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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未讀消息:我去訓(xùn)練了,晚上回不回家吃飯。祁凌想了會兒道:不了,你回去早點(diǎn)休息。順手換成飛行模式,放進(jìn)兜里。隔老遠(yuǎn)都能聽到慘叫和痛罵交織的聲音。罵得十分粗鄙下流,男女生殖器均沒放過。饒是祁凌都忍不住皺眉,這次逮的是個什么貨色。地下廣場再往里走,是還沒來得及進(jìn)行改裝的停車位。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被捆綁在柱子上,鼻血糊了一嘴,相當(dāng)慘不忍睹。王立等人圍在他身邊,訓(xùn)話半分鐘又罵罵咧咧地踹上一腳。祁凌慢慢溜達(dá)過去,煙還叼著:“這次什么事兒?!?/br>“偷東西。”王立見祁凌來了,叫李志希騰個空出來,“團(tuán)伙作案?!?/br>祁凌笑:“這要是來偷東西,就純粹侮辱我智商了。借著名號找茬吧?這么快就有人想挨棍子,不容易。”“我呸!祁凌!要不都看著你是祁正雄的兒子,誰他媽忍你!”男子啐了口血痰,“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什么德行不清楚,反正被打得吐血的不是我。”祁凌皺眉瞟了眼地上的血,想著完事后還得讓人把這里清理干凈,萬一哪天狄初過來溜達(dá),看到血跡又暈了,心疼的還是自己。周宇抬手給男子一耳光:“說話注意點(diǎn)?!?/br>祁凌朝自己人擺擺手:“這幾句話還不值得動粗,不然顯得我們多不局氣?!?/br>男子冷笑:“祁凌,你他媽孬種!總有一天祁正雄死了,你他媽怎么分尸的都不知道!”祁凌瞳孔一縮,“祁征雄死了”這五個字仿佛按動了他身體里某處開關(guān)。旁人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祁凌一腳命中男子面門。“咔的”一聲十分清脆,是什么東西錯位了。王立聽得頭皮發(fā)麻。男子下巴被卸,頓時說不出話來。祁凌陰鷙地盯著他,向張毅伸手:“棍子。”張毅遞了根普通鐵棍過去,這種情況下不敢將祁凌的甩棍給他,搞不好真會出事。祁凌把鐵棍拿在手里像鼓槌一樣轉(zhuǎn)了幾圈,接著狠狠地抽上男子的肋骨:“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可以教你,但詛咒別人死爸爸這種事,你他媽找死?!?/br>男子悶哼一聲,感覺血?dú)庋杆俜俊?/br>祁凌提著他的衣領(lǐng)往自己跟前拉過來,磨著后牙槽冷冷地說:“這口牙挺好,我看你不需要了?!?/br>鐵棍毫不留情地抽上對方腫得老高的腮幫子,王立眼看著一顆牙順著慣性連著血沫飛了出去。男子眼前一片漆黑,混著閃閃發(fā)亮的金星,大腦嗡嗡作響。日,這臉?biāo)麐尩脧U。祁凌沒有下一步舉動,等對方緩過勁兒來,才繼續(xù)將鐵棍抵在對方的腹部慢慢碾磨:“想弄死我,可以,只要你敢拼命。要是敢打我爸的注意,你算哪根蔥?!?/br>兩人靠得很近,男子不知哪兒來的孤勇,提腿照著祁凌的腰側(cè)狠踹一腳。祁凌沒注意,生生挨下這一腿。李志希上前就是一拳:“你他媽找死!”“有種弄死我?!?/br>祁凌忽然有點(diǎn)佩服他,可以,硬氣,哥欣賞你。不過這么點(diǎn)兒欣賞并不足以讓祁凌放過他,反而面色更加陰冷。這不太像平常的祁凌。周身散發(fā)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質(zhì)。祁凌說了句:“刀?!?/br>王立有些猶豫:“凌哥,算了。教訓(xùn)教訓(xùn)就行了?!?/br>祁凌笑得滿是戾氣,盯著男子:“刀。”張毅和王立互看一眼,張毅遞了把折刀給他。祁凌沒在意側(cè)腰的傷勢如何,他一手拿刀,一手將男子的手腕攥緊,提起來放在跟前。“哪只手偷的東西?”男子陰狠地看著他。“哦,忘了你不能說話,不好意思啊。”祁凌笑笑,“那就兩只手都留下吧。”男子驀地渾身發(fā)抖,不可抑制地嗚咽出聲。“怕什么,你們不是講規(guī)矩么,這就是道上的規(guī)矩?!?/br>祁凌將男人的手按在柱子上,刀刃放在手背上來回滑動片刻,猛地向下一錯!“唔!”男子的眼淚汩汩而出,一瞬間感覺人手移位!“哈!”祁凌不可抑制地笑出聲來,“我他媽以為你多硬氣。”王立皺眉,祁凌并未斬斷男人的手指,而是一刀插在了指縫間。這玩的是心理承受極限。祁凌像是來了興致,把折刀順著男子的脖子移到太陽xue邊。“這眼睛盯得我不太舒服,干脆你在手和眼珠子之間選一個?”“嗯好,選眼珠子?!逼盍柩b著一臉嚴(yán)肅地替他做了決定。接著舉起折刀,刀尖向著對方的瞳仁。耳邊傳來滴答聲,祁凌順著看去:“喲,尿了啊?!?/br>眼睛看著下面,手上動作未停。正一寸一寸地往對方眼球上壓去。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行了!”王立上前拉住祁凌的手,“你去休息,這里我們處理?!?/br>祁凌的表情還停在猙獰階段,一時沒從魔怔的情緒里抽出魂來。半響,他才醒悟似的朝王立笑笑:“大立,不好意思啊。”轉(zhuǎn)身回了工作室。王立跟在他身后,給張毅等人使眼色——打完扔出去。祁凌躺在沙發(fā)上沒說話,王立拿著煙在一邊踱步。“別晃了,大立,能給我晃吐了?!逼盍枵f。王立在腦子里把今天這事咂摸了一圈:“是不是北壩那邊又在抬頭了。”“抬起來就把它打下去,和當(dāng)年一樣。”“不一樣,”王立點(diǎn)燃煙,“凌哥,要不以后這些事你別參加了?!?/br>“哎,你說你比我大幾歲的人老叫我哥,折我壽么你?!逼盍枳饋?,眼中的陰鷙褪去不少,逐漸恢復(fù)了平常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沒那么恐怖和冷血了。“你不適合這些,你遲早得走。”“你就適合?”祁凌伸手摸煙才發(fā)現(xiàn)側(cè)腰被踢的位置拉著拉著疼。疼得還有點(diǎn)鉆心。“你剛才那樣子,根本不像未成年!”“我早就說了,不要用年齡來理解我,更別用所謂的成不成年來定奪我?!逼盍柩鲱^靠在沙發(fā)上,“我和同齡人不一樣?!?/br>王立找不到說辭,的確,祁凌太早熟了。成熟地太快,走的路子不一樣,家庭環(huán)境不同,根本不可能將他當(dāng)作普通的高中生。這么多年也沒幾個人真正把他當(dāng)作孩子。只因他是祁正雄的兒子,生下來就帶著戾氣。埋在基因里的東西,洗不掉。“你自己在這兒好好緩緩吧。”王立嘆口氣,走出工作室。緩緩。祁凌把雙手舉在眼前,有些想笑。早就沾滿鮮血,要怎么緩。狄初從游泳館出來,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