪里見過這個陣仗,臉色早已嚇的刷白,聞言不由小聲議論,似乎也覺得官兵行事不妥。 更有脾氣差些的,直接厲聲責問,問官兵領(lǐng)的誰的令?竟如此粗暴行事!若是驚嚇了她們耽誤了鄉(xiāng)試,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路長歌聞言不由揚聲說道,“官兵查船實屬例行公事,我們只管等著便好,若是有人連這些小場面都害怕,我看她也沒必要進貢院了,我朝用不著這等無用無膽之人?!?/br>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此刻誰若是出聲那就代表她怕了。眾人彼此較著勁,硬是忍著怒氣。 尚安看向路長歌,正要質(zhì)問她是什么意思,就見蹲在地上在米粒里扒扒撿撿的官兵站了起來,冷硬如鐵的聲音陳述著一個事實,“米里有鹽?!?/br> 簡單的四個字,便讓在場的不少人白了臉色。 尚安更是直接愣在原地,鹽? 米里有鹽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尚家的商船里運了私鹽? 朝廷向來明令禁止鹽的私自售賣,而尚府卻拿她們這群考生當做擋箭牌偷偷運送私鹽! 考生們瞬間就炸了,若不是有官兵事先將她們攔住,場面定然混亂不堪。 吵鬧怒罵聲中,知州在官兵的簇擁下走過來,尚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去看,目光從知州臉上落在她身旁的另一個人身上,驚的睜圓了眼睛,失聲嚷道,“沈大人!” 作者:感謝在2020-03-24 21:36:41~2020-03-25 20:4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玉珩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難受嗎 見到沈沉醉的那一刻, 尚管家突然明白過來,眼前這些分明就是個甕, 而自己則是那只鱉。 若是知州大人自己在此也就罷了, 偏偏沈沉醉也在。想起在甲板上鼓動學子的路長歌,尚管家渾身力氣像是被人猛的抽去, 身形搖搖欲墜。 她一路上嚴防死守將路長歌看的極嚴,她是怎么知道鹽就混在大米里的?又是何時跟沈沉醉通的氣? 尚安猶如五雷轟頂般站在原地, 被眾人指指點點, 她僵硬的轉(zhuǎn)動脖頸看向尚管家,都能聽到骨骼磨動時發(fā)出的“嘎吱”聲, “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聲音苦澀艱難, “大米里為何有鹽?私鹽不能碰, 碰了會要人性命的, 母親難道不知道嗎?” 尚管家有口難言。她心道家主何止是知道啊,甚至還因為生意手里頭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可這私鹽的利益實在是太大, 一旦碰了就舍不得放手。 整個尚府龐大的開支,人情世故往來,處處都要銀子,光賣大米尚府的生意哪里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五六袋大米也抵不上一袋私鹽帶來的利益大。 “這事跟少主子無關(guān), 您別多問, 您什么都不知道,安心考您的鄉(xiāng)試,一切有家主在呢?!鄙泄芗冶还俦褐鴰ё咧? 急忙叮囑了尚安一通。 尚安扯唇苦笑,鄉(xiāng)試?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怎么能安心的考鄉(xiāng)試? 尚管家被押走,尚府的兩艘商船被官兵控制住??忌鷤冊诠俦慕M織下有序的離開商船往貢院方向走去,眾人路過尚安身旁時像是躲瘟神一樣躲著她,就連平日里交好的那幾個都只是遠遠的看她一眼,沒敢上前。 雖說尚安未被帶走,可她到底是尚府嫡女,若是這時候牽扯上關(guān)系,指不定惹來什么禍端呢。 秋闈在即,沒人敢拿自己的前程冒險。只得舍了那份脆弱微薄的友情。 這些人的態(tài)度前后反差太大,尚安有些接受不了,整個人被打擊的搖搖欲墜。尚府有尚母在,幾乎沒讓尚安經(jīng)歷過什么事,這種場面,她怕是生平以來第一次遇見。 人情涼薄,眾人為己。 尚安失望崩潰的目光隨意掃過眾人垂下來的臉,余光瞥見了站在原地的路長歌。 尚安幾步上前一把揪住路長歌的衣襟,手背額角青筋暴起,下顎繃緊眼睛通紅。 “干什么!”趙義猛的攥住尚安的胳膊,看在都是同窗的份上才沒直接動手。 旁人對尚安避之不及亦或是落井下石,趙義跟路長歌同她本來關(guān)系就不好,尚府出事她們沒上前補兩刀就算寬厚了,怎么尚安她還先動起手來了? “沒事?!甭烽L歌神色淡然,抬手搭在趙義手臂上。趙義這才收回胳膊,站在路長歌身側(cè)。 尚安呼吸沉沉,她有太多的話想要質(zhì)問路長歌。這事是不是跟她有關(guān)系?不然她為何鼓動學子鬧事? 可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