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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給自己遞糖塊時乖巧單純的那張小臉,再想想路長歌那副吊兒郎當眼睛帶笑的樣子,只覺得這孩子也是命苦,跟著路長歌遲早得長歪。 林府顯然是進不去了,尚安只能甩袖回家。尚母正在跟尚管家在商量什么事情,兩人都是一臉嚴肅,尚母明顯剛發(fā)過脾氣,脆了一地的茶盞。 尚安進來時,尚母跟尚管家默契的轉移了話題,說的無非是快過年了關于尚府布置的事情。 “怎么回來了?不是說這些日子要去書院嗎?!鄙心干焓侄诉^下人重新遞來的茶盞,低頭抿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讓剛才暴怒的脾氣緩和了不少。 這上等的好茶,是今年春天時林母送來的新茶。想著現在她跟林綿綿的關系,明年怕是喝不著這般絕品的茶了。 尚安皺眉看著滿地狼藉,抬頭詢問尚管家,“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回娘子,沒什么,只是府里幾個不長眼的下人做了些糊涂事,回頭我訓訓她們便是?!鄙泄芗液氐皖^回了尚安的話。 若是平時,以尚安的脾氣肯定是會勸說尚管家小小的懲戒一下也就算了,可今日她一反常態(tài),“那是該好好訓訓了?!?/br> 尚母疑惑的看向尚安,她這才解釋起自己回來的原因。她覺得林綿綿是被路長歌給威脅了,奴大欺主,她哪里是林府的管家,她分明是去林府當家做主去了。 “易峰書院里的稟生?”尚母笑了,“年輕人不懂得衡量利弊,只貪圖眼前的小便宜,到底是目光短淺難成大事。” 尚母放下茶盞,見尚安還是放不下林綿綿,就說道:“這事我知道了,咱們同綿綿怎么說都是帶著親的,怎么能讓他被旁人欺負?這事交給我來辦就是,你多去陪陪吳氏?!?/br> 說起吳氏,尚母又止不住的多嘮叨兩句,“這孩子雖說出身不高,可懂事的很,經常去陪你祖父聊天說話,比你還要孝順。再說如今他也有了身孕,你別總跟他擺臉色看?!?/br> 尚安臉色一僵,攥成拳頭的手壓在腿上,垂眸不語。前兩天,吳氏剛被診出有孕,孩子已經一個月了。 尚母示意她回去吧,等尚安走遠后,她才嘆息一聲,“情.種啊。” 尚管家說道:“娘子有情有義,這是好事?!?/br> “可這種情意放到生意場上能有什么用?這世上多的是兩面三刀的人,你若是不狠心,別人遲早會狠心的除了你?!边@也是尚母遲遲不愿意將生意的事情跟尚安透底的原因。 她家明面上做的是大米生意,其實私底下卻是勾結官府走.私私鹽。 鹽鐵這種東西,歷來牟利最大,向來由朝廷管控??衫婀慈?,朝中就有官員動了心思,她不便親自動手,只得將這事交給下面的商人們來做。 前任縣令跟尚母配合的很好,兩人賺了不少錢。可那個糊涂東西貪圖男色,竟死在了男人床上!可氣煞了尚母。 新調來的縣令年紀輕脾氣大,是個油鹽不進的性子。尚母沒人打掩護,資金鏈斷開,鹽就這么生生的砸在了手里送不出去。 她曾想找林母合作,奈何她得知事情原委后非但不愿意幫她,還怕將來東窗事發(fā)連累綿綿,決絕的要退了兩家的親事。 林母跟尚母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說看在兩人多年情分上,不把這事說出去,但這親家肯定是做不成了,她只有綿綿一個兒子,不能留給她尚府陪葬! 如今年底,正是送禮打點之時,尚母手里卻沒多少銀錢,今日便是為這事惱火。若是換成往年,鹽送走之后,她過的都是神仙日子,哪里像如今這般艱難。 “正好我這邊資金周轉有問題,吳氏也懷了身孕?!鄙心疙佑纳?,聲音溫和,“找個機會,讓綿綿出個意外吧?!?/br> 她嘆息一聲,手搭在把手上,“也是我心軟,總得替他林家著想,這么大的一筆家財,總不能讓他落到外人手上。” 尚管家低頭說道,“家主說的對,我這就去辦?!?/br> “避著點尚安,她心軟,別讓她知道?!鄙心付诹艘痪?,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舒服的嘆慰出聲,垂眸笑道,“這般好的茶,喝不到該多可惜?!?/br> 作者:路長歌:黃泉路上多的是,您慢慢喝[微笑:)] 今天跟大家推薦一個神仙太太——幻燕 她開了本女尊 超級可愛! 相信我! 真的! 看了不吃虧看了不后悔 男主是厲鬼,但是特別可愛!一點也不害怕,女主也好有趣,大家可以去追^3^~ ———— ☆、日常向 路盞茶留了個心眼, 將糖藏起來之后才去找的路長歌。她還在書房看賬本,原本厚厚的一摞賬本已經被處理了許多。 “阿姐。”路盞茶手扒拉著書房的門框往里頭神了個小腦袋, 笑盈盈的問她, “我跟你說一件事情,關于綿綿少爺的, 阿姐聽完給我什么獎勵?” 路長歌抬頭看他,將手中的筆放下, 順勢伸了個懶腰, 她把腿翹在書案上,整個人慵懶的倚靠在身后的太師椅上, 抻了抻腰背筋骨, 挑眉問道, “你想要什么獎勵?!?/br> “什么獎勵呢?”路盞茶像模像樣佯裝苦惱的轉了圈眼珠子, 分明是早就有了主意,“要不然獎勵我吃糖呢?我都好久沒吃了?!?/br> 他舔了舔嘴唇,兩只眼睛回味似的瞇了起來。 路長歌瞇起跟路盞茶同款桃花瓣狀的眼睛, 目光尖銳的掃到他嘴角沒擦干凈的糖霜。 她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假裝活動筋骨,走到門口蹲在路盞茶面前,瞇瞇眼笑著問, “先說說看?!?/br> 路盞茶立馬把自己剛才在門口見到一個漂亮女人的事情說給路長歌聽, “長的那么招人,肯定是沖著綿綿少爺來的?!彼f的一臉篤定,隨后又語重心長的抬手拍拍路長歌的肩膀, 皺眉嘆息,“阿姐,你要上些心啊。” 否則養(yǎng)在嘴里的綿羊就被人扯著腿拽走了。 路長歌煞有其事的皺眉點頭,出手迅速,一把握住路盞茶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將手遞到鼻子前嗅了嗅,濃郁的糖霜味。 路盞茶跟只被揪住兩只長耳朵的兔子一樣,驚恐的睜圓了眼睛,嚇得不知道動彈,“阿、阿姐你是餓了嗎?” “路盞茶?!甭烽L歌聲音越是溫柔表情越是危險,她松開路盞茶的小軟手,食指往他嘴角邊一抹,垂眸看著上面的碎屑糖粒子,捻了捻手指,“我是怎么教你的?吃就算了,也不吃的毀尸滅跡?!?/br> 路盞茶心臟都快從單薄的小胸膛里突突出來了,眼睛嚇的渾圓,慌忙扯著袖子擦嘴,訕訕的笑,“我、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路長歌大手一伸,掌心朝上攤平,“糖呢,交出來?!?/br> 路盞茶這人精著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