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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哦?!迸舜饝聛?,關上門?!霸蹅兊膭幼骺傻每禳c,阿啟說這批貨得盡快出手,否則,就得爛在自己手里了?!?/br>“???是出了什么事嗎?”“具體的他也沒說清楚,今天等阿啟過來,再問問他吧?!迸说穆曇袈哌h。喬越靠在墻角思索了半天,現(xiàn)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既然已經(jīng)掌握了秦啟的秘密,剩下的便是人贓并獲。確定門外沒有聲音之后,喬越才走了出去,快步離開,手里緊緊捏著那個帶出來的玻璃瓶。周淵吃好午飯,開始下午的工作,都沒見喬越回來。他告訴琳達自己有事找喬越,讓他回來了立刻通知他來見他。結果等到半下午,都沒有喬越的消息,心里一股子邪火憋著。“喬經(jīng)理?!?/br>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知為何如此差勁,反正周淵就是聽到琳達叫喬越的聲音,不動聲色地往下翻了一頁紙。接下來的聲音便細細碎碎聽不清楚,但很快,周淵的辦公室門就被敲響。“請進?!?/br>喬越走進去,見周淵坐在辦公桌后,一顆心才算落了地。剛才回來時一路上惶恐不安,原本只是打算去摸摸秦啟母親的底細,沒想到撞見了那樣的真相,整顆心都吊在嗓子眼上。周淵抬起頭,見喬越神色不對,才放下手里的文件開口問:“怎么了?”喬越什么都沒說,喘著粗氣把手里的瓶子往周淵辦公桌上放,周淵看著桌上的東西,臉上微微變了色。“這是從哪里弄來的?”只一眼,周淵就知道,這個瓶子是仿冒的,原廠出來的東瀛香膚露瓶子更加剔透些,不似這瓶身上有幾不可見的雜痕。“城西郊外一個……紡織廠?!眴淘筋D了頓,也不知該怎么解釋為什么說是紡織廠,卻弄來這樣一個瓶子:“那里名頭上是一個紡織廠,實際上是……”“一個黑作坊?!敝軠Y接下喬越的話。喬越點點頭:“沒錯?!?/br>“你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周淵冷著臉問。“我看了秦啟的資料,覺得他的經(jīng)歷有些可疑,便想去查證一下……”“哪里可疑?”“秦啟有海外留學的經(jīng)歷,可我看他的資料,父母自小離異,他是母親帶大。而母親只是紡織廠的女工,怎么會有這么多錢供他留學。我便想去他母親工作的地方看看,見見他母親是怎么樣的人,結果……”結果就讓他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這個大秘密。周淵嘴角微微抽搐,秦啟有海外留學的經(jīng)歷不假,他查證過秦啟的學歷,并沒有造假。至于他的其他情況,周淵也無權質(zhì)疑。沒想到喬越居然看了秦啟的資料,去找他mama的工作地點。想來秦啟也是百密一疏,沒有想過會有人去實地考察。“我進到里面,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生產(chǎn)一批假的香膚露,這些就是還沒來得及灌裝的瓶子?!眴淘桨炎约褐赖那闆r全盤托出。“叮鈴鈴——”電話聲打斷他的話。周淵拿起電話接聽,聽了幾句后,點點頭:“我這就過來?!?/br>喬越一臉懵逼地看著周淵起身,什么事兒這么重要?這還說著秦啟造假的事情呢,他怎么說走就走了?穿上西裝外套,周淵轉過身對喬越道:“你跟我一起去嗎?”“……???”沒等喬越確切地回答,周淵已經(jīng)抬腿走出去:“走吧。”上了車,喬越才來得及問:“去哪兒?”“檢測報告出來了,我們?nèi)z測中心取報告。”外頭太陽有些曬人,而車內(nèi)溫度卻挺涼爽。想想自己剛才頂著大太陽坐在敞篷人力車上來回快兩個小時,暗暗感嘆階層分明啊。檢測中心離商行不遠,開了一會兒便到了。周淵下車,熟門熟路地帶著喬越上二樓,拐角走進一間房間。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應該是某人的辦公室,而那個某人就是坐在辦公桌后,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陌生男子。抬頭見周淵進來,嘴角掛著不羈的笑:“來了?”將左手邊的文件往桌子邊沿一甩,周淵走過去,拿起文件,卻沒有翻看。“結果?!?/br>“嘖嘖,真是心急,你倒是可以直接看最后啊。”男人揶揄了周淵幾句。周淵看著他挑眉,手上卻沒動作。“好吧好吧,”男人率先投降:“檢查結果出來,你送來的樣品,是真的。”“怎么可能?”喬越率先出聲,他明明是親眼看到那紡織廠的真面目,是個生產(chǎn)假貨的黑作坊,怎么一轉眼,送來的樣品是真的?男人看了喬越一眼,無奈聳肩,再次強調(diào):“的確是真的,各項指標檢測出來,都與最初的檢測指標吻合?!?/br>周淵沉著臉,沒有做聲。“所以,這個真的商品,是不會使人用后產(chǎn)生過敏現(xiàn)象?”“不,并不是說真的商品就不會讓人過敏。還是要看個人體質(zhì)的不同,但是香膚露是一款比較溫和的產(chǎn)品,里面的各種原料也都不含刺激性物質(zhì),而我看那病人的情況,應該不僅僅是過敏那么簡單,可以說是要‘爛臉’了?!蹦腥舜笾律弦擦私饬耸虑榈慕?jīng)由。所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顧客買回去了香膚露,卻過敏長膿包,明明知道秦啟供貨有問題,私下在生產(chǎn)一大批假的香膚露偷偷送進商店里面去賣,卻沒想到最后檢測出來,顧客手里的那瓶香膚露是真的?喬越現(xiàn)在腦子里是一團黑線,什么都理不清了。“我知道了?!本驮趩淘礁械綍烆^轉向的時候,周淵卻突然甩下這么一句,對男人說:“辛苦了?!?/br>“只要你別把你店里所有商品送來我一個一個檢測,我就不辛苦?!蹦腥宋从昃I繆道。一個一個檢測,有這個必要嗎?喬越很想問。“放心,不會?!闭f完,周淵便轉身走了,喬越一頭霧水地跟上。只有他們兩人了,喬越才不恥下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們一開始就錯怪了秦啟?”喬越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用了‘我們’這兩個字,把自己跟周淵自動歸到一起。周淵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見周淵不急不緩,自己卻心急如焚,更是上火地催促:“這件事情可是關系到商行的聲譽,如果不弄清楚,很可能商行就此完了?!?/br>“我知道。”見喬越如此為商行著急,周淵才好心地沒有打算他的腦洞大開:“現(xiàn)在去那幾名顧客家里?!?/br>“?。颗?。”既然產(chǎn)品沒有問題,那客人怎么會用了之后產(chǎn)生過敏長膿包的情況,這的確需要見過顧客之后才能更清楚:“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边@不是他職權范圍內(nèi)的事,過多插手,會惹人閑話,周淵也不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