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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也不會對你透露任何細(xì)節(jié)?!?/br>“是誰把我送來這里?”“我的一個舊識。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他是誰?!?/br>“他為我付過定金嗎?”他食指一下又一下地劃過那只牛奶杯的杯側(cè),好像正低垂著眼眸,望著其上不存在的一個倒影。“付了,”他說,“付了很久?!?/br>我還想追問他“付了多久”,但我看到他的神態(tài),忽然覺得那已經(jīng)不再有必要了。他又眨了眨眼睛:“僅限房租。衣服是我的——你沒帶來?!?/br>我低頭望向我的胸前,切面包的手不由得頓住了。“還合身嗎?”他說。“嗯……”我覺得這應(yīng)當(dāng)是適逢了夸獎主人家物品的時候,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我不知從何入手,于是說,“我覺得衣服很好看?!?/br>他要我先吃完早飯才肯再和我說話,自己一口一口地抿著杯中的牛奶。我又在腦內(nèi)把我僅剩的記憶梳理的一遍,晃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我的目光正停在他的身上,而他正在笑盈盈地看著我。我手中的餐刀鐺地切到了盤子邊。他似乎輕輕笑了一聲,又去看風(fēng)景了。等我將一盤食物清掃干凈時,他恰好也將他的牛奶喝完。在他把我們的一堆餐具一齊用魔法送走后,我對他說起我的記憶斷層,以及剩余部分的模糊混亂之處,期待他的解惑。“除了我六七歲時的記憶,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我看過的雜書——還有一些魔法和刀法知識?!蔽艺f,“其余的都是不連貫的片段。”“這很正常,”他認(rèn)真地說,“基礎(chǔ)理論和直覺是不會被忘記的。你還記得你擁有魔力嗎?”“我能感受到?!蔽艺f,“我會用魔法。我體內(nèi)似乎還有一把刀——唔,我想我既是刀者也是魔法士。”我看到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發(fā)怔,于是說:“有什么不對嗎?”“不,并沒有什么錯。”他話語里飄著某種超出我預(yù)想的深摯,“我和你是一樣的。我也同樣是個刀者。”我這才遲來地想起一個問題。“那我從前和你是認(rèn)識的嗎?”“有一些交集——也許你對我印象不深?!彼f。“這不可能,”我忍不住去揶揄他,“如果我早就見過你這樣的人,那我肯定無法將他從記憶里抹去的?!?/br>他沒有接我這話,看不出什么神情上的表示。“阿爾文.卡拉揚?!彼鋈徽f道。“你的名字?”“是的——你可以叫我阿爾文。”他慢慢地說,“這個問題已經(jīng)能為你的前一句話做上很多注解了?!?/br>我舉起雙手,不禁笑了起來。“我這回不會再忘記它?!蔽衣犖易约哼@樣許諾,忽然發(fā)覺這聲音出乎我意料的平緩與溫柔,“也許這么說有些唐突,不過我以后可以稱呼你為卡拉揚嗎?”“為什么?”他凝視著我,問道。“我覺得卡拉揚念起來更加動聽?!蔽艺f,“我覺得它比起其它任何一個說法都更美?!?/br>他坐在我對面,眼里閃動著晨曦的光輝。我想窗外也許正高高地飄過一片云朵,從夏日的樹枝椏上悠悠掠走,遮蔽了它身后的太陽,又將它再度展露出來;一切都很快。我倏然間有一種錯覺:我們曾無數(shù)次這樣地對坐,而我也曾這樣地稱呼他無數(shù)回了。“當(dāng)然可以?!笨ɡ瓝P對我說,“當(dāng)然可以。”☆、第五十七章我決定在這一年內(nèi)留在卡拉揚家里了。盡管我并沒有從他那里得到許多關(guān)于我過去的信息——他對我說,他并不足夠了解我,又暫聯(lián)系不上他的舊識——但我能感到他對我并沒有惡意。“一年以后,”他說,“在那個人回來之后,一切都能得到解決。在此期間,你并不需要憂慮你的記憶問題?!?/br>“我的父母呢?”我對他說,“他們是否知道我的去向?”“也許知道,也許沒有,”他說,“你告訴我你有一個上學(xué)年紀(jì)的弟弟——可能他們的關(guān)注并沒有放在你這里?!?/br>我搜尋著我腦海里少得可憐的印象,說道:“好像也是?!?/br>我選擇信任他的說法。他居住的地方很大,有點像一個小型的城堡,周圍人跡罕至,背靠山巒,下面有花園——他說他的住所在這國家荒涼的一角。我在到來的第一天時就在城堡上下逛得暈頭轉(zhuǎn)向。他畫了一張地圖給我,標(biāo)明了幾個可備練習(xí)之用的房間,以及具備危險性的另外幾個,將剩下的所有留給我自己探索。魔法士專供的房間里有墻壁貼了奇妙反射幕的,可以營造一種單人互丟魔法的效果;刀者專供的房間里有制作精良的傀儡,其擬真程度和對刀水平都令人嘖嘖稱奇,且會隨著我的反應(yīng)速度提升。此外還有鍛煉rou`體的器械室,室內(nèi)的射箭場,模擬生存環(huán)境的沼澤、巖泉、沙窩大屋,可供攀登的石壁——這個藏在一扇墻的后方,大約貫穿了上下好幾層——以上等等,不一而足。其余的房間里我只來得及進(jìn)去兩個。一個里面悠悠飄浮著一群小錘,下面放著鋼琴、水琴、單簧管一系列圍坐成圈的樂器。我朝靜悄悄的房間中央走去,試著拿起了一個小圓臺上的指揮棒,便見到墻壁和天花板對著管樂器噴出氣流;那些小錘紛紛揚起落下,輕擊在我指揮棒朝向的各種音鍵上。另一個房間在我打開門時就掀起一股閃爍著星光的巨浪,像是有著把門口的造訪者卷入的野心。我站在門口,看那浪花幾乎蹭過我的鼻尖,認(rèn)為那是一個浴室——因為我沒有換鞋,我并沒有繼續(xù)向內(nèi)走去。不過我最喜歡的房間還要屬四樓那個有著白木長桌的餐廳。它拱頂上有著頗具藝術(shù)感的風(fēng)景雕刻,有許多路徑都可以通向那里。長桌上間次擺放著銅色燭臺,一端臨近我臥室那層直下的螺旋樓梯,墻壁上鑲著兩扇上圓下方的大窗,采光很好。廚房囤積的蔬果時常翻新??ɡ瓝P之前告訴我,他并不遵守用餐時間,也不介意我是否遵守。我只能通過這一點來確定他仍舊在家:如果他要做飯,他便會在底層的廚房多溫一份給我。我想也許我從前同卡拉揚并不熟悉;我獨自在這偌大堡壘里自由地練習(xí)與閑逛,一連數(shù)天都沒有碰到他的身影。倘若不是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我?guī)缀跻詾樗诳桃饣乇芪伊恕?/br>我到來后的第四天里天氣開始轉(zhuǎn)涼,外面的天色隱約發(fā)著陰。我早早地結(jié)束了刀法練習(xí),去五樓的衣櫥里揀了一件厚衣服穿,回憶著地圖的內(nèi)容,想去拜訪一下這里的藏書室。我一路轉(zhuǎn)彎,腳步停在那扇門前,卻發(fā)現(xiàn)它是半掩的。我站在門前思考了片刻,輕輕在上面叩了叩,推開了那扇門。室內(nèi)的空地很小,大多是一排排密集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