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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趴在他頸邊喘氣。但我知道他還沒有釋放,便再次加緊自己的后`xue,又來了一次抽`插。我聽到他喉中滑出變調(diào)的呻吟,灼熱的液體釋放在我的直腸深處,我心滿意足。喜歡聽他克制不住的呻吟聲,也喜歡含著他的東西,緊緊地夾著,不讓它流出一絲一毫。他的一切我都喜歡,都想要,哪怕是精`液。我像個變態(tài)似的,一直一直地占有著他。身體松懈下來,我輕輕啃咬著他的鎖骨。他掙開了雙手,扶住我的腰身,不讓我倒下。余光掃到墻上的掛鐘,這一次我整整堅持了三十分鐘沒有睡著。已經(jīng)很累了,由身,到心。但因為高`潮和快感,身體又變得很輕,很舒服。我闔上雙眼,將頭埋在他頸窩,沖著他微笑。“我愛你,俞衡?!?/br>Chapter60硯之。厭之。父親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大概對我抱有十足的厭棄。這世界也厭棄了我,可俞衡還沒有。偏偏我最希望俞衡厭棄我。那樣的話,即便我死了,他也不會感到難過。他說過的,不管誰先走,另一方都要帶著彼此生的希望活下去,雖然我生的希望已經(jīng)所剩無幾,但也還是,給予他吧。連同我全部的愛,都給予他。我已經(jīng)把我全部的愛都給你了,請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地在這個世上活下去。我沒有那份勇氣,但我相信,俞衡一定可以。我大概不會再醒來了。這一次,我要睡上很久,很久……恭喜所有堅持到這里的魚,虐的部分到這里就全部結(jié)束了,以后基本上都會是糖了??!當然偶爾會有一點無傷大雅的小虐怡情。PS:騎乘那章我寫了三遍真的不想再寫了QAQ-新生-[新生]Chapter0<俞衡視角>我躺在手術(shù)臺上。無影燈的燈光有些刺眼。麻醉師在一旁待命,而主刀醫(yī)生站在我身邊,對我說:“你真的決定好了?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br>“我不會反悔。”“你真的確定?如果他死在手術(shù)臺上怎么辦?你的腎還要不要?”我皺了皺眉,有些反感他們屢次三番地來勸我。“如果失敗了,那隨便你們處置,就當我給你們醫(yī)院貢獻一個腎源。”他沒再說話。醫(yī)院里的人真是多事。包括他,包括馮深。那天配型成功,姓馮的在辦公室里,勸了我足足半個鐘頭。既然不愿意給他做手術(shù),又何苦叫我來配型。好不容易配上,又要說他現(xiàn)在的狀況不能手術(shù),玩我?他什么情況我會不知?不過是昏迷了,不過是九死一生,于我來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腎而已。到底有什么可怕,有什么讓人忌憚。醫(yī)學史上每一步探索,不都是用無數(shù)人的生命鋪墊出來的,如果所有人都像這般畏縮不前,那么醫(yī)學要幾千年才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程度?如果他死了,我自然帶著他的骨灰回家。如果他再也醒不來,那我也自然照顧他一輩子。那個白癡哥哥,真是傻得可以,矯情又自以為是,如果不是他那天犯懶不肯跟我去地下車庫,怎么會出那檔子事。明明是同一個母親,怎么會有完全不同的我和他來,真不知道他父親是怎樣的人,才能把他造就出那樣一種性格。我就不相信,活生生一個大男人,還能硬是讓生活給逼死了。我不想再理會馮深的勸告,直接問他:“哪個腎更好一點?!?/br>他看了一眼化驗單:“嗯……差不多吧,右邊稍好點,你摘左腎吧。”“摘右腎?!蔽艺f。他猛地抬起頭來,好像看見九大不可思議之首似的:“你瘋了?你真他媽瘋了俞衡?!你把好腎摘掉你自己不活了?你就不怕以后萬一……”“沒有萬一?!蔽掖驍嗨笆悄阕约赫f差不多,而且我要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br>馮深狂躁地抓著頭發(fā):“媽的你們一家子都有病吧?!尤其是你,你腦子進水了吧?你要把自己更好的那個腎,給一個,深度昏迷,還不知道手術(shù)能不能成功,甚至手術(shù)臺都可能下不來的人?!”“是,我有病,我瘋了。只要你肯給手術(shù),你罵我什么都可以?!?/br>“不行!”他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右腎比左腎難度高,別給我們添麻煩了行嗎?!”“那是以前,現(xiàn)在技術(shù)早已經(jīng)克服了,少用這種過時的借口搪塞我。”他被我拆穿,頓時語塞:“那、那也不行!醫(yī)院的制度不允許!”“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制度可以讓活人更改,而如果人死了,那還要制度何用?”“……你!”“如果你不同意,我讓老師來跟你談?!?/br>他頓時抽風似的大叫:“你他媽別提他行不行?!有老教授罩了不起是吧?!他到底是你爺爺還是你祖宗,怎么就那么護著你???!”“都不是。你不要管那么多,總之就這么說定了,什么時候可以手術(shù)?”“這種有違制度的事情,我得跟院里上報,商討之后才能回你?!彼麌@了口氣,“如果批準了,那就看你的身體狀況,反正他已經(jīng)那個樣子了,哪一天都沒差?!?/br>我站起身來:“那你盡快吧,越快越好,最遲不要超過這星期。我隨時待命?!?/br>我說罷便往門外走,又聽見他道:“俞衡,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真的愛他嗎?”我沒有回答。“如果你真的愛他,你知道他已經(jīng)這么苦了,為什么還不肯放手讓他走?”我回轉(zhuǎn)身。“我愛不愛他,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不過鑒于你也幫了我們很多,我可以回給你一個問題來作為答案。”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不是也很愛你的未婚妻嗎,那你也一定知道,她并不愿意你因她的死而痛苦一生。既然這樣,你現(xiàn)在又為何坐在這里,不去完成你們偉大的事業(yè),而放下了夢寐以求的手術(shù)刀,當起了坐診醫(yī)生呢?”他沒有回答。我知道他答不上來。人都是如此,愛與痛,情與欲,永遠是無法抉擇的難題。我從不自詡是圣人,我有我的愛法,他有他的活法。我愛他,就是要讓他活著陪我,我不管他怎樣難,都要讓他堅持,苦痛過后總是會迎來光明。生命只有這一次,如果連生命都沒有了,又談何愛與不愛。除非到了真正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天,到了真正老死的那一天,我自然會放任他離去。可現(xiàn)在還不是放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一個哥哥了。請原諒我,讓我再自私這最后一次。……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應(yīng)該跟馮深那樣說話的。他畢竟是主治醫(yī)生,我戳了他痛處,先前還險些揍了他。最近脾氣真是越發(fā)差了,都是讓白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