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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林綿綿的那一幕就像錯覺一樣。 “吃飽了?!绷志d綿將碗筷遞給她,輕聲說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彼Я讼麓?,低頭看著身上的斬衰裳,聲音輕軟,“今日謝謝你幫我?!?/br> 路長歌的心就跟掛在孔明燈上一樣,輕飄飄的差點飛到了天上。她笑,“沒事,保護少爺是應(yīng)該的。” 她收拾碗筷回去,路上碰到吃飯回來的豆子,他說,“給你留了飯,快去吃。” 路長歌揉揉空蕩蕩的肚子,笑著說,“謝了?!?/br> 鍋里還剩小半鍋的青紅蘿卜瘦rou湯,路長歌毫不客氣的將食盒拿出來,盛了滿滿一食盒放在手邊,隨后自己坐在鍋邊吃飯。 管事的滿臉怒氣過來的時候,路長歌正左手拿勺彎腰在鍋里撈rou呢。 “你還想著吃!”管事的指著路長歌,氣的在她身旁踱步,“你看看你做的什么飯,林家姑母差點掀了桌子氣的扭頭回去,你就是這么待客的嗎?那送飯的小侍人傻,還真信了你那養(yǎng)胃的鬼話?!?/br> “放心,她肯定不會走的?!甭烽L歌坐下來大口吃rou,嘴里塞的滿滿當當,說話也有些含糊,“她來咱們府上是來吊唁的,棺材里躺的可是她親jiejie,她晚上連去正堂看一眼都沒去過,我還要大魚大rou的養(yǎng)著她?美得她。” 路長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右手手指頭捏著勺子往嘴里扒拉蘿卜。 “那人家終歸是林家人,咱們就是下人,人家才是主子。”管事的好忽悠,路長歌三兩句話就讓她猶豫起來,仔細一想,這林家姨母做事的確不講究,府里沒了外人,她連去正堂演演戲都懶得去。 路長歌冷呵一聲,“去她三舅奶奶二姨母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有咱家小少爺,旁人都是來蹭熱飯的?!?/br> “……”管事的心道路長歌不虧是沒文化認死理的人,罵人都罵的那般解氣,“這若是管家那邊問起來?” 路長歌眼眸一轉(zhuǎn),桃花眼里蕩著算計,“你就跟管家說,林家姨母要吃咱們府里最貴的菜?!?/br> 管事的不明白這兩者的因果關(guān)系,但看路長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過去傳話。 路長歌這話沒頭沒腦,林管家聽完卻沉默了,半響兒后說道,“這事路長歌做的沒錯,回頭你賞她只雞腿?!?/br> 林府都在林管家的算計之內(nèi),原本想著林家來人能做主讓林家夫婦盡快下葬了事,沒成想?yún)s多了個跟她搶rou的。 路長歌提著雞腿食盒滿載而回,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豆子站在那兒,見著她過來,豆子提著衣擺跑過來,伸手遞給她個東西。 天黑了站在院子里也看不清豆子給的是什么,摸著是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小陶罐。 豆子說,“少爺給的?!闭f完又跑走了。 路長歌滿心疑惑,揣著陶罐走了一路,到了家里對著微弱的油燈才看清這是個藥罐,上頭貼著個字條,“治豬蹄?!?/br> 路長歌垂眸笑了,左手捏著罐子在手里把玩,眼睛看著放在桌上的那字條。上頭的字跡線條干凈字體圓潤,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 她把罐子捂在心口,美的閉上眼睛。 路盞茶啃著雞腿看著神色蕩漾的路長歌,默默搬著凳子離她遠了些。 他神色疑惑,這嚴夫子的戒尺明明打的是阿姐的手,怎么好好的腦子就壞了? 作者:感謝在2020-02-09 15:29:07~2020-02-10 21:3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盡的悲無盡的夜 3瓶;對酒當歌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我來收拾她 翌日,天氣陰沉,有種風(fēng)雪欲來的前兆。冷風(fēng)從清晨起就沒停過,吹在人臉上猶如浸過寒潭的針尖,細密的扎在所有暴露在冷冽空氣中的皮膚上,冷到毛孔里。 路長歌出門就打了個哆嗦,越發(fā)覺得身上這身破舊的棉襖不暖和了。她回屋將平日里塞進床底節(jié)省空間的箱子拉出來,吹掉頂層的灰塵,打開從里面挑出一件灰色小襖,嶄新的,可以穿在里頭。 “盞茶,把這個穿在棉襖里頭。”路長歌搓了搓手,把小襖塞進自己被折疊的被窩里,里頭還有股熱乎氣,正好給他捂捂。 這還是今年路盞茶夏季生辰時路長歌給他買的呢。那時候路盞茶想要個碧綠色的薄衫衣裙,穿起來飄飄欲仙就跟個下凡的小仙童一樣,結(jié)果路長歌給他買了個灰色小襖…… 當時她振振有詞,跟一臉絕望的路盞茶說,“瞧瞧你阿姐多聰明,反季節(jié)買棉襖,便宜又實惠。你那碧綠色的衣裙不耐凍,若是大冷天的穿出去,準給你凍傻了,聽阿姐的,這小襖太適合你了。” 路盞茶抬頭往外看了眼院子里的烈日,出去就能烤掉身上一層皮。他耷拉著眉眼硬是擠出笑臉,哭笑不得的模樣,“謝謝阿姐哦~” 尾音差點哭出來。 如今擱了小半年的生辰禮物終于派上了用場。 路盞茶從被窩里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路長歌伸長胳膊揉了一把,他本就凌亂的頭發(fā)越發(fā)的像個雞窩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阿姐給你帶回來?!?/br> “阿姐今日也要回家?”路盞茶眼睛晶亮,雙手扒拉著嘴邊的被褥,被窩里兩只腳高興的踩著彼此的腳背,“吃什么都可以?!?/br> “你倒是不挑嘴?!甭烽L歌笑,彎腰又將箱子塞進床底下。今年生辰她省下來的錢都花在路盞茶身上了,自己倒是沒舍得添件衣服,就這破襖還是路母的呢,她自己悶頭改了穿在身上。 這般冷的天,林杉跟陳氏一早就起來了,兩人坐在屋里吃著熱乎乎的rou粥。原本陳氏還怕這般明目張膽的吃rou不合適,可自從聽說林綿綿頓頓葷腥后,直接讓人送了rou粥過來。 林綿綿他這個當兒子的都不守祖宗規(guī)矩,他們這些親戚做什么要委屈自己? 說白了,兩人之所以從鄉(xiāng)下趕來,圖的就是林府的家財。等林家夫婦下葬之后,林府表面上是林綿綿當主子,可他一個男子遲早要嫁出去的,到時候這滿貫家財還不是他們二人的? 林母還活著時就跟鄉(xiāng)下親戚不怎么聯(lián)絡(luò),林家兩個女兒,父母偏心林杉,攛掇著成績優(yōu)越的林斂下學(xué)做工供她meimei念書。 林家二老說,“你看咱們村里誰家父母能像我倆似的從牙縫里摳錢給你念書?你也識了不少字了,也夠了,不如下來讓你meimei接著上,咱家出一個文化人也就行了?!?/br> 林斂起初聽了前半句內(nèi)心一陣愧疚感激,想著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才不愧對父母供養(yǎng)之恩。結(jié)果聽完后半句,她驚詫的抬頭看著兩人,渾身血液冰涼難以置信。 林杉比她沒小多少,根本就不是念書的料。她一直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