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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縱使身上裹著羊絨大衣,再圍上厚厚的圍巾,也還是時不時感到渾身發(fā)冷。我這身體真的是不如以前了。如果再趕上什么刮風下雪的天氣,那才真是要命,輪椅都沒法用,只能讓俞衡抱著我。他自己不肯去買新衣服,那我就給他買,我非要讓他跟我穿情侶裝不可。偶爾我也會接到幾個問候的電話,不過不是問我,而是問俞衡。打來電話的人是他妹夫,就是那輛黑色路虎的車主,他跟我說他叫向彬,他女兒叫向楠。難怪了,原來那次俞微聯(lián)合俞衡來騙我,說她叫向微,是借了她老公的姓。向彬這人還算好相處,也沒過多計較我綁架他女兒的事。我問他為什么不直接給俞衡打電話,他說他老婆不讓。他說俞微本來也就是說的氣話,說兩年內(nèi)不想再跟俞衡聯(lián)絡,其實等她氣消了,俞衡打個電話跟她道個歉什么的,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誰成想俞衡真的再也沒跟她聯(lián)絡過,也沒再回過家。我有點奇怪,俞衡并不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我一直以為是俞微不肯原諒他,他才一直不去聯(lián)系家里的,現(xiàn)在怎么又說,過錯在俞衡這邊?我實在搞不懂女人的想法,我現(xiàn)在連我初戀女友為什么跟我分手我都沒搞清楚。向彬又說,因為俞衡不跟俞微聯(lián)絡,俞微徹底生氣了,連問候的電話都不許他給俞衡打。他沒有辦法,又不能真的漠不關心,只好打聽到了我的電話,來向我詢問俞衡的情況。我心說你老婆要是知道你給我打電話,那才是真生氣吧?我只好把俞衡的現(xiàn)狀一五一十告訴他,不過回避了那次他因為疲勞過度,低血壓引起休克的事。我估摸著俞衡肯定是不讓我說。向彬最后說只要沒事就好,別的他就不多過問了,讓我安心養(yǎng)病。我心里多少有些難受,畢竟俞衡跟家里的關系變成這樣,還是我害的。我也很想讓他回家去,跟他的家人一起生活,可我又確實離不開他。真是讓人煩惱的事情。就這樣一直到了一月底,某天俞衡出去上班,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就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順便跟程軒他們聊微信。因為吳盛經(jīng)常要開車,在群里出沒的不多,我跟程軒倆人聊也怪沒勁的。索性我們又建了一個群,除了我、吳盛、程軒,還拉了小白和他老公。小白在我們都退出豐哥那個小團體以后,大概覺得無聊,便也退出了。而且他老公也不是混那個圈的,讓他自己跟豐哥混,他肯定是不樂意。好像自從我出事,大家都紛紛地步入正軌了?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然而小白這人有個毛病,沒事就好跟他老公在群里秀恩愛,我氣不過,把俞衡也拉了進來。俞衡基本上不在群里說話,但我知道這廝絕對在窺屏。我跟他們聊些有的沒的,吐槽程軒又新?lián)Q發(fā)型的挫照,把自己搭上個二郎腿,敲自己左腿膝蓋玩。俞衡是讓我按足三里的,但我按著也沒什么知覺,堅持不了一會兒就不想去管了,手挪到膝蓋上亂敲。我總有種感覺,我這腿遲早哪天得被我敲好,就像電器哪里短路,摔打摔打磕一磕沒準就又連上了。結(jié)果也不知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今天這么一敲,還真就給敲出反應來了。就在膝跳反射那一塊,平常我也老敲,可哪次都沒敲出動靜。今天不一樣,今天我一敲下去,只覺得哪根神經(jīng)劇烈地一抽,伴著難以形容的麻意,兩三秒鐘之后,小腿猛地向上抬起。我自己都愣了,難不成還真讓我給敲好了?我還不死心,又在膝蓋下面韌帶的地方敲了一下,這一回反應更激烈,幾乎我敲下的同時小腿就彈了起來。緊接著我的腿劇烈地疼痛起來,伴隨著一陣陣痙攣,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只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痙攣過了一兩分鐘才逐漸消退,但疼痛仍然不減,我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只好撈過手機給俞衡打電話。“俞衡!救命……我腿好痛!”他一聽我說腿疼,語氣都緊張了幾分,忙問我道:“怎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把自己敲出膝跳反射來了,然后就開始疼,疼了好幾分鐘了!”“你先給自己按摩一下看能不能緩解,我馬上回家。”我哪有力氣給自己按摩,整個人都倒在沙發(fā)上起不來。抽疼的感覺一直從大腿延伸到腳底,好像被針扎,又好像被電流打,總之難受得緊。十多分鐘以后俞衡才回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還帶著一身寒氣。他連忙把我從沙發(fā)上扶起來,讓我坐正,把腿自然下垂。他不斷地給我按摩,讓肌rou放松。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我才感到疼痛慢慢緩解。他抬頭看我:“不疼了?”“好多了?!蔽艺f。他脫掉外衣,繼續(xù)在我腿上按摩、揉搓,按壓xue位。近二十分鐘以后,疼痛才徹底平息消失。我松了口氣。他看我半晌,隨后去換衣服換鞋,又洗了手,才重新回到我身邊。“你不回醫(yī)院了?”我問。“本來也快下班了,我請了假,不回去了?!?/br>我抬頭看了眼表,五點十分。“我不是把自己敲壞了吧?”我又問。“哪那么容易敲壞?!彼自谖疑砬?,問我,“腿感覺脹嗎?”“脹?!?/br>“熱嗎?”“被你搓得熱。”他又開始用力按我的膝蓋:“有感覺嗎?”我?guī)缀跸乱庾R地就要答“沒”,畢竟我膝蓋和小腿的知覺一直都沒能恢復。然而話到嘴邊我又給忍住了,因為我明顯能夠感到他在按我。“有……有?!?/br>他的手又繼續(xù)向下,大概停在足三里的那個位置:“這里呢?”“嗯……有、有一點點?!?/br>再向下:“這里?”“麻……你用點力。”他手上加力,我看到我皮膚都被他按得有些發(fā)白。但是除了麻還是沒有別的感覺,我搖搖頭。腿上沒知覺的部分,大概只剩下足三里往下,差不多一個手掌那么長。他托著我的腳,又握起拳敲我膝蓋下的韌帶,小腿快速且劇烈跳動了一下,但因為不是蹺二郎腿的姿勢,沒能彈得起來。他問我道:“能感覺到我敲你?”我點頭。“那你試試看,能勾起腳趾嗎?”勾起腳趾?這有點為難我了吧?我皺起眉,他依然堅持道:“試試看?!?/br>我只好努力去尋找控制左腳的感覺,有一種強烈的沖動告訴我我可以做到,但事實卻是我努力了半天,依然沒辦法cao控我的腿腳。我有點失望,結(jié)果俞衡卻不肯放棄,而突然開始撓我的腳心。“啊……啊?。e、別撓我?。 ?/br>腳底的知覺已經(jīng)恢復得和正常人差不多敏感,被他一撓頓時癢得難耐,我本能地想要躲閃,奈何雙腿動彈不得,只能無謂地挪動屁股。我被他撓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大聲叫喊求