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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林綿綿講的很對,對到讓路長歌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抿了下唇,想著壓在自己枕頭下的庚帖,眨了下桃花眼,試探性的詢問林綿綿,“除了年齡,可有容貌上的要求?” “容貌?”這話把林綿綿問的一怔,他心道招個賬房,為何要考慮容貌?隨即一想他就懂了,難不成路長歌的意思是放個好看的人在府里要比放個難看的更讓人賞心悅目? 林綿綿斟酌片刻,吐口道,“也行,隨你安排?!?/br> 路長歌放下茶盞,點點頭起身走了。 兩日后,來林府應(yīng)聘賬房的人不比那日應(yīng)聘管家的少多少。 路長歌嚴陣以待,自己親自坐在門口登記姓名住址的桌子后面,來一個她抬頭看一下,第一句話不是有無做過賬房的經(jīng)驗,而是娶夫沒有? 半天下來,眾人都知道林府招賬房,首要條件是已經(jīng)成親娶夫了。 林綿綿坐在屋里,聽著豆子將這話傳來,嘴里剛喝了一口的茶險些噴了出來。路盞茶剛從夫子那回來,小腦袋懨懨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那夫子是出了名的嚴格,路盞茶又聰明學(xué)東西又快,按理說這種學(xué)生到了夫子面前應(yīng)當(dāng)只有被夸獎的份,奈何夫子依舊嚴厲如常,對路盞茶的要求比往昔更高,逼得他每日夜里都要趕著寫完功課方能睡覺。 一時間路盞茶竟有些恍惚,險些分不清八月的秋闈是阿姐參加還是自己參加。 林綿綿遞了塊糕點給他,路盞茶眼里這才透出些許光亮,甜甜的仰頭說,“謝謝綿綿哥哥?!?/br> 他啃著糕點坐在一旁,聽林綿綿說起路長歌的奇怪舉動,眨巴兩下眼睛,心道阿姐果真是個小心眼的,凡是能對她構(gòu)成威脅的,她竟一個都不放進來。 路盞茶心道,若是綿綿哥哥的心不在阿姐身上,府里沒有喜歡的,他就不會出去了嗎?難不成阿姐舍得將他在府里關(guān)一輩子? 晚上吃飯時,林綿綿提到這事,“咱們府里也有還未嫁人的男子,如今招了新人進來,也給他們多了點見到外人的機會,你怎么將未成家的全都拒絕了?” 他只是疑惑,并非責(zé)問。 路長歌吃飯的動作不停,吞掉嘴里的飯菜才說,“少爺年少,我怕放了有心之人進來對你別有企圖?!?/br> 選人要選個知根知底沒有威脅的,路長歌并非全權(quán)是因為善妒怕日后林綿綿真給她安排個大房二房出來才這般。畢竟以林綿綿那小兔子的性子,他做不出這種事來。 路長歌是怕自己秋闈離開后,府里無人主事,會被人鉆了空子。綿綿心善,萬一對方善用心機,他真被騙了也有可能。 路長歌選人看似不著調(diào),其實有自己的打算,絕非胡鬧。 林綿綿聞言倒是腹誹,心道整個林府,就你一人看著最別有用心,饒是再進來十個八個,可能都抵不過你。 他抿抿唇,看著路長歌眼底的那抹青色,心尖軟疼了一下,知道她不容易。 林綿綿手隨心動,拿起公筷給她夾了塊rou,輕聲細語的說,“我知你夜間看書,也該注意些身體,你若是太累了,除了賬房外,不如再招個管家為你分擔(dān)瑣事?” 路長歌微怔,心里綿軟一片,眨巴眼睛抬頭看了林綿綿,忽的笑了,她問,“少爺,若是再招個管家進來,我該如何自處?她是管家,那我怎么辦?” 是你養(yǎng)府里的寵兒嗎? 她顧忌著路盞茶還在,沒說。 路長歌這兩日屬實有些累,如今聽到林綿綿這話,心弦不由微松,故意傷心一把,低頭嘆息,筷子撥弄碗里的那塊rou,就是沒吃,“還是說,少爺拿回了庚帖,便用不到我了?” 路盞茶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滴溜溜的眼睛在林綿綿跟路長歌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覺得阿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nongnong的矯情味。 他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這個jiejie,怕是不能好了。一時間路盞茶都有些后悔,覺得自己不該在屋里,而該在桌底。 林綿綿:“……” 林綿綿忍了又忍,沒忍住擱下筷子睜眼瞪她,向來軟糯的聲音被逼出些許氣郁,“我庚帖不是在你那兒么?!?/br> 哪里算拿回來了,就是卸磨殺驢,也得把磨卸掉再說啊。 可至今林綿綿都沒問她要過。 還不明顯嗎? 若是林綿綿想趕路長歌出去,哪里會將自己的庚帖放在她那兒。 路長歌一笑,“少爺放心,庚帖我仔細收著呢,絕對安全,您不用惦記?!?/br> 旁人就更無需惦記。 “……”林綿綿氣的拿起筷子重新吃飯,不再理她。路長歌見自己把少爺撩炸毛了,忙給林綿綿夾了好幾次菜,可轉(zhuǎn)頭林綿綿就抿唇將菜又給挑了出去。 兩人在飯桌上你來我往,跟對鬧別扭的小夫妻一樣。路盞茶滴溜溜的眼睛一邊亂轉(zhuǎn),心里一邊想著沒眼看沒眼看。 “你最近總這般氣我?!绷志d綿眼尾微紅,看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菜,手指動了動卻沒再夾出去,只是說話的聲音小聲又委屈。 那日拿了庚帖卻故意不給他,事后躲了他兩天,如今又在招賬房的事情上作妖,他好心關(guān)心她,卻被倒打一耙。路長歌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上天? 路長歌瞬間老實了,眼瞼下垂,遮住眼底神色,語氣平靜似真似假的說,“我怕少爺拿到庚帖,回頭沖動之余再給我招了個女主子進來……我跟盞茶好不容易有個家,不想就這么沒了?!?/br> 林綿綿一怔,扭頭看了眼路長歌,她低頭吃飯不再說話,連路盞茶都沒忍住抬頭看她。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泛著酸楚味。 林綿綿明白了路長歌話里的意思,沒來由紅了耳朵,眼神虛虛瞟了路長歌一眼,低頭看著碗里的飯菜,輕聲說,“我要守孝三年,怎么可能會招人進來?!?/br> 路長歌抬眸直直得盯著他,“孝期過了呢?” 林綿綿連脖子都紅了,聲音猶如蚊嚀,“孝期過了,府里也養(yǎng)、養(yǎng)不起外人?!?/br> 他就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低頭將路長歌給他夾的菜吃了。 府里能不能養(yǎng)得起外人,林綿綿心里清楚的很。 路長歌眼里滑過一絲笑意,垂眸嗯了一聲,“府里養(yǎng)一個路盞茶就夠了,他能吃,若是再多來幾個,的確養(yǎng)不起?!?/br> 路盞茶,“?” 他的確是該在桌底對不對? 作者:感謝在2020-03-10 21:09:04~2020-03-11 20:1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Ribecar蕾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換管家 盡管路長歌招賬房的要求苛責(zé)且無理取鬧, 林府還是進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