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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尚書府里。「韋曦,你確定自己沒事嗎?真的好好的?」韋曦回道?!付嘀x?!?/br>他走進自己房里,摘了面具,洗了澡,換了衣服,看了一會兒的書。第二天早起,上朝,一切正常到不能再正常。這規(guī)律的作息,看在高軒昂的眼里,心情很復(fù)雜。原以為沒有自己,韋曦肯定還得混亂一陣子,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恢復(fù)了。這是不是代表著──其實自己對他而言也沒那么重要?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高軒昂揉起指間。不,這樣才好,萬一真有什么,至少小曦會好好的活著。舍棄自私的想法,高軒昂忘情地撫著韋曦的臉,他的手,靠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第46章禍過福生(三)這幾日,周遭有著太多聲音。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大街上,只要是認得出韋曦的人,每個人都有想法。──就算是做到相爺,人生總有遺憾的呀。──聽說他被龍驤將軍遺棄了,看來不假。──人家說趁虛而入,也許現(xiàn)下正是把女兒推銷出去的好時機。奇的是,那些話不像是言論,反而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法。高軒昂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的確聽得到別人的心聲。因為自己的缺席,讓韋曦成為京城里炙手可熱的佳婿。不只文武百官將把女兒嫁給他,就連九五之尊都想為他指婚。高軒昂初聞時,心里有些糾結(jié),但看著韋曦一路拒絕圣意,下令燒了送來的美人圖,又覺得難過起來。舍不得他一個人,又不想他身邊有別人,好個無情又自私的自己。垂下眼,看著床上的韋曦,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竟然憔悴了許多,黑眼圈極深,氣色難看得要命。高軒昂不解,他每日作息都正常,飯也好好吃了,為什么會變成這付樣子?小曦,你到底怎么了?如此想著,他忽然驚覺──自己竟然聽不見韋曦心里的聲音。這是怎么一回事?高軒昂想著,得不到答案的他跟著韋曦進了宮,看著他向皇上討了賜婚的恩旨。他們說了什么,皇上應(yīng)了什么,他都聽不見了,他只知道,自那日起,韋曦夜里總是不停地用著天藍色的絲線編著什么。高軒昂不懂他在做些什么,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送自己的編繩是他親手做的。眼前掠過他低著眼,又細又輕的嗓音──你走吧,到一個我再也找不到你的地方,你不用管我,不用在意我,反正,我一個人也會好好的。小曦,你這樣就是好好的嗎?當我在交州見到你的那一日,我終于……終于感覺到原來……原來我還活著。反正,除了死心眼,我也沒有別的強項。你要,就是你的……高軒昂不停地想,光是想著,胸口便如千刀萬剮地疼。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韋曦那雙手上的傷口;是腰腹上的那道口子;還有為了救助王順,跳下山崁而留上傷疤的腿;更別提四年前他們初見面時,他摔得滿臉的傷……他說過,那時的他因為看了刑部的案卷知曉他的死訊坐實肝腸寸斷……他怎么忘了,韋曦從來就是不把生死放在心里的人,他做任何事從來只為自己。過去這樣,現(xiàn)在這樣,未來當然也是。不是自己聽不到他心里的聲音,而是他的心正一點一點地死去,因為失去自己而枯萎。淚水模糊了高軒昂的眼,隱藏在記憶深處,怎么想也記不起來的回憶被掀了開來。那一日,當棍子落下,韋曦大聲喊著。「不準打了,我是……我是韋相爺之子!我命你們不準再打了。」他這一喊,讓武衛(wèi)營的士兵們個個相望,沒一會兒便嚇得四退。看著地上的高軒昂,韋曦將人背起來。在大街上跑來跑去。「求求你們,來人幫幫忙……」靠在韋曦的背上,感覺他渾身輕顫,他覺得不舍?!感£?,不要擔心?!?/br>「不!」韋曦低泣?!敢阍趺戳?,我也不想活了?!?/br>那怎么可以?他回道?!肝也粫惺?,絕對不會。小曦,記住,我們是一起的,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會在一起。」……結(jié)果呢?我違背了與你的約定,再次拋棄了你。以失去記憶為名,一個勁兒認為自己可憐,自己悲苦,從來不知道有個人一直癡癡地等著自己,一直堅定的認定自己,為自己努力地活著。這樣的韋曦,肯定比自己痛苦了千百萬倍,但,他從來不提。認真做著編繩的人與當年那張被草割花的臉重合,高軒昂問自己,相同的過程還要再來一次嗎?自己受得住,小曦受得住嗎?他想著他滿身的傷,看著他不停地搓著絲線的樣子。他還是不了解他的意圖,但,夠了,真的夠了。自尊、痛苦算得上什么?一行清淚垂下,高軒昂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消失了。*****京城郊外,一幢半新不舊的宅子里,高默夫妻著急地看著傅太醫(yī)為床上的人換藥。雖然又是相同的事,但兩人怎么可能習(xí)慣得了?宋寶兒耐性全無,嚷道?!柑t(yī),到底怎么樣了?」傅太醫(yī)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笭顩r不太好。」聞言,宋寶兒眼都紅了。「可是因為當初不顧一切搬動了他?」沒等傅太醫(yī)回答,她接著又道?!肝以缯f再緩幾日的?!箍蓻]人聽她的。雖然靳九遙看情況不對,事后將傅太醫(yī)擄來,但事后的周全那比得上一開始的完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傅太醫(yī)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才不給好臉色。宋寶兒淚水滑下?!高@下怎么辦?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萬一……萬一……」高默舍不得她哭,將她摟進懷里,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傅太醫(yī)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就在眾人無言的當口,忽然有人道。「娘,別哭?!?/br>宋寶兒聞言,急忙推開丈夫,跑到床邊?!竷鹤?,你醒了?沒事了?」高軒昂想要揚起嘴色,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動一下都很吃力。查覺到他正在做的事,傅太醫(yī)按住他的身體?!改悴艅傂?,一切慢慢來?!?/br>*****高軒昂知道傅太醫(yī)說的是實話,他不能急,但,沒有時間了,他再也不能慢慢來。韋曦的婚期訂在三日之后,他要在他尚未犯下錯事之前挽回他。趁著無人的當口,他試了一次又一次,先是手指,一只手,接著,是手臂……顫著身體,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頭還是很暈,視線卻看得很清楚,這不是代表著開顱之術(shù)成功了?記得鐘寧說過。「動刀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