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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 劉載離雙眼緊眼,“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暗衛(wèi)緊抿嘴,頓了一下后才回道:“是,郡王!” 京中議論紛紛時,北郡王府的人也知道了,夏家父子坐在正廳里等著孫子(兒子)回來,一見上面,就把他拉到了書房,“子安,究竟怎么回事?” “祖父,你也以為是我的銀子?” “難道不是?”夏仕雍道。 夏臻搖頭:“祖父,仔細(xì)想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在敏兒身上竟從未用過一分銀子?!?/br> “怎么可能?”夏仕雍吃驚的問。 “祖父,真的?!毕恼闊o奈的笑道:“細(xì)細(xì)算起來,我白吃白喝敏兒好幾年了?!?/br> 夏仕雍不解:“怎么會這樣?” “敏兒從未提過銀子,我也沒朝這方面想,她跟著我出行,我以為軍中支銀子給她了,結(jié)果她都沒有讓管事去支過,都是用的自己的銀子。” “這……”夏仕雍父子相視一眼,嘆口氣。 夏臻擔(dān)心道:“祖父都這樣想,我想圣上肯定派人查敏兒了。” 夏仕雍道:“讓他查,查了反而好,至少不會整日疑心金礦了?!?/br> 夏臻搖搖頭:“驚墨剛才查了,敏兒身家千萬?!?/br> “什么,千萬?” “嗯。”夏臻點(diǎn)點(diǎn)頭。 夏仕雍一直認(rèn)為麻家敗落,小門小戶,沒想到現(xiàn)在要身份是——朝奉大夫的孫女,要錢財——千萬兩,絲毫不遜色。 夏仕雍長長嘆氣,“不好查我們夏家,個個都從你的未婚妻著手,沒想到,竟讓他們查出一個如此能干的孫媳婦?!?/br> 夏臻莞爾一笑,“祖父,經(jīng)此一折騰,我們在京中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br> 夏仕雍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要不是你媳婦能干,還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風(fēng)浪呢,要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說不定就被這風(fēng)浪吞了?!?/br> 夏則濤感覺老父親的話好像在說自己,低下頭,雖然失落,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要是素欣遇到這些問題,確實(shí)早就被風(fēng)浪吞了。 —— 風(fēng)之平回到家,把秋白硯請自己幫忙,以及夜里偷盜的事告訴了父親,“父親,麻二娘真那么能干嗎?” “嗯,確實(shí)如此?!?/br> “可她現(xiàn)在也不過十六歲而以,只是一個小娘子。” 風(fēng)江逸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年紀(jì)小又怎么樣,一個人要是有出息,就是再小也能闖出一片天來?!?/br> 風(fēng)之平感慨萬千:“我家瑤兒還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人家已經(jīng)賺下萬千家財,可真不能比。” 風(fēng)江逸繼續(xù)說道:“麻二娘最厲害的地方不在會賺錢?!?/br> “那在什么地方?”風(fēng)之平好奇的問。 風(fēng)江逸夸贊道:“識人、用人,這才是她最大的長處,不要說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未必有她的識人之明。” “父親,你經(jīng)常對我們說,權(quán)威者最高境界是御人?!?/br> 風(fēng)江逸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麻二娘手下的掌柜、仆從,都是做事的好手?!?/br> 風(fēng)之平誠服的點(diǎn)點(diǎn)頭,“就拿前幾天過來找你借人的小子,也不過十幾歲,可做事已經(jīng)非常老道?!?/br> 風(fēng)江逸笑道:“且這事并不是他東家讓他過來的,是他主動找到了我,這說明了什么,其一,有心,其二,敢為?!?/br> “父親,我明白了。” 風(fēng)江逸道:“好好做事,不要以為京城就是天下,永遠(yuǎn)不要忘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父親,兒子受教了?!?/br> —— 麻齊蒙再也坐不住了,從茶樓跑回家,一口氣跑到了老父親跟前,“父親啊,父親啊,老六家有萬千家財啊,萬千啊……” 麻承祖抬眼,“那又怎么樣?” “啊……”嚎喪的麻齊蒙被老父一句話給問住了,是啊,他們早就分家了,再多的錢財跟他沒關(guān)系,“可……可……” 麻承祖冷哼一聲:“人各有命,好好去逛你的茶樓,喝你的小酒,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br> “我……我……” “出去,不要影響我看書?!?/br> 麻齊蒙典著臉:“父親,你總得讓老六孝敬你一點(diǎn)吧。” “然后,這銀子落到你口袋里,讓你去上等的茶樓,喝上等的茶?” “給父親的,不就是給我的嘛?!?/br> 麻承祖連冷笑都沒有了:“窮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父親,你竟罵我?”麻齊蒙跟孩子一樣紅了眼要哭。 麻承祖低頭看書,內(nèi)心都涼到了極點(diǎn),有用的嫡長子被先帝殺了,留下一個無能的次子,庶子庶孫們……他雙眼灰蒙蒙,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東平王家的影子了,一時之間頹喪之極。 —— 單小三把外面的消息帶到了家里,麻齊風(fēng)愁得吃不下飯,“敏兒啊,京城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們家露白,會不會……” “爹,你忘了,你女婿是北郡王呢?!甭槊魞阂膊幌氚?,這可惡的小賊。 “還有比北郡王更高的人呢!” 麻敏兒安慰道:“爹,你女婿可是個不講理的橫子,要是誰惹了他,他要?dú)⑷说?,你怕什么?!?/br> “啊……那……那要是皇……” “爹,別亂說,這天下都是皇帝,我們的東西當(dāng)然也是皇上的?!甭槊魞黑s緊打斷了他的話,什么都不怕,就怕被有人心扯到皇家權(quán)威上,這種罪,可是說不清楚的,說砍頭就砍頭,該緊慎的還是要緊慎。 —— 不知不覺中,八月竟過了大半,快到八月底了,離大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更近了,北郡王府跟麻家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你要說忙什么,具體也說不上來忙什么,反正就是一個字——忙。 風(fēng)府借過來的人干得挺好,也挺賣力,可是莫婉怡沒感到放松,相反,還有些隱隱的擔(dān)心,上次讓二娘再找兩個懂郡王大婚的婆子,結(jié)果事情一件接一件出,都沒有空整這些,她想去找二娘,又怕她麻煩,舉棋不定。 —— 上次在麻二娘家遇到夏臻,被他帶到酒樓里灌得醉生夢死,劉載呈睡了三天才醒過來,醒來第一句就罵:“滾犢子,有這樣對待朋友的嗎?”氣得在家里砸了不少東西。 劉載呈想找夏臻算賬,走到府門口又回頭,“看在小仙女的份上,我先饒你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非跟你拼了不可?!?/br> “那……郡王,你還去麻二娘家嗎?”小王爺無法無天,夏臻又是個北橫子,小廝怕兩人打起來沒法收場,沒想到小王爺居然頓住腳了,連忙追問一句。 “去,怎么不去?”劉載呈胳膊甩得老高,“不過老子沒心情,等什么時候有心情了什么時候再去?!?/br> 哎呀娘呀,小廝暗自松了口氣,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主人放過誰,北郡王狼虎將的名聲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