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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把心里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壓在他胸口上的力量一滯,隨后果然消失了,喬越說不出地輕松,暗暗舒了口氣。睜開眼,眼前赫然出現(xiàn)一張喜極欲泣的婦人臉。婦人梳著端莊華麗的髻發(fā),頭上插著能晃瞎人眼的龍鳳金步搖,身上一襲金色,繡著繁復(fù)花紋的長袍,看得出來,婦人保養(yǎng)得很好。朱唇美眸,風(fēng)韻猶存。但是……這個人,是誰?他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兒啊,你可算是醒了。御醫(yī)說你兇多吉少,我說他是什么屁話,我兒吉人自有天相,以后是要當(dāng)大夜朝未來王爺?shù)?,豈是區(qū)區(qū)一池湖水就能奪去性命?”婦人憤憤不平兼洋洋自得道。喬越沉默著沒有說話,從婦人的話里搜集到的信息,他有了一個可悲的認知,他應(yīng)該是,又穿越了!“小王爺,您倒是出個聲啊,可別又嚇壞了王妃,得知你不慎落水,王妃可是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趕過來看你?!眿D人身邊的丫鬟開口,說話卻是毫不客氣。喬越勉強抬眼看著眼前裝扮華麗的美婦,雖說哭得梨花帶淚,卻怎么都領(lǐng)會不到‘衣服都來不及換’的真諦。“王妃,您看小王爺是不是變得更傻了?”丫鬟仔細打量喬越,擔(dān)憂地扶著王妃的胳膊說道。“???不是吧?”王妃將腰彎得更低,想仔細觀察喬越,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兒啊,這是幾?”什么年代的套路了,怎么還被拿出來用,喬越不屑開口。王妃見喬越?jīng)]有反應(yīng),傷心地睜大眼,眼中的淚水馬上如細流一般潺潺而下,猛地扒到喬越的胸口上,拳頭用力捶打著喬越的胸:“我命苦的兒啊,好不容易認識一了,落了場水,又不認識了,這可怎么辦是好??!”喬越再次中招,被錘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這王妃,看似文文弱弱,溫文爾雅,怎么力氣這么大。“放……放……”憋在喉嚨里的話怎么都沒機會說完整。“大夫子到——”門外傳來一個細聲尖氣的男人聲音。“大夫子?”王妃猛地抬頭,屏聲聽外面的動靜,直到聽到門外傳來‘滋啦——’的推門聲,隨后便是低沉穩(wěn)重的腳步聲,才驚喜地從喬越身上跳起來,往外迎娶:“大夫子!”喬越躺在床上不得動彈,只能隱約看到王妃那道尚算纖瘦的身影撲進一個人的懷里:“大夫子,人家好害怕好害怕,要是我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王妃,請容我先看一下小王爺?shù)那闆r?!眮砣说纳ひ舻统梁寐?,倒是有幾分耳熟。正在腦海里不斷回想,在哪里聽過這聲音時,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夏景深!他也穿過來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梳了一個發(fā)髻披在腦后,穿著一身素色繡暗花長袍,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審視著躺在床上猶如魚rou的喬越。“大夫子,小王爺從醒來到現(xiàn)在,只開頭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之后就再沒說過話了。請您檢查仔細些,小王爺是否變得更加癡傻了?”王妃身旁的綠衫丫鬟再次開口。喬越怒而將眼珠子轉(zhuǎn)向她,我哪是沒說話,是你們根本沒有給我機會說好嗎!被稱為大夫子的夏景深淡漠著臉,修長有力的指骨放在喬越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小王爺脈象平和,應(yīng)當(dāng)沒有大礙。也許是突遭變故,驚魂未定,靜心休息幾天便好?!?/br>“好的?!毖诀哌B聲應(yīng)下,帶著幾分羞赧偷偷瞅了大夫子一眼,結(jié)果大夫子的目光還是全投放在喬越身上,一顆懷春少女心也不禁黯然傷神。“你……”喬越看著眼前的男人,即使喉嚨痛得如火燒一般,還是堅持著開口:“你也……穿了?”男人微微皺眉,略微冰涼的手指撫在喬越的額頭:“我今日的衣服與往常并無兩樣,不要多想,安心休息?!?/br>說完,男人又吩咐了幾點注意事項,便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喬越一直躺在床上被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正好也讓他適應(yīng)一下這個新穿的世界。沒想到他非但沒有回去,反而穿越到一個新的世界里來。這一次,他的身份是大夜朝喬王府的小王爺喬越,天生癡傻,智商只比三歲小兒,卻因為他是喬王的嫡長子,注定將來能夠繼承王府,成為尊貴難當(dāng)?shù)膯掏鯛敗?/br>想想命運真是可怕,上一世讓他扮演天才建筑設(shè)計師,這一世就讓他扮演社會關(guān)愛智障兒童。如果能回去,什么奧斯卡金像獎,絕對是他囊中之物啊。“小王爺,該喝藥了。”喬越的貼身丫鬟紫璇笑盈盈地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碗老遠就能聞到異味的黑苦湯藥。“紫璇jiejie,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不喝了?”喬越皺著眉撒嬌,沒辦法啊,現(xiàn)在他是三歲兒童的智商,這么說話很正常。再說只要能不喝這苦得讓人作嘔的湯藥,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吶。“小王爺?!弊翔樕想m然笑著,眼里卻帶著不容拒絕:“這是大夫子親自寫的藥方,您可不能辜負大夫子的一番心意啊。”喬越強忍住罵娘的沖動,對紫璇伸出手:“拿來吧?!?/br>紫璇欣然將漆黑漆黑的湯汁遞到喬越手里,喬越都能從那漆黑的藥汁里看出自己的倒影來。“王妃說了,您的病也快好了,趕明兒就可以正常去學(xué)堂上學(xué)了。”“我……我……還要上學(xué)?”喬越質(zhì)疑自己聽到的,沒搞錯吧,一把年紀了還要上學(xué)?“是啊,本來小王爺您……”紫璇斟酌了一下用詞:“天資雖然不算頂好,但您畢竟是喬王爺?shù)牡臻L子,將來是要繼承整個喬王府的,目不識丁也不是很合適。再說了,您的師傅可是大夫子,這可是別人求幾輩子都求不來的呢,喬王爺足足纏了圣上一個月才得來的,小王爺您可要珍惜哦。”他這個貼身丫鬟,長相柔美,身段高挑,做事細致,什么都好,就是個十足十的話嘮,尤其是面對喬越時,就像對著個小孩一樣不斷地叨叨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吧?!眴淘綋]揮手,打斷紫璇的話。紫璇頗為差異地盯著喬越,以前喬越對于去學(xué)堂可是非??咕艿?,每次去學(xué)堂之前都會哭得聲嘶力竭,差點背過氣去,怎么這次喬越就如此干脆了呢?滿肚子醞釀的勸解話沒有機會出口,紫璇只能將話吞進肚子里:“您能這么想,就最好了?!?/br>說完,轉(zhuǎn)身出去,打開門前欲言又止地扭頭看了喬越一眼。見喬越躺回床上,雙手枕在頭下,一只腳擱在另一只曲起的腿上,腳踝還不安分地轉(zhuǎn)動著,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最終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出去了。而喬越滿腦子里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