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怕東家去世后茶莊人心不穩(wěn),特意過來巡視一圈順道查查賬,沒想到竟是有人利用我的書信將你們騙了過來?!睆埞苁驴聪蛄志d綿,“這一路過來,少爺沒遇到什么事情吧。” 林綿綿木著小臉,心道都差點死路上了,你說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路長歌深深的看著張管事,面無表情的將這一路上的事兒跟她說了遍,“若不是少爺命大聰慧,此時都早已去見了老家主。” 張管事的表情由震驚變成擔(dān)憂,最后臉色陰沉,手里的書信被攥成一團,“這么看來,東家去世是另有隱情。”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不管如何,先把蔡三叫來問問?!?/br> 路長歌靠在椅背上,抬起下巴勾唇一笑,“不用了,蔡三就在少爺?shù)鸟R車上。” 來之前,路長歌懷疑張管事伙同蔡三要害林綿綿,來了之后,路長歌便覺得不對勁。若真是如此,那為何不等林綿綿來了茶莊后再除掉他?這樣豈不是比在村莊里下手還要方便? 這么看來,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蔡三的行為,那便是她沒辦法在茶莊里下手,只能在林綿綿來到茶莊之前除掉他。 張管事對林綿綿態(tài)度親近,儼然一副長輩姿態(tài),若真是她有異心,那只能說這人演技不錯,不去戲班子唱戲當真是可惜了。 蔡三被人從馬車里提溜過來,跪在正廳地上。張管事展開手里的書信問她這是怎么回事,蔡三好不容易被拿掉嘴里的布,喘了口氣,神色無辜茫然,“我不知道???” 她語氣又氣又笑,說道,“我都不知道路管事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怎么就把我綁了起來?” 如今蔡三一味裝傻,反正路長歌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事是她做的。 “好樣的?!甭烽L歌活動手腕,身形擋住林綿綿的視線,上來給了蔡三一拳,“看來你是忘了昨晚的事了?!?/br> 蔡三又疼又怕,可至少現(xiàn)在還活著,若是真把事情招了,那她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她咬牙否認,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下人從她屋里搜出一些書信。 上頭的字跡全是蔡三本人的,另一個字跡倒是看不出是誰,要命的是,對方是何人連蔡三本人都不知道,只知對方也住在壽眉縣。 信上說,她派了人幫蔡三做這事,蔡三只需要配合就行,事成之后,這邊茶區(qū)都是她的。 蔡三聽著張管事一字一句的將信上內(nèi)容讀出來,整個人抖如篩子,臉色蒼白的對著張管事磕頭求饒,完全沒有剛才的死不承認,“我錯了,我是鬼迷心竅才答應(yīng)了這事,管事的我錯了,您救我啊,我家里還有夫郎孩子,我不能死啊?!?/br> 她跪著上前抱著張管事的腿。 張管事苦笑著低頭看著蔡三,語氣哽咽,“你家里還有夫郎孩子,少爺家里可就只有他自己了,你是怎么狠下心來要燒死他?” 張管事用力將信扔在蔡三面前,“你糊涂啊?!?/br> 張管事擺手讓人把蔡三送去衙門,這事怎么辦由衙門處理,她回頭看向林綿綿。林綿綿呆愣的坐在椅子上,顯然被要害他的人是壽眉縣里的人給驚住了。 作者:感謝在2020-03-06 19:56:12~2020-03-08 20:43: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莫莫莫、御雪無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7226447 11瓶;西芒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你好好待他 林綿綿眼神呆滯, 肩膀發(fā)抖,漆黑的雙眸里染上一層水汽, 發(fā)白的嘴唇微張, 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張管事嚇壞了,正要上前喊他, 卻見身側(cè)有人比她動作還快。路長歌起身站在林綿綿身前,垂眸看他, “少爺?!?/br> 路長歌連喚了三聲, 林綿綿才怔怔回神。他手指冰涼,微微發(fā)抖的攥著路長歌的衣角, 仰頭看她, 嘴唇蠕動, 眼里水汽慢慢化為實質(zhì), 凝成淚珠順著臉頰落下來。 他在害怕。 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害怕。想害自己的人就跟自己一個縣,這種感覺好比林綿綿立在明處,暗地里卻有條蛇潛伏著盯著他, 企圖伺機而動,偏偏林綿綿還不知道對方具體方位。 路長歌皺了皺眉,終究沒大費口舌安慰什么,只是伸手用拇指指腹輕輕的將他臉上的淚痕抹開, 低聲說, “我給少爺擋著,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br> “為、為什么?”林綿綿眼淚隨著這句話就跟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樣往下落, 他攥著路長歌衣角的指骨繃的發(fā)白,啞著聲音問,“是誰?” 對方是誰路長歌能猜個十之□□,奈何沒有證據(jù)。尚母做事小心,害了林家夫婦的馬二被滅口了,要燒林綿綿的車婦跑了,只剩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蔡三,偏偏她連對方寫信之人是誰都不知道。 路長歌嘆息一聲,抹掉林綿綿臉上的淚。手下的眼淚怎么都抹不完,路長歌滿手溫?zé)釢駶?,垂下眼瞼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陰翳,輕聲說,“不管是誰,總會讓她付出代價。” “可她付出再大的代價,我爹娘也回不來了?!绷志d綿眼里黯淡崩潰,哭出聲來,手指松開路長歌的衣角。路長歌心里猛的一緊,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見林綿綿胳膊一伸突然抱住了她的腰,將臉埋在她小腹里,哭的肩膀發(fā)顫。 路長歌僵著身子一時間沒敢動彈,喉嚨緊了緊,懸在林綿綿腦袋一側(cè)的手指微動,沒忍住落了下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腦勺。 張管事的神色在心疼跟驚詫間來回轉(zhuǎn)換,險些精分,她站在兩人身側(cè),那么大那么橫的一個大活人,愣是被人給無視了。 林家小少爺自幼就定下娃娃親這事張管事自然知道,可對方是尚府的嫡女,分明跟眼前的路長歌路管家沒有絲毫關(guān)系,可如今小少爺臉埋人懷里哭的厲害,顯然是依賴的緊。 張管事心頭疑惑,心道這又是什么情況?少爺若是女人,那她還能理解為路長歌是東家安排在少爺身側(cè)的通房,幫著他做事,打點府里一二??闪志d綿是男子,哪里能在有了娃娃親妻主之后再養(yǎng)一個外室?還光明正大的養(yǎng)到了身邊,捧成了管家…… 張管事覺得自己許是年紀大了,想法什么的跟不上這些年輕人,不由微微別開臉,當做沒看到。 好好的接風(fēng)宴眾人沒了胃口,林綿綿被送入房間休息,張管事著人給他準備一些雞湯米粥溫著,等夜間餓了的時候再吃。 林綿綿身心俱疲,哭了一通后沒多久就睡了。路長歌從他房里退出來,反手將門關(guān)上,扭頭就對上張管事探究的視線。 張管事擱在門口等她呢。 兩人對視一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